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一點是,秦飛現在說出來主要是給奸細敲一個警鐘,達到一個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的目的,這樣他才能在以後的時間裡用一個辦法把奸細給揪出來。
秦飛此言一出,場中衆人皆是聰明之人,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關鍵。
“秦飛,你是說我們隊伍裡有東廠的奸細?”許傑一下子把問題給挑明了出來。
“沒有,我可沒有這麼說,我隻是感覺有些奇怪而已!”秦飛矢口否認起來。
雖然秦飛如此說,但他還是假裝不經意的往衆人臉上掃了一遍,衆人心中亦是大驚,紛紛擡頭打量起其他人來。
許傑越想越不對勁,“馬德,我就說嘛,東廠殺手怎麼會事先埋伏在雪中等着我們呢,他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我們要走那條道。”
蕭敬钊面色一冷,“秦飛,你猜到是誰了嗎?”
“沒有!”
蕭敬钊冷哼一聲,“老子要是知道有人真的這麼做了,老子會讓他不得好死!”
“王順,你什麼意思,老往我身上看,你懷疑老子?”穆楓見王順眼睛往自己身上瞟,渾身不自在,狠狠的瞪了一眼王順,大咧咧的罵了起來。
“沒有,穆大人,小人怎麼敢懷疑你呢,小人這是眼睛沒有地方放,不注意瞟到了你,見諒,見諒!”王順苦着臉辯解起來。
“還說沒有,你眼睛實在沒有地方放就盯着大人看,他不管你的。”穆楓沒好氣的道。
穆楓這麼一說,衆人都不想别人誤會,便齊齊的把目光望向了秦飛。
被一群大男人這麼盯着,秦飛感覺身子一麻,渾身不不舒服起來。
“走了,走了,這件事情也是本官的無端猜測,大家不必介意!”
“哦,”
衆人翻身上馬,繼續跟着秦飛趕路起來。
下午倒也相安無事,沒有了東廠殺手的暗殺,加上天上的雪已經停了,雖然還有些寒冷,但也沒有難住秦飛等人,又走了五十裡左右天色也暗了下來。
“還走嗎,許傑?”秦飛有點擔心養尊處優的許傑吃不消。
許傑呵呵一笑,“秦飛,今天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我們還是再趕一會兒路吧,你别擔心我!”
其實秦飛也想多趕一段路,但夜晚趕路還是不怎麼方便的,況且還得随時注意有沒有東廠的人來搗亂,所以效果不一定有多好,想來也是,這黑燈瞎火的,又走得急,誰還能去注意路邊的其他情況,那東廠的殺手還不一殺一個準。
“還是明天再走吧!”秦飛建議道。
許傑望了一眼四周,“秦飛,此時我們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集鎮了,要不我們村子找一戶人家住下來。”
“農家就算了吧,我們這麼多人哪個農家住得下,如果分開住,假如真的來了殺手,我們的安全又是一個問題,還會傷及無辜,不妥,不妥!”秦飛拒絕道,“我們再沿路找找看有什麼小鎮,破廟之類的最好。”
衆人依言走了大概十來裡路真的找到一座寺廟。
敲開寺門,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和尚接待了他們。
寺廟不大,隻前後兩殿,前殿正中一個大殿,左右兩邊分别時一間鐘房和雜物房間,後邊是大雄寶殿,供奉着釋迦摩尼佛和文殊,普賢兩位菩薩,不過大抵是香火不旺,顯得有些年久失修的樣子,佛像周身也都有些脫落。
左邊是幾間廚房和茅廁之類的建築。
因為客房基本沒有,秦飛等人隻好在前殿點了幾堆柴火将就一下。
在向老和尚要了一些水,吃了幹糧以後,秦飛轉出了前殿,一個人往廚房走去。
而衆人也是小解的小解,出外透氣的透氣,不一而足。
過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他回到前殿,走進了旁邊的鐘房把自己關在裡面搗鼓了半天後開門而出。
這時出去的人也都回到的前殿。
秦飛對着衆人笑了笑,“各位,本來大家都是兄弟,本官也不該懷疑大家,但本官想到今天的事情确實有些蹊跷,而我這個人又有點神經質的毛病,就是你們常說的那種愛較真的毛病,我怕自己擔心得睡不着,所以便讓大家來做一個實驗,來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确,大家願意嗎?”
秦飛本來就是此行任務的老大,現在他既然這麼說了,衆人誰也不好說什麼,即使真有意見也反駁是不是,這秦飛可是在找奸細,你出言反對是那層意思?
況且他們也想看看秦飛所謂的試驗是不是真有效,能把奸細真正的找出來,于是紛紛叫道:
“秦飛(大人),我們都沒有話說,你想這麼做我們都配合你!”
“嗯,”秦飛點了點頭,“那大家都跟我進鐘房吧!”
鐘房沒有點燈,很黑,伸手不見五指,雖然衆人不明所以但還是摸着進到了裡面。
黑暗中,秦飛操作有些神棍的語氣道:
“兄弟們,你們也知道本官向來奇淫異巧不少,知道的也比較雜,而對于一個人是否說了謊言,是不是很誠實,本官也恰恰剛好知道一個方法來測定它,現在我們就來做這樣個試驗吧!”
蕭敬钊嘿嘿的笑了兩聲,“秦飛,你究竟在搞什麼鬼,這黑燈瞎火的,又是在廟中,感覺怪滲人的。”
秦飛再笑,“二哥,你别慌,馬上就好,兄弟們這個試驗很簡單,那就是這殿中的銅鐘已經被本官給念了施了一個小法,你們隻要在黑暗之中摸它一下,它便能清楚的告訴本官,誰是真誠,誰又欺騙了大家,現在你們一次圍着銅鐘摸一下吧!”
衆人見秦飛說得神秘兮兮的,心中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照着秦飛的話自個在黑暗之中摸了銅鐘一下。
“都摸完了嗎?”
“都摸完了!”
秦飛點亮油燈,看着有些懵的衆人道:
“現在大家把手都給本官伸出來吧,本官要一一檢驗。”
衆人把手都伸了出來,這時,其實已經不用秦飛檢驗衆人也看見了一個人的右手漆黑,也不知道是被糊上了什麼東西,而其他人的手則是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