回到家,薛晴正焦急的在李欣的房中手握着手等着,一見秦浩回來了,連忙問道:“怎麼樣?找到我弟弟了麼。”
“啊,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他去新羅了,另外剛剛我已經見過聖人了,案子由禦史台負責審查,一會我去拜訪一下我師父,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過幾年風聲過了或是侯君集死了,再讓他回來,不會耽擱你們薛家的千裡駒的。”
聞言,薛晴心中的一顆大石算是落了地,整個人一下子就輕松了不少。
“你回去好好安撫一下他家人,沒事的,晚上留下一塊吃個飯吧。”
“不了不了,家裡面都亂成一鍋粥了,就等我這個信兒呢,我先回去了,此次多謝榮國公了。”
“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李欣也道:“我送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你腳傷還沒好,歇着吧。”
說完,薛晴歡天喜地就走了。
李欣歇着眼睛愉噎道:“什麼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呀,你這是跟誰一家人啊,是不是對晴姐姐還有什麼想法?人家今年都快三十了,可是一直都沒婚配呢。”
秦浩一臉懵逼:“怎麼還從這吃上醋了?這不是你好姐妹麼?你夫君我剛在紫宸殿跟侯君集吵了一架,你能讓我舒坦一會不?”
…………
安撫好了李欣,秦浩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武。
他和侯君集之間的仇結的大了,已經從賭氣變成了真正的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為了自己能活,就隻有讓他下地獄了。
小武固然是千年第一陰哔,但現在畢竟還小,比不得日後老辣,之前他不聞不問是不想鬥得太狠,現在麼。。。。。
“小武,你跟我實話,到底有幾成把握,讓侯君集造這個反。”
“之前隻有六七成,現在,應該是九成了。”
“誘反還是逼反。”
“誘反。”
“詳細跟我說說。”
卻見小武咬着嘴唇,顯得很糾結。
“怎麼,不能說?”
小武深吸一口氣,突然給秦浩跪下道:“其實一直就想跟您坦白的,我。。。。。是魔教的人。”
秦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沒有說話。
“您早就知道了?”
“這不重要孩子,你想要動用魔教的勢力誘反侯君集?之前藏的那麼好,現在為什麼要主動跟我暴露?還是說你覺得,我作為你的公公,會替你隐瞞這麼大的事?”
“我想脫離魔教,這正好是個機會。”
“這是為何?”
“百姓家家吃肉,人人有衣,四夷無不俯首,大唐江山穩固至此,所謂恢複楊隋,不過是癡人說夢的蠢話罷了,大唐平定吐蕃之後,魔教剩下的幾個餘孽日益瘋狂,我怕我再甩不掉他們,早晚有一天會跟着一塊陪葬。”
“魔教現在還有多少勢力,你跟我說說。”
“沒多少了,死士不到六百,頂尖的高手也隻有四個了。”
“這麼點勢力,也想誘反侯君集?”
“他們打算……我打算……”
秦浩低着頭想了一下,發現小武的計劃确實可行,卻還是問道:“那你就不怕這些人中誰把你供出來?”
“不怕,那些人已經瘋了,被抓的話他們會供長孫皇後、供侯君集、甚至供太子,但絕不會供我,再說,我今年才十四歲,供我,誰信?”
秦浩點了點頭,“如此,就這麼辦吧,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便直說,也可以跟秦小昊商量,還要準備多長時間。”
“短則三五月,多則一兩年。”
“好,去吧。”
“是。”
小武蹦蹦跳跳的走了,魔教這艘破船,她早就想要下來了,那幫人都是傻的,她娘也是傻的,他們看不出,秦家才是一艘嶄新的,龐大的巨艦。
放棄魔教,未必就沒有當皇太後的機會,甚至于遠比用魔教那些勢力的機會要大得多。
…………
第二天一早上,秦浩一覺醒來剛想去外面打一套養生拳,就見李欣拎着根棍子滿院子的砸那些被精心修剪過的花花草草。
“什麼情況,誰又惹你了?”
“你!就是你!就是你惹我了!”
“又鬧騰什麼啊,我又哪惹你了?”
李欣哭着道“昨天你說我是悍婦,說你在外面養外室,還說會被我打死,結果全長安的人都知道了。”
“哈?我那可是在紫宸殿上說的,當時聽到這話的除了聖人本人之外一共也沒到二十個人,一天功夫全長安都知道了?”
“你說!你那個外室在哪。”
“你有病吧,人家香玉姑娘是薛禮的姘頭,我昨天這不是狡辯麼。”
結果,李欣一腦袋鑽進秦浩的懷裡哭了起來:“嗚嗚嗚,我也知道你昨天說的是假的,可問題是。。。。問題是全長安的人都信啦呀!你說,我在外人的眼裡,就是一個悍婦麼,今早上房相的夫人盧氏還派人送了帖子,我如今跟她都混到一個層次上了,嗚嗚嗚,我不要當吃醋夫人,太難聽啦~”
秦浩一腦門子黑線,大早上起來鬼哭狼嚎的居然就因為這麼點小事,這特麼又不是南宋以後,當家的女人善妒一點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你自己善不善妒你自己心裡還沒點哔數麼?
“夫人,外人怎麼想,不重要,隻要咱們日子過得好就行,你說是不?别哭了,一會把孩子都哭醒了。”
“一定是因為,我嫁進來這麼多年了,你都沒有添一房姬妾,所以他們才會一就信的。”
“哈?”
“我想過了,一定是因為這個,我給你娶一房小妾吧,說,你是要晴姐姐,還是要那個在洛陽的小翠?”
“哈?你神經病吧!”
“我不管,你快說,要哪個。”
秦浩沉吟了兩秒道:“就這倆選項麼?小翠今年也二十多了,晴姐更是都奔三了,能不能挑一個年輕點的。”
說完秦浩就跑,李欣棍子往地上一敲,怒罵道:“好啊你個秦貞恒,你果然有花花腸子,你給我站住,别跑,讓本郡主打你一頓。”
“開玩笑呢夫人,開玩笑呢夫人,我就要夫人,誰都不選。”
“開什麼玩笑啊你,你就是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說,你是不是嫌我老了,你給我站住,不要跑了。”
“救命啊~謀殺親夫了~”
夫妻倆正在嬉鬧,玩得不亦樂乎,突然秦浩腦袋一痛,卻是撞了個人,卻是管家正領着客人往客廳而去。
兩口子連忙将人扶起來,卻挺詫異:“岑侍郎?這大早上的,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