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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出征

謀士法則 肆默隐士 4940 2024-01-31 01:14

  鬼谷子看了一眼昏迷的隐天洛,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道:“原本壓制他體内火毒的寒冰之氣,因為他強行運轉内力,寒冰之氣已經和火毒融為了一體。”

  “那應該怎麼辦?”蘇天珧焦急的問道。

  “驅散他體内的寒冰内力,但是他内功深厚且已經和體内火毒融為一體,必須尋找一位會化功之法的女子與其同房,才能消散他全身的内力,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雖然他不再有一絲内力,成為普通人,但卻也驅散了火毒,可以說是因禍得福。”鬼谷子說到這停頓片刻,看了一眼隐天洛繼續道:“短時間内,去哪找這樣一位女子,而且就算找到,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與一個陌生男子同房,所以說他的毒無解了。”

  蘇天珧聽到鬼谷子的話,并未說話,很平靜的看了一眼面露痛苦之色的隐天洛,而後不僅蹲下身子看着隐天洛的那不隻是疼痛還是有什麼煩心事而皺着的眉頭。

  蘇天珧想起了第一次遇到隐天洛的時候,是隐天洛救了她,而且在那破廟之中隐天洛強吻了自己,每每想到這裡,蘇天珧就很是氣氛,恨不得将隐天洛千刀萬剮。

  但想起在那森林中,隐天洛不顧感染瘟疫的危險,将她抱在懷中,那一夜是蘇天珧感覺睡的最踏實的感覺,她時時想起那溫柔的懷抱時,就不僅響起那一張時常皺着眉頭的英俊臉龐。

  蘇天珧曾經警告過自己,絕對不能對此人動心,她曾不知一次對自己說過:“蘇天珧這個人是你最讨厭的人,你不可能會愛上他。”

  想着這認識雖然并不算太長時間内所發生的一切,蘇天珧不僅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鬼谷子見到這對蘇天珧道:“據我所知天下隻有一人的不傳絕學能化解得了他深厚的内力。”

  “神醫可是說的塞外樓蘭獨臂神尼的綿柔神掌?”蘇天珧對鬼谷子問道,見到鬼谷子驚訝的眼神,蘇天珧繼續說道:“神醫可能有所不知,在下便是神尼最小的關門弟子,承蒙師尊厚愛,将單傳綿柔神掌傳授給了我。”

  “奧!”鬼谷子聽到這不僅表現的有些驚訝,鬼谷子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但是卻依舊要稱呼神尼一聲前輩:“通天榜五年一更名,而在四十多年前通天榜重新排名的時候神尼就宣布退隐江湖隐世不出了,蘇統領怎麼會成為神尼的關門弟子呢?”

  “前朝未滅,天下一統的時候,我們蘇家太祖也是江湖中人,與神尼同出一門,後來天下大亂,各國獨立,祖父從軍,官至骁騎将軍,祖父死後父親承父業,履曆戰功,到如今官至一等大将軍,所以說我們蘇家和師尊也可以算是至交。”蘇天珧多鬼谷子解釋道:“這是我們蘇家的秘密,原本不應與旁人說起,還請神醫保密。”

  “老朽也是快入土的人了,大統領不必擔心。”

  随後蘇天珧告知鬼谷子願意嫁給隐天洛,為他化功,鬼谷子利用金針暫時封住隐天洛的奇經八脈,讓他體内的火寒之毒壓制在體内,找了一輛馬車,這才将他帶到了附近的城鎮上的客棧内。

  客棧的房間内,此時昏迷中的隐天洛已經換上了新郎服裝,蘇天珧将自己那男兒裝扮的衣物換成了新娘服裝,恢複女裝的蘇天珧确實很美,是一種和男兒身時不一樣的美。

  “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一步走出去,可就無法回頭了?”鬼谷子也算是隐天洛的長輩,所以代替了隐天洛和蘇天珧的父母,接受他們二位新人的叩拜。

  “我想的很清楚了”蘇天珧跪在那裡,看了一旁在狗蛋的攙扶下同樣跪在那裡的隐天洛很堅決的道:“他醒過來後,可以不承認,也可以休了我,但我蘇天珧此生将是隐家的人。”

  聽到蘇天珧的話,鬼谷子不僅歎息一聲,想要說什麼卻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雖然小隐有時不近人情,毒辣,但他是個好人,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就這樣隐天洛和蘇天珧兩人在這小客棧中,在沒有沒有得到父母允許的情況下結為了夫妻,但蘇天珧并沒有想到這将成為自己很長一段時間痛苦的根源。

  禮成之後,鬼谷子将隐天洛身上的衣物褪去,隻遮蓋着一層薄紗,而後将金針完全沒入體内各大穴道之中。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鬼谷子看向一旁的蘇天珧,囑咐道:“一定要記住我告訴你的話,将他體内的内力完全化盡之後,立刻逼出他體内的金針。”

  “是,我知道。”蘇天珧表面看上去雖然很平靜,内心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接下來的一切隻能完全交給蘇天珧了,鬼谷子和狗蛋便離開了房間,當房間内隻剩下蘇天珧自己和昏迷的隐天洛的時候,蘇天珧越發的感覺有些緊張了。

  蘇天珧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床邊,看着躺在那裡很平靜的隐天洛,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隐天洛的額頭,而後慢慢脫下了自己的衣物。

  鬼谷子站在門口不遠處,盯着那緊閉的房門,歎息了一聲,道:“小隐,蘇姑娘會是個好妻子,希望你不要負她。”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蘇天珧便在房間内走了出來,此時蘇天珧已經換上了自己以往偏向男兒的衣物。

  一直等在門口的鬼谷子看了一眼蘇天珧并未說話,便快步進入了房間,來到床前,為依舊昏迷的隐天洛把了把脈,而後松了一口氣。

  此時隐天洛的體内,雖然已經沒有雄厚的内力,卻火寒之毒也随之祛除了,日後隐天洛将不再受火毒的折磨。

  鬼谷子放下心來走出房間的時候,蘇天珧已經離開了,鬼谷子回到房間,将所有事情的經過都寫在了紙上,放在了隐天洛所居住房間的桌子上,也帶着狗蛋離開了。

  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已經用不到他了,鬼谷子已經想好了,将帶着狗蛋遊曆天下,去救治那些需要救治的人,順便悉心教導狗蛋,将自己畢生的醫術都傳授給醫學天賦很高的狗蛋。

  其實蘇天珧并沒有真的離開,而是一直藏在暗中注視着隐天洛,保護着他,隐天洛醒過來後,看完鬼谷子留給他的信,臉上并沒有一絲的表情,很冷漠,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漠。

  最後隐天洛起身洗涑一番,便帶着鬼谷子留給他的銀兩離開了,一直藏在暗處的蘇天珧見到隐天洛徹底恢複了,這才放下心來,買了一匹駿馬,向洛陽趕去。

  而隐天洛走了不遠,就遇到了前來尋找他的隐天和紅菱,還有一個人神機營的副指揮使劉清瑤。

  “四爺,你沒事了?”見到隐天洛紅菱連忙跑到隐天洛的身邊,便伸手去為他把脈,而後看了隐天洛一眼,還想說什麼,卻被隐天洛制止:“我沒事了,蘇大統領回到洛陽了嗎?”

  “蘇姐姐人雖然回到洛陽了,但心卻沒有回去。”劉清瑤可以說是自從拓跋元登基為帝之後唯一可以說知心話的人了。

  雖然按照往常來說蘇天珧和拓跋元的感情要好過劉清瑤的,但她知道,拓跋元是君而她是臣,君和臣是不存在任何私人的感情的。

  隐天洛并未理會劉清瑤,便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就在隐天洛上馬車的那一刻,劉清瑤突然喊道:“楊隐!”

  聽到這個名字,隐天洛雖然并未有任何的波動,依舊照常的上了馬車,但劉清瑤卻注視的是紅菱和隐天。

  雖然隐天和紅菱兩人隻是瞬間露出一絲異樣,卻依舊被劉清瑤看在眼中,劉清瑤舍棄了自己的馬,跟着隐天洛也上了馬車。

  馬車上隐天洛閉着眼靠在那裡,不知道想些什麼,劉清瑤坐在對面,緊緊的盯着隐天洛,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出一些楊隐的影子。

  “我不管你是隐天洛還是楊隐,也不管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但如果讓我知道你辜負蘇姐姐,我一定殺了你。”劉清瑤湊到隐天洛面前冷冷說道。

  隐天洛依舊沒有說話,很冷靜的坐在那裡,劉清瑤見隐天洛不說話也就不再繼續說什麼,眼神中卻難掩對隐天洛的憤恨。

  進入洛陽後,劉清瑤再次開口了:“你不想去看看蘇姐姐嗎?”

  “不想見,等什麼時候相見了再說吧。”隐天洛平靜的讓人有些害怕,此時隐天洛仿佛徹底的變了一個人,臉上不再有着微笑,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自己,微笑隻不過是來逃避現實的僞裝罷了。

  所有人都見到了隐天洛的冷漠,但誰又能知道隐天洛心中的痛苦,他後悔了,不應該将蘇天珧卷進這場他複仇的局中。

  從一開始他便步步為營,處處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算盡了天下人心,卻唯獨算漏了自己的心。

  “好,薄情寡義,冷酷無情,這才适合你。”劉清瑤冷哼一聲盯着隐天洛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快速的離開了,她怕自己堅持不住,會動手殺了隐天洛。

  隐天洛并未會隐府,而是直接前往了皇宮,臨行前隐天洛曾立下了軍令狀,不平洪濤願受軍法,如今不僅沒有平定洪濤還逼的洪濤投靠了西楚,将邊境四郡拱手讓人,王優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除掉隐天洛這個不按照他的意願來的人。

  “參加陛下!”金銮殿上,隐天洛跪地叩拜道。

  “起來吧”拓跋元很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并未提隐天洛所立軍令狀的事,而是開口問道:“不知諸位愛卿認為誰能挂帥出征,平定邊境四郡?”

  “陛下,我記得當初有人說過,不平洪濤願受軍法,不知道隐大司馬,可曾還記得?”王優冷笑着對隐天洛問道。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造成今日局面全怪太子一意孤行不聽隐愛卿勸告,而且隐愛卿不顧危險深入難民營解除了瘟疫,也算有功,就當功過相抵。”隐天洛還并未說話,拓跋元就先開口了,将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太子的身上,也許當初拓跋元讓太子跟随隐天洛一同前往,就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

  拓跋元雖然不算是明君,但卻也是一個精明的皇帝,她早就看出如今再朝廷之中王優一派獨大,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抗衡王優,這隻不過是拓跋元平衡朝堂的一種手段。

  聽到這王優并未在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那就是在指責太子了,金銮殿上再次陷入了平靜之中,王優不說話,其餘的人也都不敢開口說話。

  其實魏國雖然看似繁榮,兵強馬壯,但卻也遇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朝廷中的一等将軍都以年老,而年輕一代的将軍也不過就是蘇天珧寥寥幾人,且為将勇猛無敵,但卻并不适合挂帥。

  “難道我魏國就無一人可以挂帥替朕出征嗎?”拓跋元掃視了一眼下方那些掌握朝中兵權的将軍一眼,冷聲問道。

  “啟奏陛下,鎮國大将軍觐見!”守護金銮殿的禁軍,在門口大聲喊道。

  “請!”鎮國将軍蘇勝與九鼎候楊淩并稱魏國的鐵皿雙将,但蘇勝要比楊淩聰明,再自己最鼎盛的時期,隻留下了一個鎮國将軍的空名,而放棄了兵權。

  “有請鎮國将軍上殿!”聽到拓跋元的話,魏公公扯着公鴨嗓子對外喊道。

  “微臣參加吾皇萬歲!”蘇勝進入大殿,跪地行禮。

  “大将軍請起,魏公公賜大将軍座!”如今戰事将起,自然武将要比文臣要被皇帝看重一些,更何況如今朝中要說在軍中的威望最高的也就是蘇勝了。

  “多謝陛下,座就不必了,在這金銮殿上哪有微臣坐的道理。”雖然魏公公命令下面搬來了座位,但蘇勝并未坐下,而是站在了一旁,道:“陛下,聽說冠軍侯洪濤叛亂,将邊境四郡拱手讓給了西楚?”

  “唉,自從四國鼎立,我魏國曆經太祖以及先皇兩代勵精圖治,沒曾想卻在朕的手裡失了邊境四郡,朕愧對先皇啊。”拓跋元歎息一聲,隻是責怪自己,卻并未開口請求蘇勝挂帥出征,為的就是想要讓蘇勝自己開口。

  蘇勝自然知道皇帝心中所想,連忙上前一步,躬身說道:“陛下不必太過擔憂,失邊境四郡根本不能動搖我大魏之基業,且微臣請求陛下,允許微臣挂帥出征,必定收複邊境四郡。”

  “大将軍已過耳順之年,長途跋涉,帶兵出征,朕恐怕大将軍身體受不住啊?”拓跋元并未同意也沒有不同意,隻是對蘇勝的身體很是關心。

  “陛下請放心,微臣雖年過花甲但身體卻很好,别說收複我邊境四郡,就算是長驅直入直接攻入西楚,微臣也無問題。”

  “好,大将軍不愧是我魏國之頂柱,封大将軍為遠征大元帥,骁騎将軍蘇天門為前路先鋒,大司馬為軍師,随軍出征。”

  “微臣領命!”聽到拓跋元的話,蘇家父子和隐天洛連忙跪地高聲喊道。

  拓跋元在龍椅上站了起來,走了下來,親自将大将軍扶了起來,道:“今夜朕在正乾宮擺宴席,為大軍壯行!”

  “陛下,壯行酒微臣看就沒有必要了,還是等微臣收複邊境四郡後,陛下擺慶功酒吧!”蘇勝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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