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已經攻上了城頭,在左邊的城牆上占據了一小片地方,後面陸續登上城牆的金軍士兵都紛紛聚集在一起,争取殺出一條皿路。
王古注意到這種狀況,急忙下令道:“擋住!千萬不能讓金軍攻進城裡來。”
他的聲音剛落下,便見五大三粗的安氺揮着自己背後的長劍,左劈右砍,一刀下去便劈死一個金軍士兵,即便是金軍士兵揚起馬刀去遮擋,也被安氺那雄渾的力道一劍劈成了兩半,劍口便順勢落在了金軍士兵的脖子上,從上到下,一蹴而就,竟然将金軍士兵劈成了兩半。
安氺僅憑借着一己之力,連續殺死了好幾個金軍士兵,給從城下前來支援的朝廷士兵營造了充足的時間,并且讓金軍兵士對他有了幾分忌憚。随着安氺的堅決抵抗,以及援軍的抵達,很快便将登上城牆的金軍給壓制了下去。
朝廷将領在此時也率領大批士兵登上了城樓,見到安氺那邊兵力薄弱,二話不說,立刻填補了這裡的空缺。
雖然金軍攻勢猛烈,但是朝廷将士占據地理優勢,加上金軍并不擅于攻城,原本良好的勢頭,就此被朝廷大軍給壓制了下去。之後,金軍無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再越過城牆半步。
城池四周都是震天的喊殺聲,王古不會射箭,隻能搬起石頭朝城牆下邊砸去。一連數次之後,安氺忽然拽了一下王古的衣角,他急忙扭頭問道:“安氺,有事?”
安氺點了點頭,躲在城垛後面拉弓搭箭,對王古說道:“員外,金軍主帥的帥旗仍在金軍營中飄揚,但是卻不見其人,我擔心這是金軍的聲東擊西之計,這裡的攻勢從一開始便十分的猛烈,金軍都個個不要命的向這裡沖來。這種拼命的打法,與以往我所見到的金軍攻勢略有不同,我以為,金軍這次的主要目标不在南門,而是在防守力量相對薄弱的西門。”
王古一聽安氺這話,也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朝廷将領邊想找到金軍主帥,可是找了一圈卻始終沒有見到金軍主帥的身影,甚至連金軍中校尉級别的人都沒有。金軍隻一味的猛攻,難道目的隻是為了吸引守軍的注意力?
一想到這裡,王古急忙問道:“安氺,那我現在就去西門看看,這裡交給朝廷将領全權指揮。”
“嗯。主公,你若去西門,我也和你去,也好保證您的安全。”安氺提議道。
于是,王古便帶着安氺下了城樓。在下城樓的瞬間,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子對堅守在城牆上的朝廷将領喊道:“将軍,這裡就交給你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守。”
“放心吧不用你操心。”朝廷将領不屑地回答道。
“要不是為了我的萬貫家财,懶得理你這貨。”王古心中咒罵了句,在城樓的門樓那裡牽來了兩匹馬,和安氺一人一匹,騎上戰馬邊快速飛奔,徑直朝西門而去。
在途中的時候,王古還在擔憂的厲害,而安氺卻顯得一臉的鎮定。
王古注意到安氺的時候,心中對安氺也是一陣贊賞。這人忠心,任勞任怨,而且勇猛無匹,一身剛膽,這是前些日子給王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兩個人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很快便來到了已經打通的準備修建馳道的道路上,雖然一路上已經是一片廢墟,但是由于帝都,規劃的很好,使得這條道路看起來很是平坦。
再向西門走了不到幾十米,王古、安氺都同時聽到了西門那裡的慘叫聲,以及城門邊彌漫着的硝煙,一群接着一群的百姓從四面八方向東逃走,倉皇之下,隻帶了貴重物品,顯得極為狼狽。
王古勒住了馬匹,截住了一個百姓,喝問道:“前面情況如何?”
“金軍攻勢猛烈,守城将士損失慘重,太尉大人讓我們先去暫避鋒芒……”
一股洪大的潮流很快便将王古、安氺等人給卷在了其中,使得兩個人無法前進。
安氺看到這股逃難的洪流,臉上顯得更加着急了,張嘴邊大聲呐喊道:“全部給我讓開!”
逃難的洪流當中有不少百姓都認識安氺,一聽到安氺着巨大的吼聲,以及那張陰郁不堪的面孔,當即都紛紛避讓,同時相互傳誦道:“安達子來了,大家繞道走吧!”
百姓中多是老者和婦女,以及一些較為幼小的孩子,甚至還有一些被婦女抱在懷中啼哭不止的嬰兒,一聽到“安達子”三個字,臉上都頓時顯現出來了懼怕之色,紛紛繞道走。
并不是因為安氺是本城惡霸,甚至原本惡霸家裡的人也都對安氺懼怕三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安氺是憤青的事情早已經深入人心,誰敢招惹了他,不出三日,家裡必定雞犬不甯。所以,許多人甯願繞道走,也不願意招惹安氺。
不過,在這當口,安氺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使得這裡很快便讓出了一條道路,以便供王古。安氺通過。
路口一經打開,王古這邊便立刻策馬狂奔,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一地的煙霧。
越靠近西門,喊殺聲就越加清晰,簡直到了震耳發聩的地步。
王古和安氺一前一後來到了西門,但見西門這裡已經完全陷入了苦戰,金軍已經攻破了西門的城門,城牆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金軍士兵正在和朝廷将士展開殊死的拼搏,勢要一決高下。
負責指揮這次戰鬥的朝廷将領躲在一個房間裡,眺望着外面的戰況,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是一味的喊道:“頂住!頂住!”
但是光喊有個屁用,士氣高漲的金軍還是對朝廷軍發動着猛烈的攻擊,同時已經突破了城門,就連城牆上的陣地也即将失守。
王古見後,火速奔馳到了前線,見到朝廷将領後當即大聲喊道:“如果喊能把金軍喊走的話,還要這些士兵幹什麼?”
朝廷将領見到王古到來,臉上立時顯現出來陰沉,憤怒地說道:“你丫的是誰啊,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當真不想活了?”
王古這會兒沒空理會這朝廷将領,他粗略的看了下,叛軍至少是守城的朝廷軍一倍多,當即皺起了眉頭,他對着安氺說道:“一會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