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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第326章 誘敵

三國軍神 冰雪塵 3698 2024-01-31 01:14

  副将帳下有一百騎兵,他看見并州軍敗逃,就丢下步卒,隻帶領着一百騎兵追殺過去。

  甘甯騎在馬上,跑在最前面,口中大聲喊道:“風聲扯呼,兄弟們快撤啊!”

  兩條腿雖然跑不過四條腿,奈何永安縣城城外有一條山道,隻能用步卒前行。

  “該死!”

  副将見甘甯棄了馬匹,帶人逃進山道,他罵了一聲,這才勒住戰馬。好在沒過多久,他身後的步卒就已經追趕上來。

  繳獲了甘甯丢棄的戰馬,副将正準備帶兵追擊,卻忽然聽到一陣鳴金收兵的聲音。

  恨恨的看了一眼逃跑的并州軍,眼中有些不甘。饒是如此,他也不敢不聽軍令。

  帶兵回到城中以後,副将憤然說道:“我正要生擒那厮,将軍為何鳴金收兵?”

  瞟了副将一眼,永安守将淡淡的說道:“恐中埋伏,窮寇莫追。更何況,我等的首要目的,乃是守住永安縣城。”

  “剿殺賊軍固然有功,守住縣城才是本分。”

  副将心中憤憤不平,回到家中,破口大罵:“窘奈那厮膽小如鼠,不敢出戰,錯失戰機。不然的話,我早就生擒賊将了。”

  他的親信急忙谏道:“将軍還請慎言!”

  副将倒也知道永安縣中,大多都是主将的親信,剛才罵了一句,而後就不敢再開口了。

  卻說永安守将見并州軍敗逃以後,心中一直有些難安。他絕不認為,兵精将勇的并州軍,居然會如此不堪一擊。

  “賊軍大旗寫得乃是‘甘’字,他們的主将又是哪個?”

  永安守将皺着眉頭,喃喃自語。

  身旁的一個将校突然小聲說道:“将軍,我曾經聽說,陳并州大婚的時候,有一個叫做甘甯的将軍,與呂奉先大戰六十回合不分勝負,莫非就是此人?”

  永安守将聞言大驚失色,這才急忙下令鳴金收兵。

  他出身西涼,以前董卓未死的時候,也曾見過呂布,對于呂布的勇武,又何嘗不知?

  他自忖,哪怕自己與呂布交手,恐怕也撐不了十個回合。甘甯既然能與呂布交戰六十回合,絕不是易與之輩。

  對于副将的斤兩,永安守将知之甚詳。他絕不認為,副将可以擊敗,能與呂布交戰六十回合,而不分勝負之人。

  正是因為如此,他以為敵軍有詐,這才急忙鳴金收兵。

  “并州軍到底有多少兵力?”

  永安守将思來想去,都不認為敵軍隻有一千人馬,他的心中惴惴不安。

  “不管他有多少人馬,我隻管守好縣城即可。”

  想到這裡,永安守将就讓人加固城牆,并且讓守城士卒輪流休息,預防并州軍來攻。

  午飯時分,永安守将看着碗裡的稀粥,心情有些沉重。縱然他讓人,把百姓家中糧草搶奪一空,仍舊沒有搜刮到多少物資。

  若是不能省吃儉用,恐怕永安縣城很快就會斷糧了。

  一個親信上前說道:“将軍,永安四處環山,山中猛獸不少。以往我等還可以進山打獵,采集野果、野菜,用以充饑。”

  “如今并州軍來犯,我等不能出城,若是再無援軍,恐怕永安縣城支撐不了幾天啊。”

  永安守将聞言,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蒲子縣城的援軍,何時能夠到來。

  當天晚上,副将忽然來到永安守将身旁,說道:“今日賊軍新敗,必定士氣低落。若是我等趁夜劫營,必可大獲全勝。”

  “将軍隻需給我五百人馬,某定會把賊将的頭顱獻于将軍麾下。”

  看着有些意氣風發的副将,永安守将忽然問道:“你可知今日與你交戰之人,姓甚名誰?”

  副将一愣,搖頭道:“不知。”

  永安守将輕歎一口氣,說道:“曾經縱橫長江的巴郡甘甯、甘興霸,後來投奔并州,曾與呂奉先大戰六十回合不分勝負。”

  副将先是一驚,而後不屑的說道:“這又如何?”

  他沒有見過呂布,隻是聽說呂布的名聲,心中自然不會認為對方有多厲害。

  副将自傲的說道:“不管賊将是誰,我隻知道,若是他不逃竄,繼續與我交手。十合之内,某必能斬其于馬下。”

  “更何況,賊将到底是不是甘甯,猶未可知也。将軍不可因為一時之猶豫,而錯失戰機啊。”

  “并且,永安城糧食已經所剩無幾。若是不急早擊敗并州軍,讓士卒們外出覓食。恐怕無需賊軍攻城,永安也将不攻自破矣。”

  永安守将聞言,皺着眉頭默然不語。

  副将的話,倒也并非毫無道理。若是僅僅憑借一絲懷疑,以及對于甘甯名聲的畏懼,就贻誤戰機,絕非智者所為。

  更為重要的是,現在的永安城,根本耗不起。

  深吸了一口氣,永安守将說道:“我與你五百人馬,前去劫營。某親自率領一千人馬,以為接應。”

  “若是你劫營成功,我再趁勢掩殺,一舉消滅并州軍;若是賊軍有所防備,誤中奸計,我也能夠及時救援。”

  副将聞言大喜過望,急忙領命,而後就去挑選士卒,準備劫營。

  并州軍的大寨立于水中,并州軍的士卒們,好像都在船上休息。

  當夜寅時,副将率領五百人馬悄悄離開永安縣城,直撲并州軍大寨。

  因為怕馬蹄聲,吵醒正在睡夢中的并州軍。這次劫營,副将帶領的全是步卒。

  眼見距離并州水寨越來越近,副将急忙止住衆人,小聲說道:“等下沖到河邊,爾等隻管放火燒船即可。”

  衆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而後就在副将的率領下,悄悄摸到了并州水寨旁邊。

  今夜的月色并不算明亮,就連星星也有些黯淡無光。如今知了雖然已經開始減少,偶爾仍舊可以聽見它們動聽的鳴叫。

  道路兩旁,還時常有一兩隻小鳥撲騰着翅膀,飛在天上鳴叫兩聲。

  “近了,近了!”

  副将看着眼前,靜靜漂浮在汾水上面的船隻,在心中大聲呐喊着。

  “點火,燒船!”

  副将低喝一聲,他身後的士卒,毫不猶豫的點着了火把。

  “殺!”

  火光剛起,附近忽然爆發出一陣震天的喊殺聲。

  一道道箭矢,如同流星趕月般,射向那些拿着火把的西涼軍。

  在昏暗的晚上,點着火把的一方,無疑會成為一個活生生的箭靶。

  随着喊殺聲的響起,那些本來靜靜停靠在河邊的船隻,都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向汾水中央飄去。

  “快将火把扔到那些船上!”

  好在副将也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他知道中了埋伏以後,就扯着喉嚨大聲喊道。

  甘甯彎弓搭箭,緊緊注視着戰場。直到西涼軍副将,大聲下達命令的時候,他才微微眯起了眼睛,松掉了拉開的弓弦。

  “噗嗤!”

  那隻箭矢,毫無疑問的射中了西涼軍副将的脖子。

  “嗬嗬!”

  西涼軍副将捂着脖子,臉上帶着驚恐與不甘。鮮皿噴濺而出,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濺起了一片灰塵。

  “将軍死了,将軍死了!”

  剩餘的西涼軍士卒,全都驚恐的大聲叫着。

  他們慌亂的丢掉手中的火把,有的扔向水中的戰船,有的直接扔在地上,而後被人踩滅。

  然而,此時的戰船已經飄到距離河岸很遠的地方,根本沒有一個火把,能夠扔到船上。

  火把被滅,西涼軍已經損失了八十多個人。在黑夜中失去火光,并州軍的弓箭手,也沒有了射箭的目标。

  “棄掉弓箭,随我厮殺!”

  甘甯沒有絲毫猶豫,帶着八百水軍,直接撲向群龍無首的西涼軍。

  突然中伏,以及主将的死亡,使得西涼軍的意志開始崩潰。他們呐了一聲喊,直接四散而逃。

  并州軍在甘甯的帶領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追殺着四散而逃的西涼軍。

  帶着一千步騎的永安守将,一直派着斥候偵查前方的戰況。

  當他看見遠處火光升起的時候,臉色一喜,知道副将已經靠近了并州軍的水寨,開始放火燒船。

  然而,震天的喊殺之聲,卻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臉色一變,急忙大聲吼道:“諸軍随我前進,救援前去劫寨的兄弟。”

  話畢,他一馬當先沖了過去。

  并州軍厮殺了一陣,西涼軍早已四散而逃。由于天色昏暗,再加上西涼軍并不熟悉地形,所以也沒敢分兵追擊。

  “将軍,這次前來劫營之人隻有五百,永安守軍仍有一千五,我等應當如何奪城?”

  甘甯說道:“永安守将并非庸才,若我所料不差,他一定會帶領一支接應之兵前來。牽我戰馬來,正好趁着今晚,誅殺此獠!”

  說到這裡,甘甯眼中閃現出啥意思瘋狂之色。

  他本就是個膽大包天之人,憑借一千百水軍,就敢擅自前來攻取永安,想要立下頭功。

  這場戰事,是他投奔并州以後的第一戰。若是不能幹淨利索的取得一個大勝仗,日後他必定會被其他人瞧不起。

  因此,甘甯才铤而走險,引誘西涼軍來攻。還要帶領八百水軍迎戰永安守将,想要憑借自己的勇武,将其誅殺于此。

  若是永安的兩員守将盡皆陣亡,永安縣城必将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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