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179章 膽大的後果
蘇培盛看了看眼前岚嬌,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什麼叫四爺把她給賣了……還真是……。
“快去啊。”岚嬌見蘇培盛還呆呆的站在那兒,急的都想踹他一腳了。
“是是是。”蘇培盛聞言立即快步往外跑去,去追他家四爺了,心中卻道,原來像岚嬌格格這樣斯文的人,急起來也這麼厲害啊。
見蘇培盛跟去了,岚嬌才松了一口氣,急匆匆往小園子趕去,見金雀乖乖的采着花,便上前去幫忙。
“金雀,你雖然是早先就在府裡伺候的人,可你現在是我的侍女,就得聽我的,不然我倒黴你也沒有好果子吃。”岚嬌記得自家額娘當初是這麼教她收買奴才的,要恩威并施,至于銀子嘛,她給過多回了。
“是,奴婢知道的。”金雀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何意,但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
“那一會側福晉問起,你可别說我方才肚子疼休息了一會,不然她肯定覺得是我對他不敬,我若是受氣,你也讨不到好處。”岚嬌低聲道。
“奴婢明白了。”金雀恍然大悟,原來自家格格是怕側福晉知道她休息了一會,怕被責罵,她當然不會傻到告訴側福晉了。
而李氏的房内,書信就在她手上,她好幾次想拆開看個究竟,都下不了決心。
“想看就看吧,如今您有身孕,即便四爺不高興,也不會和您較真的。”宋氏低聲道。
“也對,我倒要看看,那個小狐狸精到底有什麼事兒要找咱們四爺,可别是邀約咱們四爺出去的信函,她若是敢勾引咱們四爺,我肯定讓她吃不了兜着走。”李氏眼中閃動着嫉妒的光芒,一邊低聲咒罵着,一邊打開了信函,當看清裡面的内容時,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怎麼了?”宋氏見她臉色不對,立即湊過去一看,也給吓到了。
“那些人竟然敢……敢把活人給剖開,實在是殘忍至極……。”宋氏顫聲道。
李氏再也忍不住了,懷孕差不多快三個月的她近幾日已經不怎麼嘔吐了,此刻卻幹嘔起來。
實在是太殘忍,太惡心了。
她本以為這上面會不會是寫風花雪月的東西,會不會是靳水月有什麼私密的話要和她家四爺說,哪知道卻是這些,她實在是太後悔截下這封信了。
四阿哥一進屋就看見信函從李氏的手裡落到了地上。
“四……四爺……。”宋氏最先發現四阿哥進來了,立即起身行禮,當她看到四阿哥彎腰撿起信函時,臉色頓時有些發白。
“爺……。”李氏也吓得夠嗆,頓時不覺得想吐了。
“這是什麼?”四阿哥揚起手裡的信,明知故問道。
“是……是郡主給您的信。”李氏硬着頭皮說道。
“我想知道,我的信為什麼在你這兒,還被拆開了?”四阿哥冷聲問道,并不急着看信。
“是……是妾身一時好奇,才想……看一眼,隻看一眼。”李氏戰戰兢兢的說道,吓得不成。
她知道她家四爺的脾氣,他生平是最恨人家幹涉他的事兒,最恨人家窺探他的隐私了,他為此還專門警告過府裡所有人,她卻明知故犯了。
“爺,請您看在側福晉身懷有孕的份上,不要和她計較,就饒了她吧。”宋氏連忙在一旁求情,實則也把自己撇了個幹幹淨淨。
“爺,請您息怒,請您恕罪,妾身下次再也不敢了。”李氏連忙請罪,顫抖着腿跪了下去。
她如今已快三個月的身孕了,小腹微微隆起,又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着倒是真的有些可憐。
四阿哥拿着信函,深深的看了李氏一眼,轉身離開了。
“側福晉您快起來,您沒事吧。”宋氏一邊扶起李氏,一邊問道。
“沒事。”李氏連忙搖頭,有些心有餘悸,她知道,她家四爺雖然看似冷漠,實則并不是鐵面無情的人,不過她也知道,今兒個若不是她懷有身孕,肯定會倒大黴的。
“喝口水壓壓驚。”宋氏連忙送上了一杯水來。
“肯定……肯定是有人将此事告訴了四爺,不然他怎麼知道信函在我們手裡?”李氏剛剛坐到了椅子上,便沉聲說道。
“還能是誰,肯定是岚嬌那個死丫頭,妾身聽說她未嫁過來之前,和靳水月姐妹相稱,私交甚好。”宋氏眼中閃過一絲惡毒道。
“該死的臭丫頭,竟然敢害本福晉,她找死嗎?”李氏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快步往外走去,到了院子門口,正好瞧見拿着花籃走回了的岚嬌,伸手便甩了岚嬌一巴掌,用的力氣很大,打得她手心都疼了。
“側福晉,您……。”岚嬌被打的有些懵了,呆呆的看着李氏,不知該如何是好。
“吃裡扒外的東西,沒見到咱們四爺對那個死丫頭很在意嗎?你還敢幫她,你這是作死。”李氏沖着岚嬌厲聲喝道。
岚嬌倒是反應過來了,知道她說的是靳水月,心裡很不服氣,不過也不敢說什麼,隻是低頭輕聲抽泣着,嘴裡顫聲道:“側福晉,妾身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您,讓您如此生氣,還請側福晉您明白示下。”
“側福晉,算了。”宋氏見李氏還要伸手去打岚嬌,立即拉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今兒個便饒了你,哼……。”李氏狠狠瞪了一眼岚嬌,轉身拂袖而去。
“格格您沒事吧。”眼看着一籃子花都打翻在了地上,金雀覺得很可惜,這畢竟是她和格格的勞動成果,不過格格挨了打,她這個做奴才的更心疼。
“沒事,咱們回去吧,能幫到姐姐,挨一巴掌又算什麼?”岚嬌說到此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輕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臉,帶着金雀回去了,隻留下一地的花兒,在風中被吹得四處飄散。
四阿哥看了靳水月的信後,也沒有怠慢,立即去了一趟衙門,不多久就帶着大理寺的人去了玻璃作坊。
天快黑的時候,靳水月聽到府裡的奴才傳來消息,說四阿哥帶人抓走了玻璃作坊的幾個洋教士,說那些洋教士害了不少人,如今已經被下了大獄,皇帝重賞了四阿哥,誇贊起辦事得力。
靳水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隻是給他透露了一個消息,竟然讓他受到了皇帝的稱贊,也不知道四阿哥那張臭臉上現在是不是有了笑容。
“郡主,四阿哥送來的信。”就在靳水月想象着人家露出笑容是什麼樣子時,秒速走了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他還敢送信來?”靳水月真是有些囧了。
他們今天書信往來三次了,被人知道了肯定完蛋了。
想歸想,靳水月還是打開了信函,原來人家是來道謝的,還順便告訴她,她的馬受驚是六公主所為。
“我和六公主無冤無仇,她幹嘛派遣常嬷嬷在我的馬兒身上動手腳?加害于我?”靳水月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她更信任四阿哥的能力,既然這是他查出來的,那一定是真的了。
想來想去,靳水月都有些想不明白,也就懶得去想了,今兒個實在是累了,她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靳水月便進宮了。
太後看到她雙手受了傷,自然擔心不已,得知是被人驚了馬車,那些人又和那個玻璃作坊的人有關後,更是生氣不已。
“娘娘别生氣,水月很快就好了。”靳水月靠在太後肩上說道。
“我可憐的孩子,一會再叫太醫給你瞧瞧。”太後一連心痛的說道。
靳水月又廢了一番功夫,才哄得太後高興了。
“對了,你昨兒個還叫哀家幫你打聽這玻璃作坊,哪知道這些人竟然就沖撞了你,真是該死,不過……那幾個洋教士竟然把人活生生的給剖開,實在是天理不容,皇帝昨夜已然下旨将這些人秘密處死了,也怕有些事兒被傳出去後造成百姓恐慌,連累了那些沒有犯錯的洋人,沒有将他們的罪行昭告天下,斬首示衆,倒是便宜他們了。”太後沉着臉說道,顯然非常讨厭那些人。
“那些人的确罪有因得。”靳水月連忙說道。
“那玻璃作坊,皇帝準備廢除,哀家瞧着你昨兒個好像對此很感興趣,若是你想要,哀家倒是可以給你。”太後摸了摸靳水月的頭說道。
靳水月聞言真不知該說什麼感激的話才好了,她家太後娘娘真是了解她啊。
“多謝太後娘娘,水月昨兒個救下的那個人正好精通此術,到時候肯定能夠制出上好的玻璃來,那可是大有用處啊,用不了多久娘娘就知道了。”靳水月笑眯眯說道。
“好,哀家等着。”太後笑着颔首。
靳水月現在就想快點把太後房裡的這些紙窗戶都換成玻璃窗戶,到時候肯定亮堂得很,太後她老人家一定喜歡。
因為靳水月發現太後是很喜歡屋裡亮堂的人,常常叫人開着門窗,隻是慢慢到了冬季,打開門窗就太冷了,有了玻璃窗戶可見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很平常的玻璃也不會價值千金了,自己算不算對這個時代做出了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