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命中注定
“母後您是怕…齊王會向當初的容王或者錦王那樣…不,不會的…他一直掌握在朕的手中。”
“難道你忘了…你的親衛軍,險些被連根拔除!”
太後低吼一聲,擡眸看着皇帝。
“哀家絕對不能再讓當年之事重演…”
“母後您是想…”
“不是想,是哀家已經讓人動手了,隻是,她命大,沒讓她死的了…”
“胡鬧!太子胡鬧,母後您怎麼也能跟着胡鬧!”
皇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狠狠的敲了敲桌子。
“怪不得…怪不得齊王要動那麼大的怒,他不是要反,他隻是在警告我們,若再逼他…”
“他…他怎麼敢?”
“莫北辰那脾氣您還不了解嗎?”
“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總歸不能一條心,若真有那麼一天…”
太後的話還沒說完,皇帝便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母後您知道您在說什麼麼?您這是在拿大齊的未來開玩笑,他要處…但不是現在…”
……
莫北辰從宮中出來,直接回了王府,一回府便直奔蘇月茹而去。
“人如何了?”
“還在睡着,金大夫和王禦醫都來看過了,已無大礙。”
“開門,本王進去看看。”
“是。”
莫北辰說着任由丫鬟摘下他身上的披風,用面盆淨了手臉才讓丫鬟推開了緊閉着的木門。
屋内已經燃了火爐,桌子上放着的八寶玲珑香爐中燃着龍涎香,掩蓋了屋子中苦澀的藥味。
裡面的丫鬟和候着的太醫見着莫北辰,紛紛起身行禮,莫北辰卻将手指放在唇瓣,輕輕的做了個“噓”的手勢。
腳步也讓輕了許多,幾乎沒發出一丁點聲音,三兩步便走到了床榻邊上坐了下來。
許是精氣神損耗太多,蘇月茹隻在莫北辰進宮之前醒了一小會兒,便又睡着了,自莫北辰走後便一直在睡着。
莫北辰眉頭深皺,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開了黏在她面頰上的發絲,卻發現了她的面頰上略有粘膩的汗水,連忙伸手用手背在她的額頭上略微試探,确定了沒有發熱之後才稍稍的放下了心。
他從不知道,自己竟也會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甚至從沒想過,自己會碰上這麼樣的一個女人。
沒有人生來便本性涼薄,也沒有人生來就多情,隻是要看對什麼樣的人。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緣分和命中注定。
輕輕的将那人的手握在手心之中。
“如此安靜的你,本王還真不習慣。”
他們之間差了近十歲的年紀,有時候他會想,他孤身到現在,是不是就在等她的出現。
“西風…師兄…”
突然蘇月茹嘴唇微動,緩緩的吐出一聲輕喚。
莫北辰眉頭一皺,忽而一股子的怒氣便蹭的竄上心頭。
好啊,本王在這裡盡心盡力的服侍你,你夢裡卻都在想着别的男人,當真是叫他生氣。
重重的哼了一聲,将她的手略微放開,想了想,到底是有些不舍,又緩慢而又輕柔的将她的手塞入了被子之中,隻是臉色略有些臭的可以。
起身便站了起來,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吓的離得近的幾個丫鬟無不低垂着腦袋瑟瑟發抖,深怕王爺會拿她們開刀。
方才還是個溫柔先生,那快要化了的眼神和側顔,讓那些丫鬟有一瞬“他就是天底下最癡情的男人”的錯覺。
隻不過是床上之人的一句病中呢喃,卻分分鐘讓溫柔男子化身為地獄惡魔。
莫北辰的臉上幾乎就寫着“本王心情很不好”幾個大字。
甩了袖子便往外走了兩步,但在伸手快要觸及到門閥的時候,便又頓了下來。
深吸了口氣,便又臉色鐵青的走回了床榻邊上。
“本王前世欠了你什麼?”
低聲呢喃了一句,伸手接過一旁放着的毛巾,沾了水,輕輕的替蘇月茹擦拭着臉頰。
他心裡清楚,西風因救她而死,恐怕,他這輩子都無法将西風從他的心裡剔除了,隻是…他為何非要跟一個死人較勁?
“叩叩叩…”
莫北辰眉頭微皺,卻也沒發作,他心中明白,若不是緊要的大事,來人應該不會敢在這個時候前來敲門。
快步的走到門口,拉了門閥跨了出去,反身将門牢牢的給帶了上,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說。”
“派人去撈了,沼澤之中并沒有找到西風的屍首。”
莫北辰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一喜,那是不是意味着西風還沒死?
撇開會不會在蘇月茹的心中留下一個梗之外,西風跟随他多年,有時候便就如兄弟一般,不可能一丁點感情也沒有的。
“找,無論如何,必須要找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屬下明白…”
蠻離抱拳說道,隻是應完并沒有急着退下,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着莫北辰。
“有話就說。”
他還沒霸道到不讓屬下說話的地步。
“爺您已經三天沒合眼了…您去歇一下吧,這裡交給咱們守着…”
莫北辰微微一愣,三天麼?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雙手負于身後,緩緩吐了口氣,說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
“師父,他會死麼?”
白芸戳了戳已經從泥人變成一個白玉公子的西風,縱然是昏迷着,那副冰冷的面容還似萬年不會融化的冰山一般,讓白芸忍不住伸手去多拉扯了兩下,發現還挺有彈性,不禁有些玩上了瘾頭。
“放心,死不了。”
那白胡子老頭說着将一碗藥汁端了過來,指使着獨孤将西風給扶起,捏開他的下颚,便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給灌了下去。
“師父您怎麼能這般粗魯,一點都不溫柔。”
白芸很是不滿的說道,連忙搶下還有沒灌進喉嚨的藥汁,扯了繡帕擦去灑在他下颚的藥汁。
拍開老頭的手,捏了勺子一勺一勺的吹涼了之後才往西風的嘴裡灌水。
“芸兒,你對他這麼好做什麼?等灌了藥便将他扔在着,等他醒了自會回去。”
獨孤不滿的說道,這丫頭,怎都不見對他這麼好?
(謝謝親們的關心,大伯已脫離危險,呆兩天木有合眼,回來便立即趕出了這麼多來,親們不要嫌少,月底之前一定會把這兩天欠下的補上~看到親們的留言,呆非常感動,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