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剛剛整理了下書評,很多人都猜測到我可能會把黑田官兵衛與島左近“塞”給主角。
關于這個嘛。。。。。我的确是有這麼個意圖,但也僅僅隻是意圖,确切的定論還沒下,一來是明智光秀自己就是軍師型武将,對黑田官兵衛的需求并不高。
二來呢,簡井順慶被織田信長罷掉大和守護一職後,簡井家實際上已經成了明智家的附庸,如果主角真的想要島左近,簡井光頭也隻能點頭放人,但這樣一來,隻怕會傷到他與明智光秀的交情。
所以,關于這兩個人,還得慢慢商榷才行。)
就在織田信長傳位的當天,在遙遠的越後,已經“窩”了好幾年的上杉謙信,也做了件不同凡響的事兒:起兵西征!
因為織上兩家領地并不接壤,再加上準備的也不夠充分,連大規模的動員都沒直接開始就出兵了,所以小心謹慎的越後之龍并沒有并沒有使用“上洛”的口号。
雖然匆忙上陣,但上杉軍到底是“天下第一強兵”,其戰鬥力之恐怖,再一次讓天下人見識到了。
12月15日,就在織田信忠接任織田家督的第二天,上杉謙信手下的柿崎景家率領五千騎兵經過一個晝夜的長途奔襲,殺到西越中的砺波郡。
砺波郡是越中與飛驒國的聯通樞紐,掌管那裡的椎名氏早已通過姊小路家,投降了織田信長。
為了防止姊小路家的救援,柿崎景家集中火力,猛攻松倉城,經過四天的攻擊,松倉城陷落,鎮守此城椎名重胤生死不明。至此,除了西面的加賀一向宗之外,椎名氏與外界的聯系全被切斷。
因為在此之前,上杉謙信已經明确拒絕了椎名氏家督——椎名康胤的投降,所以椎名一族不得不死戰到底。
12月21日,在距離上杉謙信所規定的日子還差三天的情況的情況下,柿崎景家攻破了椎名氏的最後一個據點蓮沼城,椎名康胤自殺,椎名一族除了椎名重胤,皆被柿崎景家屠殺殆盡。
當然,他的風頭與主公上杉謙信相比,就差得遠了。
上杉謙信的本軍直到12月19日才到達能登,開始了對田山家的攻擊。
本來大家都以為,長續連,遊佐續光都算是北路道的名将,就算不是上杉謙信的對手,至少也能稍微抵擋個一兩下吧。
結果讓人大跌眼鏡,在十幾天之内,上杉謙信幾乎是以一天一座城的速度席卷能登。
基本上情況是這樣的,攻城時,一排“竹雀紋”與“毗”字旗沖過去,幾個甚至一個多小時後,城頭上便要變幻大王旗了。
上杉軍勢如破竹的的氣勢,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難道上杉謙信的軍略在武田信玄,北條氏康死後還不到十年,就已經又上了個台階,到達了這麼“逆天”的境界嗎?
當年,這二位對付軍神就顯得不太順手,如今他們都魂歸冥府,還有誰。。。。。。織田信長?他行嗎?
天正四年(1576年)1月7日,困境中的田山家爆發了分裂,家中的兩大支柱之一的遊佐續光殺死了另一人長續連,并拿着他的首級投降了上杉謙信。至此,能登國二十一萬石的領地落入了上杉家的手中。
值得注意的是,雖然此次出兵,上杉謙信并沒有刻意說他是針對誰的,但隻要是誰眼睛沒瞎,都能看得出來,什麼椎名,什麼田山,越後之龍都沒有放在眼裡,他的目标在京都。
他要對付的是京都裡的“第六天魔王”。
不過直到現在,那位魔王似乎都對謙信的舉動無動于衷,他還在京都的二條城裡,悠閑的喝着傳教士獻上來的法蘭西葡萄酒。
“主公!”柴田勝家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上杉謙信陳兵北陸,其欲冒犯越前之心昭然若揭,請主公速下決斷,不然。。。。。。”
織田信長一把打斷他的話,并沒有生氣,隻是用懶洋洋的語氣說道:“權六,急什麼啊?謙信公隻是跟田山家有點過節,他出兵嘛,也是情有可原的。這跟本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急什麼嘛。。。。。。來來來,喝點南蠻酒壓壓驚。”
柴田勝家頓時沒氣暈過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眼下老子已經占領了西加賀,與上杉領接壤了,隻要上杉謙信打過來,老子又不在那,誰來抵抗?!
就在柴田勝家在那猜想織田信長是不是已經老糊塗了的時候,他手下的佐佐成政也是聲淚俱下:“上杉謙信狼子野心,早有禍亂天下的企圖,前天是越中,昨天是能登,如果主公再不行動的話,今天将會是越前,明天。。。。。。明天将會是京都啊!”
不僅僅是佐佐成政,在他的旁邊,前田利家,佐久間盛政,不破光治等北陸軍團将領的臉色都相當難看,眼看敵人就快要到自個兒地盤上來撒野了,織田信長卻下令誰也不得向上杉家出擊,連國境線上的防禦力量都沒有增加。
與曆史書上描寫狂妄愚蠢,不識時務不同,真實的佐佐成政不僅不是傻瓜,反而是個很有智慧的學者,他曾拜儒學者千田吟風為師,學習經史、兵法,覽古今之事、通文武之道。在戰火紛飛的戰國時代,這樣的文化品位确實是非常難得。
他對儒學相當有研究,在那個天下大名最多隻能懂得識文斷字的年代,是相當罕見地。
唯一可惜的是,與淵博學問相比,他的軍略實在是不高,所以始終沒有什麼太耀眼的表現。
“你們這群家夥,”織田信長無奈的歎了口氣,“實話跟你們說吧,上杉謙信不會繼續西進的!”
“啊!”聽到這個“喜訊”,大家并沒有多少高興,反而在下面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在疑惑的同時,每個人都在心裡默默算計着。
織田信長并不說話,隻是從玻璃酒瓶中,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也不理大家,自顧自的在那喝着。
父親就坐在第一排,而我就坐在他的旁邊,本來以我的身份,本來是沒這種坐在首排的機會的,但我就快要成為織田信長他老人家的女婿了,也就有了“準一門衆”的身份。
這時,旁邊有人拉了拉我,我轉頭一看,是蒲生氏鄉。
我跟蒲生氏鄉并不熟悉,但也不是太陌生,來京之後,我也在父親的帶領下到他的府上去拜會過幾次。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蒲生氏鄉問我道:“為什麼主公說上杉謙信不會再動了?你知道原因嗎?”
問我?我怎麼知道?你一個戰國鼎鼎的紙漿。。。。。。。哦不,智将都想不明白,我就更不明就裡了。
估計他不是真的要跟我讨論問題,隻是象征性的問我幾句,算是跟我搭讪一下,拉近彼此關系而已。
“原因嘛。。。。。。”我回想起了前世看過的曆史書,突然靈光一閃。
“我知道了!”我充滿喜悅的叫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嗓門兒太大了,竟然因為這一叫把某個人給引來了!
織田信長!
“咦?”織田信長離我并不遠,我的話,他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
“你是。。。。。。對了,你是十兵衛的兒子信光是吧,”織田信長也見過我兩三回了,但因為他從沒親自跟我說過話(元服儀式上的勉勵除外),所以對我仍然不算熟悉。
“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麼了?”接着酒意,織田信長對我的話産生了興趣。
“小的對于大殿的話,得出了一點小小的結論。”我注意到,看到織田信長的舉動,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而父親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在他看來,我是在出“傻風頭”。
“什麼結論?說來聽聽。”
“犬子無知,”父親急忙道:“他隻是在此胡言亂語而已,主公不用跟他認真,小的回去之後自會嚴厲責罰他的!”
“是的,主公,”作為“始作俑者”,蒲生氏鄉表現的相當夠“哥們兒”:“鶴千代隻是在跟帶刀大人開些小玩笑而已,其實他什麼也不。。。。。。。”
“你們都不要說了!”織田信長打斷了他們二人的話,“不管他說出些什麼,我都會聽下去,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織田信長的女婿,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說着,他還瞪了我一眼。
父親和蒲生氏鄉這才明白,織田信長早就想找個機會對我“檢測”一下,隻是這個機會居然是我自己主動送給他的!
事已至此,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我呢,我也隻能硬着頭皮往下說了。
“那大殿,小的就說了。”
“真是啰嗦,快講!”他明顯不耐煩了。
“在下以為,與大殿您講的一樣,上杉謙信是再繼續西進的”我補充一句:“至少眼下是這樣的。”
“哦,為什麼?”
“上杉謙信匆忙起兵,連總動員都沒有發起便出了春日山城,小的鬥膽猜測,他的糧草,盔甲等隻怕都未都未到齊,”我想起了前世看過的《天與地》裡面講的,上杉謙信知道武田信玄出動後,來不及聚合兵馬就出兵信濃,結果雖然速度達到了足夠快,但許多士兵都隻能拿着竹槍作戰,嚴重拖累了戰鬥力。相必現在的上杉謙信也是差不多吧,“上杉軍雖然勢如破竹,但因為裝備簡陋,完全是憑着一口氣作戰,什麼時候這一口起完了,匆忙起兵的後果局顯現出來了。”
其實我已經接近瞎說了,此次上杉謙信雖然沒有動員,卻準備得很充分。
“是嘛?”果然,織田信長嘲笑道:“看來上杉謙信的能力還不如你啊。”
“還有一個原因!”走到這一步,也不能把話咽下去,我大聲道:“他的後方并不穩固!”
“嗯?”
“雖然在長筱之戰後,上武兩家已經和好,但武田勝賴與上杉謙信從未忘記算計彼此,此次上杉謙信大軍出動,越後防守空虛,誰會知道武田勝賴回不回頭腦一熱,越過海津館,進攻春日山城,畢竟盟友道義算什麼?利益才是實實在在的。”
“嗯,”與剛才不一樣,這句話還有點到了受到了他的認同,“萬一勝賴小兒恪守道義,拒不出兵怎麼辦?”
“即便武田不會出兵,有個人也絕對不會放過給那條“龍”找麻煩的機會!”
這可不是我瞎說,曆史上,有個家夥在謙信晚年沒少給他找麻煩。
“還有誰?”
“北條氏政!現在上野空虛,對此國戀戀不忘的北條大人肯定坐不住了吧。”我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嗯?”織田信長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又瞅瞅父親,他聳聳肩,表示毫不知情。
“你說的很對,北條現在已經在進攻上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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