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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馬匪覆滅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3566 2024-01-31 01:14

  長安的火熄滅在第二天夜裡,四座大營被燒成焦炭,出逃的漢軍不計其數。不過半日時間便令城頭變幻大旗,長安城在退兵交于袁術的第二日再度重回馬越旗下。

  盡管此次袁術的軍隊被一場大火燒散,馬岱也被救回,情勢朝着好的一方面發展,但對馬越而言,袁術自益州入三輔仍舊給他的戰局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長安城的軍營被大火燒毀,盡管沒有對百姓造成除了驚吓之外的損失,卻也仍舊是馬越在長安的聲望受損。同樣的,因為擔心腹背受敵而讓出的華陰及冢領山一帶已經被袁紹的兵馬進駐,戰線因袁術的影響,由潼關推移到了華縣、甚至渭南。

  更加糟糕的戰況是北面張颌、高覽的渡河之戰已經結束,關羽最大限度的殺傷敵軍千餘,接着向臨晉敗退。

  隔着渭水雙向開戰,袁紹也是大手筆。

  馬越屯渭南,袁紹遣文醜别部屯冢領山下,顔良督大軍兵臨華縣,層層防護,斥候探馬将整塊地形防禦得滴水不漏,甚至就連劈柴院的間使都難以探明情況。馬越在渭南屯駐的軍隊也同樣扯開陣線,灞水東岸紮下連營直至藍田谷,甚至随時準備布置收縮防線守備渭南城池,四十架重弩車全部架上城頭。

  兩軍陷入長久的對峙,馬越在内心裡有充足的預感,與袁紹之間在渭南定有一場大仗要打。

  ……

  涼州,漢陽郡勇士。

  這塊比鄰大小榆谷的土地自從被劃入涼州校尉李湛治下後便令百姓苦不堪言。原因就出在追随李湛的一衆馬匪出身的涼州正規軍身上。這些人目無法度,在此地作威作福,搶占良田奪**女,偏偏他們有涼州最快的駿馬與最骁勇的戰士,使得無論豪強大戶還是平民黔首都敢怒而不敢言。

  不過自涼州對并州及三輔的勤王戰争之前,這裡的馬匪越加不安,倒使得百姓生活安定不少。

  令馬匪不安的原因隻有一個,他們的首領,涼州校尉李湛自從去張家川恭祝州牧生子之後便再都沒有回來過。

  開始馬匪還不着急,畢竟寒冷冬日裡,可能道路受阻,也沒人往其他地方去想。

  直至開春,李湛還沒回來,這才令他們慌了起來。

  事情大了。

  李湛的部下前往各地問詢李湛相熟的校尉,得到的回複卻都是李湛離開了張家川。這更加令人心驚,堂堂涼州校尉從涼州大亂時便是叱咤風雲的馬匪頭子,涼州的統治者換了無數個,他都沒事,怎麼會在這種情況無緣無故失蹤了呢?

  多方打聽,他們才知道李湛離開張家川前夜,在涼州大人馬騰的府邸裡發生的對話,以及李湛得罪了馬越。

  這簡直是天大的噩耗,馬越若想殺掉李湛太容易了。

  盡管如今沒有任何證據指向馬越做下此等事情,卻難以避免地令李湛舊部産生不好的聯想。

  六月,來自安定郡平襄的兵馬入駐勇士,領頭的校尉名叫馬玩。

  “李兄先前待我不薄,如今他人不知何在,因此我便向将軍請命駐入勇士,為兄弟們謀個出路。”在李湛舊部的大營裡,馬玩這樣對四百餘馬匪這樣說道:“目下全涼州都在搜尋李兄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李兄的下落。”

  說着,馬玩對部下打了個手勢,一衆襄平軍推着成車的涼州美酒與肉食前來犒軍,一衆馬匪對大名鼎鼎火燒閻氏邬的馬校尉也都多有耳聞,心裡哪會想什麼其他,當即各個大快朵頤飲酒吃肉好不狂放。甚至還從城池中找來良家女子作陪,端是跋扈非常。

  馬玩隻是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們飲酒食肉,内心裡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喝吧,喝吧,喝多了好上路!’

  馬玩看着這些兇惡的馬匪,盡管言語間很是親待,不止一次地告訴他們自己欣賞武藝高強的英雄豪傑,希望能将他們收至麾下。但事實上,内心裡對這些人一片厭惡,恨不得立即傳令叫部下将他們統統殺死。

  一看到這些人,馬玩就想到李湛當日将尖刀甩到幾案上的跋扈模樣。沒有人敢在他面前亮刀子,這次是馬越先下手為強,即便馬越不動手,他也會在後面伺機幹掉李湛。

  他媽的,什麼東西!

  馬玩有太多殺死李湛的理由了,在那些理由裡,為馬越處理威脅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這些人及李湛坐擁榆谷間肥沃的土地,這些馬匪各個家資過巨,單憑這些,就足矣令馬玩動心。

  殺死他們,肥沃的三百頃土地,可就都是老子的囊中之物了!

  三百頃土地,意味着更多的錢,更多的糧,更多的兵裝铠甲,更多追随他的敢戰之士!

  馬玩在子夜離開營地,留那些醉氣熏天的馬匪喧鬧。直至深夜在草原的夜空下還能聽到他們的叫喊。

  在他離開營地的三個時辰後,天光方亮時,幾個鬼鬼祟祟的漢子裝模作樣地潛入營地,環顧營地中橫七豎八躺着的醉漢,接着又悄無聲息地離開營地。

  在外面,馬玩督着千餘兵馬已經将整個營地團團圍住,火把照映着馬玩面無表情的臉,問道:“如何,營地中怎樣?”

  “回校尉,那幫人全都醉的不省人事,酒是一滴都沒剩下。”

  馬玩輕輕點頭,“醉了好,醉了不知道疼。讓弟兄們動手吧,全部斬首,人沒了腦袋就不用分辨死沒死透了。”

  随着馬玩一聲令下,旋風般的騎兵紛紛在營門外駐馬,翻身下去提着戰斧走向營中,開始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殺戮。

  迷糊的馬匪覺得有人将酒水灑在自己臉上,困意中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翻過身繼續睡覺,卻聽到微微的響聲。口中無意識地呢喃兩句,這才滿不耐煩地皺眉睜開眼睛,卻看到令他驚駭莫名的畫面……一名黑甲戰士正高高舉起鋒銳的戰斧,斧頭的落點正是自己袍澤兄弟的脖頸。

  “啊!”猛地坐起身來,還來不及抽出自己的佩刀便被身後一腳踹倒,後背被死死地踏住,空有一身力氣使不出來,隻能張手胡亂地在地上刨着,一張臉都被踩到泥裡。

  噌地一聲,世界再也沒有聲音了。

  馬玩的部下一腳踢開屍首分離的軀體,臉面沒有一點變色,繼續提着斧頭尋找下一個死鬼。

  送他們上路!

  馬玩駐馬營外,看着漸漸發白的天邊疲倦地打了個哈欠,腹中發出兩聲咕噜,他從馬臀囊中掏出水囊喝上兩口,抽出腰間短劍翻身從馬背上下來走入營地。

  營地中的馬匪已經被他的部下處理的差不多,到處是殘肢斷頭,皿液深深地滲入地下,除了少數幾個人抵抗醉意與他的部下發生短暫的拼鬥之外根本沒人能逃過醉死的下場。

  馬玩踢開腳下的頭顱,躬下身子在地上翻翻找找,順手一劍紮在一個漏網之魚脖頸之間,向着篝火旁尋找着能吃的東西。

  最終,在篝火架上找到吃剩的一截羊腿,馬玩重新在火上烤了烤,又從旁邊的酒壇中找到些許剩下的酒,拉過兩具屍首摞在一起,一屁股坐在上面翹着腿吃了起來。

  殺戮仍在繼續,馬玩吃的津津有味,再度灌入喉中最後的酒液,他打了個嗝,看着屍橫遍野的營地滿意的笑了。

  勇士,從今日起再也不是李湛的了。

  李湛,你死的真是太及時了。

  酒飽飯足,丢掉一截羊骨頭,馬玩喝道:“差不多就行了,打掃營地,把所有能用的、值錢的全部都搬到外面去!”

  打掃戰場開始了,滿地的鮮皿中,涼州軍翻找着每個身首異處敵人身上的僅餘财産,将破損的甲胄扒下,兵器統統拿到一旁。翻箱倒櫃地将營地洗劫一空。

  他們是涼州兵馬,清掃戰場搶奪戰利這種事情做了不下一百次,各個上手就是輕車熟路,對于馬匪将錢财放在身上什麼位置幾乎一伸手過去就是**不離十。

  “行了,取火油來!”

  守在營外的軍士提着一罐罐火油倒在營中帳篷上、屍首上、還有那些易燃的木栅上,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天還沒亮便将整個營地用火油淋了個通透。馬玩将短劍插回肋下,背着手一步三晃地走出營地,搖着頭說道:“使君說過,戰事結束如果不打掃戰場收斂屍首容易産生瘟疫,所以啊,送他們一程吧。”

  馬玩話音剛落,便已經從屬下手中拿過一支火把,頭也不回地丢入營地。

  火,熊熊的火焰映照在馬玩那張猙獰而瘋狂的臉上。

  從今天起,稱名一時的涼地大馬匪李湛的名字,将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他。

  接下來一連數日,整個勇士開始了一場浩浩蕩蕩的大清晰,李湛名下的所有田地、宅院,甚至就連婢女侍妾都統統易主,所有的一切都成為馬玩的私人财産。

  掌握了堆積如山的财産後的馬玩第一件事便是從張家川煉鐵司以重金購得兩千柄戰斧、三百套甲胄。

  這樣做的不止馬玩一個,自從涼州覆甲軍第一次在涼州諸将面前露出猙獰面貌起,每一個川中将領皆以煉鐵司所産兵甲為榮,各個都想組建一支戰鬥力強悍的部隊。

  經過這次兼并,馬玩一躍成為涼地兵馬最強的小諸侯,名副其實的馬越麾下第一人,手握半個安定郡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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