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數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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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事實都在證明一個亘古不變的定律: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長孫澹還在品茶的時候,底下的人精們已經有反應過來的,這聲音也就漸漸的大了起來。
“這奇奇怪怪的符号到真的好用。”這句話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可是大家都用看待白癡的眼神去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
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要是有人先說出來,盡管我們心裡都會說跟我想的一樣,可是這卻不妨我們鄙視他的淺薄,所以年齡越大,在陌生人面前我們的話就越少,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
“但是這不代表他可以蔑視我們這幫學算學的,他知道‘雞兔同籠’嗎?知道運米問題嗎?知道百錢百雞,百僧百饅頭問題嗎?”這明顯是來自于國子監的學子。
盡管算學作為專門研究和學習算學的機構,可是國子監也會學習這些,而由于生源的問題,雙方的學子會經常的争論,是以這長孫澹賴以成名的“雞兔同籠”問題卻是不知道了。
聲音越來越大,終于有人站了出來準備質問長孫澹了。
“‘雞兔同籠’和解?”隻有六個字,仿佛多一個字都會浪費時間似的。
“有人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嗎?”長孫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既然打算裝了,那就徹底一些,免得這天天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浪費精力。
“我來。”下面自有算學學子出來解決這個問題,當年長孫澹的答案現在已經被奉為經典了。
“這不算是六公子的答案吧!”下面有些人開始鼓噪了。
“這是四年前,長孫公子在算學入學時給出的解答。”剛剛的學子接到。
一時之間,場面為之一冷。
四年前的長孫澹隻有十二歲,十二歲就能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是全方位多角度的解答,這個确實有讓人尊敬的資本。
“那百雞百錢呢?”自然有人不信,将這二元一次方程組的問題上升到三元一次方程組的高度。
這個題大意是這樣的:公雞每隻值5文,母雞每隻值3文,小雞每三隻1文。百錢買百雞。公雞、母雞、小雞各有多少隻?
這屬于不定方程的問題,但結合答案都為整數,是以可以得到四組答案。
一般人可以得到一兩組答案,而長孫澹低頭,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将四組答案準确無誤的全部寫在了新鮮出爐的黑闆上。
底下有抽冷氣的聲音,但是還有不信邪的。
“平平湖水清可鑒,面上半尺生紅蓮,出泥不染亭亭立,忽被強風吹一邊,漁人觀看忙向前,花離原位二尺遠,能算諸君請解題,湖水如何知深淺。”這是古印度一道關于勾股定理的題目,裡面夾雜了幾何圖形的知識。
在沒有理清直角三角形三邊關系之前,基本隻能用試值的方法,是以較難。
“周公問商高的問題,見于《周髀算經》。”來了這麼多年了,長孫澹終于是學會了唐人的說話方式,不管對不對,先拿先哲的話把你擠兌住,我代表先哲,你懷疑我就是懷疑先哲,這個方法百試不爽。
長孫澹轉身在黑闆上畫了幾筆就算出了結果,可是底下一堆人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長孫澹就報出了正确的答案。
“對了。可是你是怎麼算出來的?”問問題的人收拾了傲嬌和驚訝,标準的黑轉粉套路。
“這個略微有些難度,待我将‘數學’第二冊《方程》和第三冊《幾何》寫出後,你就能理解了。”這可是一個打廣告的好時機。
“哦,那到時候可否借我一觀?”語氣有些虛弱,他也知道,這可以作為傳家寶存在了,基本是很高級的家學了,能出來展示一下就不錯了。
“好的,到時候會印刷出來的,你可以到圖書館裡借閱,也可以到那裡購買。”長孫澹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什麼,這可以買到?”很驚訝,甚至連價錢都不問。
“是的,隻要是大唐人都可以購買。”底下嘈雜聲“哄”的炸開了。
“你是說異人不能買?”一個兩鬓略有花白的人出聲問道。
“是的。”長孫澹回答到。
“别急,誰知道你是不是恰巧知道答案。”這些問題都屬于算術的基本問題,是以研究的人頗多。
“哦,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長孫澹沒有生氣,隻是因為沒有必要。
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反咬回去不是,長孫澹面上帶着微笑,心裡腹黑道。
“這,我暫時還沒有想到,改天再向你讨教。”這就純屬于場面話了。
“哦,切!”底下的人群有些不屑了,相同的立場不代表他們就得毫無廉恥的去為了打壓而打壓。
“呵呵,好的。我隻要在長安就随時恭候。”長孫澹還是面帶微笑。
經這麼一打岔,這底下一幹人等卻是沒有了提問的興緻,大多都是行家,不清楚長孫澹的底細,貿然出手的話,前車之鑒還在。
“呵呵,小友不錯啊!這計數之法可廣傳天下?”還是那位兩鬓花白的提問者。
長孫澹打量了一下,這老者氣度不凡,身上隐隐有長孫無忌的那種氣度,隻不過隐藏的更好,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那種親和感。
“不知老丈如何稱呼?”長孫澹沒有冒失。
“老夫房喬。”隻有四個字。
“不知和房相如何稱呼?”房姓還是比較少見的,長孫澹故有此一問。當然他還沒有二到直接說房玄齡的名諱,畢竟這個時代為尊者諱還是基本的禮節。
底下一陣大嘩。
“呵呵,小友倒也有趣。如果隻有一位的話,你說的就是我了。”老者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樣子。
這下糗大了,誰知道這玄齡居然是字,喬才是名。
這就有點指着和尚罵秃驢了,難怪底下聲音這麼大了,長孫澹此時的臉也有些微紅了。
“小侄給房伯父請安了。”長孫澹立馬下了講台,向房玄齡問候了。
“不妨事,不妨事的。”房玄齡擺擺手,示意沒有關系。
“小侄有些唐突了,改天登門向伯父道歉。”這是必須的,這遇上了好脾氣的房玄齡,要是換個人的話,這不知道要出多大的簍子了。
“剛剛我提的事情怎麼樣?”房玄齡也就不再過多的糾纏。
“哦,好的。沒問題的,改天小侄親自上門向伯父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