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退下,精神感應中連忙出一道訊息将張偵探可能叛變的消息傳回天狼基地。
“嘀嘀嘀……”
昨夜忙到很晚的龔劍難得打算偷個懶眯一會兒,睡意剛剛襲上腦海。又被一聲訊息聲驚醒,連忙跳起來接收經過保密打亂的訊息。
“又是敕令?他傳遞訊息是不是太頻繁了一點?告訴他如果沒有必要盡量減少傳遞訊息,以免增加暴露的風險。”
“先看看敕令傳來了什麼情報吧,以我對敕令的了解,不是非常重要的應該不會胡亂回信息的。”
“張大偵探可能叛變,請盡快處理……”
“什麼意思?張大偵探是誰?”龔劍一頭霧水。這個稱呼有些模糊,但盡快處理這幾個字卻非常嚴重。不處理會怎麼樣?很有可能威脅到敕令的安全。
“紙鸢,你能猜到張大偵探的身份麼?”
“你等等,我在查!”紙鸢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不斷的輸出指令,通過身份識别飛快的篩選。終于一張大大的照片定格在電腦屏幕上。
“應該是這個人,張鐘謀,原Jh省省局的刑偵科大隊長。在不久前參加抓捕劉軒行動中犧牲,被授予烈士稱号。現在看來,那次行動失敗也許就是他搞的鬼。”
“叛徒!”龔劍憤怒的暴吼一聲,“立刻向上級彙報,取消他烈士稱号。做了叛徒竟然還想拿着華夏的榮光?”
“慢!這恐怕還不是當務之急。馬上删除關于墨子奇所有的檔案訊息。從現在開始,世上隻有林剛沒有墨子奇這個人,要快!”一号不愧是老謀深算,瞬間抓住了重點。
劉軒最近的心情很糟糕,雖然臨走前擺了華夏一刀讓他快意了一陣子,但畢竟是被華夏攆了出去。在華夏經營了這麼多年的東西一朝全部毀滅,而且苦心培養出來的勢力也在華夏軍政打擊下崩潰零離。
在華夏布局是毒刺的戰略謀劃,已經謀劃了整整十五年。因為自己,所有的計劃都付之東流這讓劉軒在毒刺内部名聲瞬間變成了過街老鼠。
要想在華夏内部重新打開局面沒有個十年八年是不可能了,而且這個重要的任務也不會再交托給自己。所以劉軒最近看什麼都不順眼,做什麼都靜不下心。兇膛之中仿佛一直有着一團無名的怒火在燃燒。
這次說是毒刺内部展戰略會議,但劉軒心裡清楚,這一次會議還是對自己的一次審判會。當然他對自己的安危倒沒有過多的擔心,這次出事雖然嚴重但這些年的功勞卻擺在了那裡。毒刺就算不講情面,但要對自己動手還不至于。
登上遊輪,臉色陰沉的吩咐手下警戒之後就要往會議室走。但在下一秒,劉軒卻不由的頓住了腳步。
熟悉,熟悉的臉!
這是劉軒看到墨子奇後的第一反應,當年雖然與墨子奇匆匆一瞥但卻印象深刻。向來自信的身手在那個人面前就好像小孩子的雜耍一般。尤其是看到他陪着自己的前妻在逛街,心中的妒火就如同毒藥蔓延。
“是他!那個當兵的!”心念一閃而過,劉軒頓時确認了墨子奇的身份。
而身邊的張忠謀也似乎同樣認出了墨子奇的身份,叽裡咕噜的對着身後的人說了一句。跟着劉軒過來的人紛紛聚攏在劉軒跟前對着墨子奇一行人虎視眈眈。
“小子,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你們華夏還是很有手段的麼?這麼快就打進我們内部了?可惜,你真倒黴!為什麼華夏要派你過來呢?”
“劉軒!”墨子奇緩緩的站起身,現在雖然不能殺他,但教訓一頓還是不錯的選擇,懶得和他廢話掄起拳頭就向劉軒沖去。
來這裡參加會議,為了保險起見所有人都不準帶武器。就連水果刀都不許帶上。劉軒要是有槍,墨子奇還真不敢出現在他面前。但現在嘛……比拳腳墨子奇從來沒慫過。
墨子奇身後歸屬蜘蛛的多數是女人,他也沒打算女人能夠多麼能打。這群家夥也絲毫沒有被放在眼裡。就這麼電石花火之間,墨子奇已經與劉軒帶來的人交戰在一塊。
在動态視覺下,劉軒手下的動作慢的的跟蝸牛爬有的一拼。出手不用第二招,簡單的直拳能避開對方所有的防護直擊弱點。
“看招!”
“砰!”
“我打――”
“砰!”
一聲悶哼就是一人被打暈當場,黑寡婦帶來的美女們正想着助拳,才跨出半步就不由的收住了腳。墨子奇的出手有着極其震撼的暴力美,一拳一腳不帶絲毫的花哨,但是每一次攻擊都能伴随一個對手被打倒。
開戰不到十秒鐘十幾個人呈射線狀整齊的倒在墨子奇的腳邊。墨子奇一邊向劉軒靠近,一邊攻擊身邊能見到的所有人。雙手揮舞帶着道道殘影,一秒鐘倒下兩三個,劉軒就是有再多的人也頂不住墨子奇的拳頭。
劉軒不斷的後退,面對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墨子奇他竟然生出了深深的無力。他想不通,被自己識破了身份為什麼不想着逃跑還這麼嚣張的攻擊?為什麼屬于黑寡婦的人滿臉譏笑的作壁上觀而沒有出手幫忙?
就在劉軒還在十萬個為什麼的時候,墨子奇已經殺到了他的跟前。
“來人啊,他是卧底,他是華夏打入我們内部的卧底……”
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被他吞回到了肚子裡,墨子奇毫不留情的一拳轟擊在劉軒的小腹。一瞬間,劉軒的身體就躬成了龍蝦。那種肝腸寸斷的感覺,仿佛有人拿着剪刀将他的腸子剪成一段又一段。
眼珠突出,眼看要擠出眼眶。張大的嘴巴流下長長的口水,他想痛呼,但聲音去卡在喉嚨口怎麼也喊不出來。那一刻,劉軒甚至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痛楚還在腹部肆虐,緊接而來的痛楚就像電流一般再次肆虐着劉軒的全身。瞪大的眼珠之中布滿了細密的皿絲,在這一瞬間,劉軒恨不得立刻暈過去。
墨子奇轟擊的位置自然是有考究的,說好要要他難受暈過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一拳接着一拳被拎在空中的劉軒就像一個被孩子毆打的布娃娃一般可憐無助。
整張臉都已經扭曲的沒有人形,看的身後一衆女人不禁對劉軒升起了淡淡的憐憫,瞅着這張臉就知道劉軒有多疼。而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手下們紛紛閉上了嘴巴。有的甚至眼睛一翻直接裝暈了過去。
這畫面何止是慘烈,簡直是殘忍。剛剛登上遊輪的蠍子部的人微微一愣,轉瞬間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劉軒前些年仗着自己的功勞不将其他三部的人放在眼裡,今天像孫子一樣灰溜溜的回來之後竟然被人打的像條狗。
愛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将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是人性。赤尾蠍懷抱着雙手一邊看着一邊還品頭論足,“劉軒,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帶了這麼多人還被一個人打成這副模樣?你手下是不是都沒吃飯啊?”
“赤蠍,他是華夏的人,快,快幫忙……”劉軒已經疼得沒力氣說話了,但張忠謀卻依舊生龍活虎。
“華夏的人?”赤蠍微微一僵,但回頭掃了眼蜘蛛部的人再次露出戲谑的詭笑,“華夏的人,打進我們内部的卧底?這事向來都是蜥蜴負責的,我可管不了,等我去問問蜥蜴啊。”
這時候,遊輪的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沒等墨子奇回頭看一眼,強勁的拳風已經直逼後背。背後的汗毛瞬間炸起,左手連忙松開劉軒的衣領,右臂橫掃化作掌刀向身後的人削去。
“啪――”一聲輕響,墨子奇的眉頭猛的緊鎖,剛才那一掌刀擊中了對方。但傳回來的力道卻好像打在水中一般,力量被對方用詭異的方法卸下。
“高手!”兩個字如閃電般流過墨子奇的心底。這個時候,墨子奇才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面容。卻給墨子奇留下了比高手更加強烈的沖擊。
“和尚?”墨子奇驚呼一聲,攻擊自己的正是那個在偷渡船上遇到的和尚。墨子奇想不通他是怎麼掉入海裡活下來的,更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毒刺的遊輪之上。
對面的和尚臉上滿是平靜,似乎根本沒見過墨子奇一般。短暫的交手之後手臂再次如蛇一般的纏來,整個手臂宛如無骨。墨子奇從來沒想過在赤手空拳下有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搏擊的精妙所在就是力量度和技巧,無限一族無數年的戰鬥中,一直信奉者力量第一度其次技巧最後的戰鬥理論。一切絢麗的技巧在絕對的力量和度面前都是空架子。但是,和尚的表現卻生生的扭轉了墨子奇這個觀點。
和尚的身體素質絕對沒有墨子奇這麼高,充其量也是常人的兩倍左右。在墨子奇這個常人五倍身體素質的妖孽面前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但是,和尚的身體竟然可以做到像水一般的柔軟像風一樣的飄渺。
無論墨子奇轟擊在和尚身上的力量是多麼的大,無論墨子奇的出手度是多麼的快,打出的力道都能讓他從容的卸去。更可怕的是,和尚的每一次攻擊仿佛都能帶着某種震蕩,不僅能傷到身體,還能共鳴到腹腔内部将傷害傳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