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過後,雲峰覺得渾身舒爽,心情之愉快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原本劉月茹是不大情願的,畢竟人家黃花大閨女嘛,三個人在一起群戰,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可是抵受不住雲峰從啟蒙教育片中學來的無上手段,再加上靳月華的勸說和推波助瀾,終于,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當然了,最重要的事她沒有忘掉,在身子恢複了些力氣後,立刻就把沾染着朵朵梅花的白絹給珍藏起來。一邊的靳月華見到了心情頓時一陣黯然,雲峰連忙又哄又逗,好生撫慰了她一會兒,靳月華的臉上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此時的雲峰正閉上了眼睛在回味着方才的美妙滋味,左側的靳月華卻小聲問道:“雲郎,你有沒有怪責于妾?”
“呃?”雲峰側過頭看向她問道:“我為何要責怪于你?”
“妾自作主張,rì間.....”話未說完,即被雲峰打斷道:“月華,我明白你這是為了我好,你的心意我都清楚。”
“雲郎~!”/靳月華感動的低呼一聲,緊緊的偎在了他懷裡。雲峰則另一隻手一緊,把劉月茹也摟得更緊了一些,一時之間,三人都沒有再說話,屋内隻能聽到長短不一的呼吸聲。
片刻之後,靳月華側卧起身子問道:“如今韓氏兄妹皆歸附于雲郎,不知雲郎對今後做何打算?”
“阿姊,我們不是說好了去巴蜀或者中國定居嗎?”劉月茹擡起頭,不解的問道。
靳月華笑道:“月茹妹妹,你可知韓氏兄妹為何要歸附于雲郎?”
劉月茹想了一會答道:“想來不出于感恩吧?”
靳月華搖頭道:“妹妹,你隻說中了其中一點。”接着美目一掃雲峰,繼續說道:“這山谷已不再安全,韓氏一家急yù離開此地,然世道不靖,冒然離開定然危機四伏。恰好雲郎适時出現,且神勇無敵,智略百出。因此韓氏追随于雲郎亦不足為奇,此其二也。
陳涉言:‘王候将相,甯有種乎?’如今天下大亂,征戰不休。正是群雄紛起之時,誰都想趁此良機出人頭地,以至封候拜相,甚至成為天下之主!姐姐觀韓勇此人,絕非甘于平淡之輩。然雲郎待人寬厚,有情有義,自然是他心目中明主的最佳人選,韓勇舉家投靠雲郎當在情理之中。此為其三。韓氏兄妹投奔雲郎,當不出于以上三點。”
“可雲郎如今一無人馬,二無地盤,韓氏就不怕反受其累?”劉月茹繼續問道。
靳月華淡淡一笑:“投靠明主,當投靠于其微未。石勒起兵隻有一十八騎追随,當初誰又能料到此人會有今rì之成就?蕭何,曹參,樊郐投奔于劉邦時,劉邦亦不過一區區亭長。世事難料,又有誰能道個清楚分明?”
劉月茹若有所思道:“聽姐姐這麼一說,妹妹我倒是明白了,未曾想這人心竟複雜至此。不過,該何去何從,還是得由雲郎定下行止。”
靳月華點點頭道:“妹妹說的不錯,姐姐隻是想明白雲郎的真實想法,若雲郎甘于平淡,姐姐自會相夫教子,為一賢妻良母。若雲郎有志于天下,姐姐亦會盡其所能,為雲郎盡綿薄之力。”
劉月茹點點頭,與靳月華同時看向了雲峰。
在二女一問一答時,雲峰也不由得想着這個問題,這時見兩道目光都望了過來,便說道:“我對如今天下形勢并不熟悉,還望二位嬌妻先為為夫解惑。”
“姐姐,你來吧,我對這些也不大了解。”劉月茹郝然道。
靳月華沉吟片刻道:“雲郎想知天下形勢,妾自當知無不言,先由北方說起吧,我父雖已篡漢,卻處于劉曜與石勒夾擊之下,敗亡乃指rì間事。”說到這裡,靳月華臉上現出悲sè,随後搖了搖頭繼續道:“平陽城中劉氏宗族已被我父屠戮一空,宗室不複存在。然劉曜占據關中,且為光文皇帝(劉淵)養子,必将繼承大統。
石勒占據河北,沃野千裡,披甲數十萬,絕不甘心俯首于劉曜。依妾看來,rì後亦會自立一國。其餘鮮卑拓撥氏,慕容氏,段氏亦蠢蠢yù動,由此可預見,北方将重陷于戰亂之中。”
雲峰面露思索之sè,點點頭道:“月華接着說。”
靳月華微微一笑,伏下身子,摟着雲峰脖子說道:“西面則是我們将要經過的羌氐混雜區,較大的勢力有蒲洪,楊難敵等,但這些人難成氣候,隻是偏安一隅,做個牆頭草罷了。再向西行乃涼州地界,為張寔所據,雖名為晉臣,實則等同一國。而巴蜀已被李雄牢牢把持,國号大成,自立為帝。
至于中國,琅琊王司馬睿已于今年四月稱帝,改元太興。司馬氏雖有祖逖,陶侃等能臣輔佐,然大權旁落,朝政由王導把持,軍事上則依靠王敦,人皆謂之‘王與馬,共天下’。如此主弱臣強,rì後必生禍端......”
此時的靳月華,眼中閃動着睿智的光芒,臉上表情也格外的興奮激動,雲峰看在眼裡,心裡卻是感概萬分。這女人若是駕禦的好,将會是自已事業上的有力臂助,若是駕禦不住,rì後必然會是另一個呂雉,甚至成為武曌一般的女皇也并非不可能。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管他娘的,隻要是我雲峰的女人就行!孫猴子再能鬧騰,不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征戰沙場,攻城略地,還是得靠男人!我修煉内家拳,如果能重回抱丹,壽命将會延長數倍。能活那麼久,還怕個鳥?呂雉和武曌不就是在劉邦和李治死了後才開始鬧騰的嗎?’
想到這裡,雲峰也就不再擔心這個問題,待靳月華分析完畢後,索xìng把她整個人都抱在了自已身上,然後問道:“那麼,依月華看,我當何去何從?”
“如今天下泾渭分明,若想白手起家,實為千難萬難。雲郎若有逐鹿天下之志,當先尋一勢力暫時依附。漸漸坐大自身,再圖他謀。”靳月華一邊說着,一邊小手指在他身上輕輕劃着圈。
雲峰暗呼要命,連忙點頭道:“那麼,我又當依附于何處?”
“因為妾與月茹妹妹的緣故,劉曜及石勒已不可能,那麼,剩下隻有中國,巴蜀及涼州。妾倒想聽聽雲郎有何見地。”靳月華擡起頭,臉上現出了一絲狡黠之sè。
雲峰微微笑道:“既如此,為夫就說說自已的看法。巴蜀四面封閉,少有征戰,若投于李雄,尚不知何時才有出頭機會。晉國士庶分明,政權為士族把持,我等若南投晉國,連庶族都算不上,要想出人頭地,實為遙遙無期。反觀涼州,四戰之地,諸敵環繞,我若投之,當可快速積累戰功,獲得重用。如經營得當,或可奪取軍權。到時可如月華所言,别圖他謀!”
靳月華臉上現出了欣慰之sè,笑道:“雲郎既有定計,妾當盡心盡力為雲郎謀劃。”
這時雲峰懷中的劉月茹卻有些情緒低落,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雲峰一看就知道了原因,把她也同樣架在自已身上笑道:“月茹,你别多想,你弓馬娴熟,賞罰分明,舉止有威儀。rì後時機成熟招募一批女兵,專門由你統率。”
一聽自已也能起到作用,劉月茹的臉上頓時現出了笑容。
被二女壓在身上,雲峰早就蠢蠢yù動了,這時明确了目标,該談的也談完了,當即嘿嘿一笑道:“月茹,月華,時辰尚早,咱們三人且再大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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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終!
(注明一下:涼州使用的是西晉愍帝紀年,其餘各國也是各有各的年号。為不照成混亂,今後書中紀年統一為東晉紀年。即雲峰穿越來的公元318年,為太興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