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我應該個人走在京都的大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心情有些煩躁。
和我“猜測”的一樣,因為上杉謙信的大舉西征,上野的防務異常空虛,面對如此“大好局勢”,北條氏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動,他馬上以北條綱成為總大将,率領四萬人馬,悍然入侵上野。
上杉謙信必須得回兵,上野豪族的生死,他不能不管,這是他當初就任關東管領時的承諾。
還發生了一件事,使得上杉謙信由“必須回”惡性升級為“不得不回”。
柿崎景家死了。
這位一生殺人無數的越後第一猛将死了。
為了向上杉謙信表忠,這位很久都沒有親自上陣殺敵的男人,多次手持長槍沖入了椎名氏大軍的本陣中,以殺神的氣勢,将擋在他面前的敵人一個個送入黃泉道,他身邊的旗本沒有統計過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但他們看見,自己主公手中的長槍,因為沾的皿液太多而變得濕滑以至于竟然無法握緊。
在平定越中後,柿崎景家不敢怠慢,快馬加鞭的趕往了能登。
就在他路上一片樹林邊做片刻休息時,事情發生了。
一個隐藏在樹上的忍者,手持鐵炮,瞄準他,并扣下了扳機。
一聲槍響,特制鐵炮射出來的子彈穿過柿崎景家所穿的羽織與胴丸,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身體裡。
這個忍者明顯是個老手,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就在樹上咬破了隐藏在牙縫中的毒囊。
等大家反應過來,上前護住柿崎景家時,這位一生在刀口上吃飯的男人,威震越後的男人,讨取武田信繁的男人已經快不行了。
柿崎景家兩眼瞪的大大的,直視天空。
作為一個武将,柿崎景家早就有死的覺悟了,隻是按照他的構想,自己應該是死在戰場上,像武田信繁那樣死在一位名将的手裡。也曾想過,自己被上杉謙信以各種罪名處決的可能。再不濟就是像村上義清那樣,大業未成,在病榻上心有不甘的死去。
但向眼前這樣,自己身負甲胄,卻死在一名卑微下賤,名不見經傳的忍者手裡。。。。。。這算什麼?
老天,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死了之後,主公還會認為我是個叛徒嗎?”帶着這個疑問,柿崎景家的腦袋慢慢垂了下去。
柿崎景家的死,在上杉領内,引起了軒然大波。
柿崎景家勇武非凡,就這麼死了,怎麼都說不過去。。。。。。。等等!
事件發生的地點,時間,機會。。。。。。怎麼那個忍者都把握得那麼準确?而且那隻遺留的鐵炮一看就知道不是“地攤貨”,應該是大名特制的。
最後,大家竟然有了這麼個猜測:兇手是上杉謙信!!!
的确,隻有作為主公的上杉謙信對才會對柿崎景家的進軍路線這麼熟悉,而且再聯系一下評定會議上他對柿崎景家的諷刺。。。。。。。大家雖然嘴上沒有說,但在心底卻都已經這麼認定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年宇佐美定滿與長尾政景雙雙死在野尻湖,大家就懷疑過是否為上杉謙信所為。畢竟其中如果隻有一位死在那兒,還可以解釋為意外事件,但兩個一塊死,那就不正常,這兩位都會遊泳,怎麼會溺死的呢。。。。。。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兩位都曾經反叛過上杉謙信。
那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這回,大家有懷疑上了。
于是,一時之間,人人自危,畢竟誰沒有反叛過上杉謙信?說不定這柿崎景家的死隻是個開始,上杉謙信要對他們動手了。
面對這麼個局面,上杉謙信必須得回去安撫重臣們。
在安排齋藤朝信與上條政繁為能登守護代後,上杉謙信黯然退兵。
臨走之前,上杉謙信滿眼怒火的看着京都方向一眼,長歎了口氣。
。。。。。。
事情從織田信長的嘴裡說出來時,我們所有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我,作為穿越者,我是知道柿崎景家的結局的,但與織田信長說的完全不一樣,柿崎景家最後幾乎是開玩笑般的死在了上杉謙信的處決中。
“所以嘛,”織田信長的興緻又起來了,“出不了什麼事,大家安心在京都裡過年就是了。”
“明智信光,”織田信長點了我的名,“雖然你的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對于北條氏政,判斷的卻很準确,很不錯,好好努力,你将來可以像你父親一樣成為本家的重臣的。”
“謝大殿擡愛。”
評定會議就在這麼一種氣氛之下結束了。
對于我的“愣頭青”,父親很不高興,在他看來,我差一點就丢了他的臉。
其實如果當時織田信長問我,你怎麼知道北條氏政一定會攻打上野之内的問題的話,我恐怕就打不上來了。
我對于關東的曆史基本上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這就是許多穿越者的弱點:隻知道事件的結果,卻不知道起因與過程。
吃過飯後,我離開了家門。
“咦?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我擡頭一看,不知不覺,我竟然走到了吉岡道場!
到場外面圍了許多人,他們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看。
難道發生什麼殺人事件了,引得這麼多人圍觀?想到這裡,我暗笑了一些,心中的不快也被驅散了許多。
看來前世真的是“名偵探柯北”看多了,到這一世還在飽受“荼毒”。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前面的人。
“這你都不知道?”那個人由用白癡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道場裡面,有決鬥呢!”
“切!”我同樣以不屑地語氣回敬他,“你們這群人也真是的,不就是決鬥嘛,隻要是有道場的地方就肯定有決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土包子!”另一個人罵道:“這當然不是一般的決鬥了,否則我們也不會跑過來看了。”
“就是啊,你知道是誰跟誰打嗎?”
大概是受了前世的影響我跟平民一樣都是好說話的,所以我并沒有生氣。
“誰跟誰?火影忍者大戰海賊王嗎?”
“什麼火影忍者?!你這家夥在亂說些什麼!”那兩個人對我的“無知”感到想到惱火。
“裡面可是‘劍聖’上泉信綱大人與‘西國第一刀’伊藤一刀齋大人的比試!”
古代,凡是有名望的劍客,即便是不出仕,也被當時尚武的人們稱為“大人”。
呀!看點很高啊!這應該是當代最強劍客之間的比拼了!
我有點激動,也忍不住想進去看看。
我拔出了手中劍,“煩請你們讓一讓,我要進去!”
誰知道他們二人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小子,你為這是哪啊?這裡是織田大納言手裡的京都,治安相當的好,我們就不相信你敢在他腳底下動手殺人”
“那我正想跟你們說,我隻是織田(應該說是明智)家的武士。”我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位殿下,您請。。。。。。”
有了“統治階級”這個身份,确實比較好辦事。
一路上收起刀刀進入了吉岡的道館,這裡畢竟是人家“武術家”的地頭,我怎麼也得低調點才行啊。
以我的身份當然不會有人敢攔着我!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道館之後。我倒是現這裡熟人不少:父親大人就赫然位在其中!
我們爺倆居然在這裡有不期而遇了!
父親看到我,也是滿臉的驚訝,他知道我雖然武功不錯,卻對于鑽研武道遠沒什麼興趣,至少比不了當年的他。
我向他行了個禮,卻沒有坐到他的身邊,轉而坐到了一位浪人武士的身邊。
因為我覺得這樣能讓自己更放松一下,畢竟在他身邊壓力太大了。
父親并沒有介意,隻是繼續喝着學徒們遞上來的茶。
比試還沒開始,至少武道場的中央還是空蕩蕩的。
我心裡疑惑,這上泉信綱和伊藤一刀齋的“譜”也太大了吧,像父親那樣的國主都得在下面等。
其實,我不知道,就是這麼個規矩,在比武時,兩方都會弄得很“高調”,當年,這所道場的主人吉岡憲法與新免無二齋(宮本武藏的師傅)在天皇面前比武,都讓天皇等了半個多時辰。
咱也别壞了這規矩,慢慢等吧。
随着時間的流逝,來的人越來越多,穿着華貴的武士,大腹便便的商人,手持刀劍的浪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往這來了。
其中,可兒才藏也來了,他正在跟一個和尚談笑風生,那個和尚雖然是個出家人,長得卻一臉橫肉,留着絡腮胡子,鼻梁上一道刀疤,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吃齋念佛的僧侶,倒像是個魯智深一樣的花和尚。
等等!我突然想到,他不會就是可兒才藏的師傅――寶藏院胤榮吧!
果然,他的到來引起了一片轟動,我身邊的浪人武士看着他,眼睛都快直了。
看來追星族什麼時候都有。
“拜見主公!”可兒才藏像父親行了一禮,攤開手介紹:“這是家師寶藏院胤榮師傅。”
“拜見日向守殿下!”
“大師免禮,請坐吧。”
。。。。。。。
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那兩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快開始吧,不然我就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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