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關多了徐晃、張任兩人率領的益州軍,雖然還不能正面與荊州軍交鋒,卻也可以守住城池。
至少短期之内,荊州軍絕對沒有辦法攻克江關。
此時,劉備與龐統也開始着急了,每日不停催促士卒們瘋狂攻城,可是有關中三員上将在此,荊州軍的掙紮都成了無用功。
甘甯等人,再次抵擋了荊州軍一段時間,吳懿終于率領一萬巴郡守軍趕來,到了這個時候,江關更是固若金湯。
又過了十日有餘,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殺奔而來,卻是陳政、司馬懿率領軍隊,來到了江關城下。
荊州軍大寨之内,劉備臉色無比陰沉,他對龐統說道:“江關城内兵馬,現在已經超過六萬人,再想破城恐非易事。”
也不怪劉備會如此消極了,小小江關之内,聚集了陳政、司馬懿、法正、徐晃、甘甯、張任、吳懿這等人傑,輔以五萬益州之衆,守城豈非易如反掌?
龐統苦笑兩聲,躬身向劉備請罪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還望主公責罰。”
劉備收斂了怒色,急忙上前挽住龐統手臂,歎道:“此事也不怪先生,畢竟益州才俊實在太多了,此乃天不與我,又與先生何幹?”
“若實在事不可為,還是先行撤回荊州吧。”
龐統聽了劉備的話,心中有些感動,說道:“雖說如今江關聚集了許多益州軍,可是我軍并非徹底沒有機會取得勝利。”
劉備聞言眼睛一亮,急忙問道:“士元有何良策,還請速速道來。”
龐統道:“初時我衆賊寡,故此江關守将不敢出城作戰,現在賊勢浩大,若是以計誘之,敵将未嘗不會出城。”
“比起将領,主公麾下雲長、益德、漢升、文長都乃萬人敵;比起兵力,我方幾乎是益州軍兩倍。”
“隻要能夠激得敵軍出城作戰,想要取得勝利并不太難。”
劉備卻是搖頭道:“司馬仲達、法孝直二人,都乃智謀過人之輩,徐晃、甘甯、張任也都乃當世名将,想必不會那麼容易中計。”
龐統卻是笑道:“這些人雖然厲害,可江關主帥畢竟不是他們,想那陳政不過借助陳文昭聲勢,才能有此地位,自身也不見得有何才華。”
“若以計挑之,必能令其憤然出城與我軍交戰。”
劉備來了興緻,不由問道:“軍師有何良策,還望速速道來!”
龐統道:“主公可如此如此。”
劉備聞言先是無比驚愕,繼而擊掌贊道:“料想那陳政不過一個毛頭小子,如何能夠受此侮辱?”
“士元此計很有可能會成功。”
龐統捋了捋胡須,道:“雖然如此,可此計畢竟太過陰損,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願如此行事。”
卻說龐統定下計策以後,以後數日之内就不斷讓人前去城下叫陣,可是陳政下令高挂免戰牌,根本不理會荊州軍。
這一日,忽有荊州使者來到城下,要求進城面見陳政,後被益州軍以吊籃拉到城牆上面。
議事廳内,陳政看着眼前這個荊州使者,奇怪的問道:“如今兩軍交戰,你所來何事?”
荊州使者微微一笑,道:“奉吾主命令,特來送給将軍一個禮物。”
陳政心中更奇,問道:“我與劉玄德素來沒有交情,又屬于敵對陣營,他為何送我禮物?”
荊州使者說道:“吾主雖然與将軍沒有交情,可是對于秦公卻十分仰慕,哪怕為了漢室不得不與秦公為敵,可是吾主仍舊感念與秦公往日之情誼。”
陳政聞言不由非常高興,他也一直以自己父親為榮,如今能從敵人口中,聽到對自己父親的贊譽之詞,自然喜出望外。
陳政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道:“家翁也時常念叨玄德公,稱其為當世豪傑,對于關、張二位将軍,亦是挂念一場。”
“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家翁亦是嗟歎不已啊。”
荊州使者亦是感歎道:“秦公及冠之年而征戰天下,如今已過二十餘載,縱橫天下鮮有敗績,此等豪傑世間誰不仰慕?”
“将軍既然乃是秦公嫡長子,莫要以為自己擁有如今地位而感到驕傲,當奮起神勇,闖出赫赫名聲,莫要墜了秦公名聲。”
陳政聽到前面還十分高興,可是荊州使者後面的話,卻讓他臉色一沉。
使者言下之意,就是陳政現在仗着父輩庇護,獲得如此地位沾沾自喜,卻沒有憑借自己本事,闖出赫赫名聲。
甘甯聽聞此言,當即勃然大怒,拔劍在手喝道:“好賊子,居然敢在這裡侮辱我家公子,當真是不知死活!”
徐晃、張任、吳懿等人亦是臉色陰沉,拔劍在手遙指荊州使者,對其怒目而視。
荊州使者在益州軍駐地如此說話,不僅在侮辱陳政,更是在小觑整個益州軍,他們又豈能不怒?
陳政心中雖然憤怒,可是他自幼讀書,養氣功夫非常出衆。
陳政不僅沒有當場發作,反而擺了擺手,對衆人說道:“諸位将軍還請息怒,荊州使者所言非虛,相比起家翁,我實在一無是處。”
這一次,陳政把自己姿态放得很低。
你不是說我沒有闖出赫赫威名麼,那麼我索性直接承認,比起家父相差甚遠。
如此一來,别人不僅不會認為陳政無能,反而會覺得他無比謙遜、孝順,畢竟擡高自己父親而貶低自己,怎麼看都是一件值得稱贊的事情。
諸将聽聞陳政之言,這才收起了利劍,可仍舊虎視眈眈盯着荊州使者。
哪怕面對殺氣凜然的關中諸将,荊州使者仍舊臉色不變,可是他心中卻是不由一沉,他沒想到這個尚未及冠的陳政,居然會有如此城府。
若是換了其他年輕諸侯之子,此時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了。
深吸了一口氣,荊州使者仍舊笑意盈盈,道:“将軍有此自知之明,倒也值得稱贊,看來秦公後繼有人啊。”
“找死?”
陳政眼中寒光爆閃,可他終究還是強行壓住怒氣,冷聲問道:“堂堂荊州使者,難道就隻會逞口舌之利?”
甘甯等人也是殺機凜然,手按劍柄盯着荊州使者,隻要陳政一聲号令,即可将此人斬成肉泥。
荊州使者雖然抱着死志而來,可是卻也要先完成任務以後,再出言諷刺不遲。
否則,如果陳政現在就惱羞成怒,下令将其擊殺,他也就沒有辦法完成任務了。
幹笑兩聲,荊州使者忽然正色道:“方才隻是戲言耳,吾此次前來,還是有兩樣禮物要送給将軍。”
陳政也沒有給他好臉色,冷聲道:“拿出來!”
荊州使者不慌不忙拿出了兩件東西,一個是一封戰書,另一件卻是一個非常精美的包裹。
荊州使者先是拿起書信說道:“這封乃是戰書,吾主與将軍相約明日決戰,将軍若是選擇這件禮物,我就把第二件東西帶回去。”
陳政眼神一閃,問道:“第二件禮物是什麼東西?”
荊州使者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若将軍不敢接戰,心甘情願做那縮頭烏龜,又與女人何異?”
“這第二件禮物,正是吾主為将軍定身制作的一套女裝,若将軍不敢接下戰書,就請收下這套女裝吧。”
荊州使者聲音比較大,就連守門的親衛也都聽到了,不由伸着脖子往屋内張望了一下。
甘甯等人聞言勃然大怒,紛紛拔劍沖上前去,就要将荊州使者斬殺。
“住手!”
陳政見狀厲聲高呼,甘甯等人這才止住步伐,可是仍舊憤憤不平的盯着荊州使者。
法正見狀暗叫不好,想到:“若世子沉不住氣,接下戰書可就壞了。”
想到這裡,法正急忙上前,說道:“賊衆我寡,公子莫要中了賊人奸計,至于那劉備的激将法如此拙劣,又豈能瞞過公子?”
法正先是暗示陳政,不能接下戰書,繼而又隐晦點出,這是劉備的激将法,不能中計。
可是有不少益州将校,此時卻怒發沖冠,紛紛喝道:“主公縱橫九州,何人敢辱?大耳兒如此嚣張,我等請戰!”
不僅是那些普通将校,就連甘甯亦是請戰,想要出城與荊州軍作戰。
徐晃、張任臉色十分難看。
他們雖然知道這是劉備奸計,可主辱臣死,世子被荊州軍如此羞辱,若還不敢出城迎戰,他們日後也會淪為笑柄。
可是兩人終究還是有些理智,也沒有跟着起哄。
荊州使者見益州将領紛紛請戰,不由心中暗喜,想到:“軍師這招激将法果真厲害,看來明日就能與益州軍決一死戰了。”
就在此時,司馬懿忽然上前說道:“公子可以應下這場戰事,隻不過具體決戰時間,還要先行禀告主公以後,方能決定下來。”
荊州使者聞言一楞,繼而怒道:“此地距離關中路途遙遠,兩軍交戰居然還要回禀秦公,豈非玩笑?”
司馬懿風淡雲輕的說道:“貴使此言差矣,秦公曾經說過,若是荊州軍來攻,世子隻能死守城池,不得出城與其交戰。”
“世子乃是孝順之人,自然不會違背秦公意願,若要出戰,必須先禀報秦公。”
(第一更,也不知道曆史戰力榜還會不會有,不管有沒有我都會把欠大家的章節都補上,無論能不能拿到名次,都會補齊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