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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有喜 第64章 表白(上)

皇家有喜 笑言聽風 5059 2024-02-13 00:22

  “本王要帶走本王的王妃,豈容你說攔便攔?!”

  “王妃?睿王妃?呵呵,睿親王娶妻乃國之大事,本皇子怎就聞所未聞?”

  “放心便是,不久之後,必有所聞。本王不介意蕭二皇子來喝杯喜酒。”

  說此話時,景毓的雙眸卻始終落在若隐那惶惶不安又讓他朝思暮想的臉龐上,笑意柔柔含情。

  “喝喜酒?恐怕未必罷。”

  蕭雲陰沉着臉,邊說道,邊走上前,拉住若隐的另一手腕兒。

  他盯着若隐驚惶的眼眸,一字一頓道:“你又是作何想?”

  “這......”

  若隐腦袋此刻一片糊塗,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你放開她。”

  蕭雲卻無動于衷,隻緊緊盯着若隐不安的眼眸,問她道:“你作何選擇?”

  “可要本王再道一遍。”景毓語聲依舊低沉,怒意卻毫無掩飾,仿若下一刻便會爆發。

  若隐隻覺被他扯住的手腕兒驟然一緊,捏得生疼。

  最要命的是,還被他超他的方向重重一拉扯,導緻被蕭雲扯住的手腕兒亦是驟然一緊。

  此時若隐的心情不是惶惶不安了,她隻一心想着,今兒這兩個手腕兒能保得下來麼?他兩皆為會武之人,手勁兒不是一般的大。

  “景毓,你确信你要和我争?”

  “朋友妻,不可欺。是你和我争罷。”

  “朋友妻?她可還不是你的王妃。”

  “是與不是,都與你無關。”

  “如若未有正式過門,我都有争取的資格。”

  随即他望着若隐眼眸,誠摯道:“我認準的人,絕不會放棄。”

  此時若隐已然有些鎮定。

  她嘗試着掙脫這兩個手掌。

  卻掙脫不開。

  “我從來都未有見過你。”若隐說這個話之時,悄悄睨了一眼景毓。

  其實她應該說道,她從來不認識他。

  卻偏偏說成了,她從來都未有見過他。

  有一絲解釋的味道在裡面。

  “不過,你不懂何為一見傾心麼?我不會讓你等很久。”

  說罷,幽幽深深地望了若隐一眼,便松開了若隐的手腕兒,飄然離去。

  就因為蕭雲的這一眼,及留在若隐手腕上漲紅的捏痕,和臨走前最後的那一句,從此,華昭二國之間又多了一個衆人皆知但是又不為人知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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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之剩下若隐與景毓兩個。

  景毓亦松開了他的手,背過身去,雙手背後。

  這隻手腕兒已然被捏的青紫。

  “王爺,”

  若隐低低喚了一聲兒,有些心虛。

  對方沒回應。

  “王爺,您怎麼也在這兒?”

  還是未有作答。

  “也對,我糊塗了。睿王爺領軍駐紮邊境兒,衆人皆知,想必找來不是難事兒。”

  對方依舊沉默。

  若隐感覺自個兒在自說自話,有些讪讪。

  等了半晌,空氣如同凝固。

  若隐有些氣餒,覺得自個兒作何這般心虛,又未有欠了他的,便有些賭氣的意味道:“我回去了,告辭。”

  可未走幾步,後頭語聲無波地一句:“我該叫你沈碧若,抑或是朱若隐?”

  若隐倏然一震,轉身道:“你......”

  景毓依舊雙手背後,幽幽道:“你可知道你錯在哪麼?”

  若隐心頭一口氣堵着,有些無言以對,嚅喏道:“到底還是全讓你知曉了去。”

  “我說過,你告不告訴我你的事情,都不重要。我自是可以探查。”

  “是了,堂堂睿親王,查探這些并非難事。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正背負着欺君大罪,道是如何?”若隐豁了出去。

  景毓終是緩緩轉過身,踱步過來,在她面前停下,靜靜看着她,一字一頓道:“你終究未有信我!”

  “我......”

  景毓擡起她的下巴,雙眸中浸含着吞噬的火光:“你未有信我,也未有等我。”

  就這般僵持了半柱香的功夫,若隐覺得下巴被捏得隐隐生痛,蹙了蹙眉。

  這表情未有逃過景毓的眼睛。

  景毓将手重重一松,若隐一個微微踉跄,差點未有站穩,下巴被捏得瞬間有些紅腫。

  果真如傳聞,這家夥的脾氣真真是不好,輕易得罪不得。若隐暗暗道。

  不過她又得罪了他什麼呢?

  若隐有些緊張,千回百轉。

  氣氛瞬間冷冰。

  當然先前的氣氛也未有好到哪裡去。

  朦胧月光下,若隐看不清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若隐垂下首,在腰間掏出了個荷包。

  打開荷包,取出了一樣東西。

  若隐走上前,小聲道:“你瞧瞧這個。”

  景毓接過此物,雙目微斂。

  不過一個卷起的紙箋。

  打了開來,裡面寫着:“等我。”

  這正是他臨行前留給她的指箋。

  “你還留着?”景毓問。

  “恩!”若隐重重點首。

  頓了一頓,繼而語聲極微道:“這......這對我很重要......”

  若隐的臉上同時泛起了紅暈。

  這話兒極為受用,他那陰冷淩厲的眸色緩和了下來,取代的是一抹溫柔。

  “給我瞧瞧。”

  若隐以為他要瞧瞧紙箋,便道:“不是在你手上麼。”

  “你的手腕兒。”

  說罷便擡起她的雙手,卻隻細細輕撫着方才被蕭雲緊緊捏了的手腕兒:“還痛麼?”

  旋即眸冒寒光,淩厲道:“這筆賬遲早跟他算!”

  “其實,這邊的更痛......”若隐不知哪來的膽量,扭捏道。

  “那邊痛是你自個兒活該。”景毓不屑。

  “......”

  若隐才覺得他不但霸道,更是無賴。

  “你為何要離開驿館?”景毓步入讓他惱火至今的正題。

  若隐帶着一絲訴苦:“你既然有這通天的本事,想必應已查出我并非自行離去。其實......”

  “如若你無離去之心,又豈會中他人算計?!”某人恨鐵不成鋼。

  “我不過是不确定是否該留在那兒罷。”若隐吱嚅。

  “你不信我。”

  “我......”

  “你從來就未有信我,是或不是!”景毓逼問。

  若隐被逼得有些喘不過氣兒,脫口而出道:“我想信你,可我需要個理由!”

  景毓定定的望着她,等着下文。

  “你為何對我有好感?這一切太多突然,你讓我作何信你?雖說我對你有所隐瞞,難道你對我就未有隐瞞?我的一切,包括镯子,你都好似認識一般,你有告訴過我原因嗎?”若隐索性竹筒倒豆。

  空氣頓時一僵。

  “其實,我來邊境兒,還有一原因,就是......我想見你。我想解答一些疑問。”若隐聲量極低,垂着首,盯着足尖,緊搓着袖口。

  “好,不過在答你疑問之前,我亦有一問。其實,這個問題,我應在臨走之前問你。”

  若隐猛然擡首,不解望着他。

  景毓頓了一頓,一抹溫柔又一抹嚴肅道:“你願意為我跨出一步麼?”

  “跨出哪一步?”若隐作不懂狀。

  “你明白我意思。”景毓語音隐隐有些怒氣。

  若隐未有作答,轉過身,緩緩向前踱了幾步,沉默須臾。

  忽然扭頭,莞爾一笑,狡黠道:“為何要我跨出一步?你呢?”

  “我不跨。”

  “你......”

  “我已跨出了千步,現在,我隻等你,等你的一步,哪怕是極小的一步,隻要有你的真心真意。”

  言含溫柔,溫柔得讓若隐心悸不已。

  可若隐依舊嘴硬:“一定要答麼?”

  “一定。”

  “如若我說不呢?”

  “問歸問,可是你沒機會說不。這世間,沒人可對我說不,包括你。”

  不過這輕輕一語,卻讓人心頭一擰,不敢抗拒。

  若隐蹙眉:“你好生的霸道。”

  “若能得到你的真心,我不介意霸道。”

  “你霸道便能得到我的真心?”

  “那我不介意掏出你的心,看看你可是有心的。”

  若隐終終沉默。

  每每與他鬥嘴,她都敗北。

  她說不過他,不知是她的有心或是無意,她覺得此刻任何拒絕的言語都顯得無力,她能做的,或許就是接受。

  她深吸一口氣兒,緩緩上前,輕輕顫顫地環住了景毓的腰:“好,我跨出這一步。也許,這不過一荒唐的夢,但是,我情願夢不醒。”

  感覺到若隐溫熱的體溫與輕快的心跳,讓這張向來冷寒若冰的臉上漸露出釋然與柔情的笑意。

  他托起若隐的臉龐,額首相抵,柔情似水:“我不僅要你跨出這一步,也要你的真心,更要你的坦誠。”

  “那你呢,你亦會對我坦誠麼?”

  “會,你是唯一讓我願與之坦誠之人。”

  “那你亦會将你的秘密告訴我麼?”

  “會,你是唯一可與我分享秘密之人。”

  “可是......”

  若隐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不行,我曾經發誓,此生絕不入皇家。”

  “因為你的逃秀之事?”

  “難道不是?這于我于你,皆為枷鎖。再者,你既然查出了我的來曆,想必亦是聽聞過宮中那寵冠六宮的芙嫔。我感覺,此事正愈加複雜,我不想連累于你。”若隐怅然。

  “你覺得于我而言,這會是複雜之事?你以為我會保護不了你?若是連一個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我算是哪門子的親王呢。”

  景毓将她額前的碎發輕環至耳後,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繼而又道:“總之,你不用做,亦不用操煩任何事。你隻要信我就好。”

  若隐依舊未有放下擔憂:“你會如何保護我?即便你是親王,一旦欺君,必不會被輕饒......”

  話音未落,便被他打斷:“若隐,你隻要信我就好。”

  “可是我不适合皇家,皇家是一個枷鎖。”若隐有些許的患得患失。

  “是不是枷鎖,并非取決于皇家,而是取決于我與你。我要的不是站在我身後的女人,而是與我比肩的女人。她會擁有所有的自由與權力。既然是我的女人,自會得到最好的一切。”

  景毓眸光落于若隐眼眸深處。

  若隐感覺好似被注入了一道清新的力量,讓她的畏懼怅愁頓時消除大半,一股冥冥的安全感油然而升。

  “景毓,給我一個理由。”

  “我隻能給承諾,無法給理由,因為,沒有理由。”

  再而久久相擁。

  朦月害羞般躲進了雲層,夜蟬亦識作地止住鳴唱。

  “景毓,現在你可以解答我的疑問麼?”

  “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與我。”

  “可現兒我無身無份,無依無靠。”

  景毓将她的身子撥正,擡起下巴,正色道:“若隐,我再說一遍,最後一遍,你仔細聽着。你莫要操心,隻要信我。無論你是誰,有何問題,都隻要信我。我的女人,自會得到最好的一切,包括我的保護。我即為你的依靠。”

  “景毓,我何德何能。”

  “你确實無德無能。”

  “你......”

  “你以為你先前偷偷離去,未有等我的這筆賬可一筆勾銷麼?”

  “我不得已,且并非我自行離去。”

  “再不得已,皆因你未有信我。即便你未有自行離去,卻也有離去之念頭。這筆賬,我遲早會與你細細算了來。”

  “以後我定會信你。”

  “懲罰難逃。”

  “......”

  靜靜享受了難得而來的親密無間後,若隐再忍不住開口道:“現在你可以解答我的疑問了麼?”

  “我們有的是時間。現兒讓我好好看看你。”

  “至少有個問題,你須得先答我。”

  “你着實煩人。”

  “你不說,我必定會一直煩你。”

  景毓隻得無奈默許。

  “坊間先前為何會傳出你龍陽之名?你當真對女子無甚興趣?”

  “你确想知道?”

  未等若隐反應了來,忽然一個溫熱的嘴唇懲罰般重重狠狠地覆蓋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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