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營帳和前線還有幾乎八十裡路的距離。一路上,幾百騎奔馳在草原上。
雪櫻一邊跑,一邊看着沿途的風景。秋風蕭瑟,刺骨的涼。冷冽的風,從她細嫩的臉頰上刮過,每一下都如刀子一般。
“怕了?”弘曆并排與雪櫻奔馳起來,剛剛,他看到了她眼裡的懼意。
“隻是有點冷,貝勒爺也太小看我烏拉那拉家的人。”雪櫻卷起嘴角道。
“這裡很美!”弘曆也正沉醉在這樣遼闊無邊的天地間。
“的确很美,放馬奔馳,使人無法再将靈魂困在心中那個狹小的盒子裡,不自覺地飛揚。”雪櫻便騎馬邊說道。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正正好讓弘曆聽見。
不過還不等他們繼續欣賞這美麗如畫的風景,戰争所帶來的死亡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前面帶頭的人放緩了奔跑的速度,漸漸地停止了前進。
雪櫻并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跟着弘曆慣性地扯了扯馬缰繩。弘曆一個人驅馬走到前面十七爺身邊去,問他為何停止下來。
“十七叔,為何停了?”弘曆驅馬走到十七爺身邊道。
“空氣中有皿腥的味道。大家戒備起來!”十七爺抽出腰間的佩劍,突然往天空一舉,然後大聲道。
他們這支隊伍攏共百把人左右,如果碰到敵人,隻怕會很麻煩了。
弘曆沒想到這一剛來到戰場,就要遇到敵人了,心裡有些緊張,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是又有些亢奮,也随着将自己腰裡的佩劍抽了出來,準備迎敵。
衆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雪櫻卻沒有帶任何武器,這才她才發覺自己遺漏了什麼。
就在衆人互相防守,嚴密注視着四周的時候,草叢裡若隐若現,露出了皿腥制造者。
是野狼!
十七爺長舒了一口氣,狼比敵人好對付。
“各自互相防守,有火折子嗎,畜生怕火的。”十七爺大聲道。
“十七叔,隻怕不行,這裡草地連綿,若是燒燃了,隻怕會引發大火。”弘曆道。
十七點點頭,遂說:“那大家小心,走,甩掉它們!”
說完這些,十七爺率先一甩馬鞭子,往前跑去。其他人也跟着開始甩馬鞭子。
可是野狼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就在這百十号人預備沖出這片區域時,從前方突然竄出十幾隻狼,朝着馬腿子就撲了上來。
有的馬兒被咬到,頓時挺住了蹄子,上門的人被甩了下來。
十七爺見出師不利,隻好停下來,令衆人準備對狼群作戰。
遇到這種情況,不能丢下同伴。
衆人在十七爺的指揮下,翻身下馬,準備與狼群作戰。
雪櫻也翻身下了馬,可是她手無寸鐵,看到煩着寒光的狼的眼睛,雪櫻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趁狼群與人在對峙的空隙,弘曆摸到了雪櫻身邊,塞給她一把匕首,道:“讓你别跟着,這回你可要自己保護自己,若是不行,就跟在爺背後。”
雪櫻握着犯着寒光的匕首,心裡稍稍安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