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挺有個性啊。這還看不起我來了?有本事……有本事你别吃我的魚啊,辛辛苦苦抓了條魚,自己都舍不得吃,省給你吃了,什麼好都落不着,反而落得個被你看不起了?
他現在覺得,女人正在氣頭上時,越低三下四,她的頭反而會昂得越高,純粹是自取其辱而已。
陳曦嗒巴着嘴,默默的看了她好一會。然後蠻橫地将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床上有蓋的薄被子。但她肯定會嫌土匪的東西太髒,不會用的。所以陳曦從包裹裡取出了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仍舊閉着眼,但睫毛抖動着,臉色看起來很冷淡。
做完這一切,他再次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然後吹滅了油燈,走到門後,一屁股坐了下來。之後趴在自己的膝蓋上開始休息。
小樣兒,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不理我是不?我看你會不會主動找我。還羞辱我?哼哼,有本事你就一直這樣!
“誰先慫誰是小狗!”
這也是他在紙上寫下的最後一行字。
……
雖然是坐在地上靠着門睡的,但許是地下太涼快,這一覺睡得陳曦覺得極為舒坦。
醒來時先是伸了個懶腰,接着再打了個呵欠。然後狀若無意的瞄了一眼。
許清菡坐在床上,正一臉複雜的看着他,見他的目光掃過來,她的眉頭皺了皺,然後低下了頭。
陳曦心中暗樂,看來她已經看到留給她的那行字,因為油燈被她點起來了。雖然現在應該是在白天,但地下可沒有光線,不分白天黑夜。
他站了起來,走到床前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回來。然後鋪在了門後,又躺了上去。
“誰先慫誰是小狗啊。”他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閉起了眼,繼續休息。
反正此時也沒什麼事,孟一發肯定在吩咐人出去調查他,在這一段時間,他哪裡也去不了。那就睡覺養精神了。
又過了一會,他聽到她正朝着他走過來,于是閉開眼睛,發現她已經來到自己身旁,正怒氣沖沖着舉着凳子打算砸向自己。
他不屑的笑了兩聲,指着自己的頭,嗤笑道:“朝這兒砸,千萬别留情。誰先慫誰是小狗。”
許清菡是真想砸下去的,可是……形勢比人強,就算砸死了他,那她怎麼辦?所以最終她隻能不甘的放下了凳子。
然後她坐到了凳子上,開始啜泣。
一哭二鬧三上吊來了,陳曦不理她,直接轉了個身,學着她之前無數次對待他的樣子,背對着她。
她哭了許久,發現沒有效果,于是不得不站了起來,走到桌前,扭扭捏捏地寫了幾個字。
她拿着紙蹲到陳曦身旁,伸出手猶豫了幾番,終于還是觸碰到他的肩上,輕輕的推了一下。
沒反應。
再推。
陳曦甩了一下胳膊。
“别鬧了,你不是嫌棄我看不起我的麼?我在反思呢,别打擾我啊。”
許清菡的唇抖了幾下,哇得一聲大哭了起來。
陳曦急忙坐了起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不想活了?若被那些人聽到,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許清菡唔唔着委屈的看着他,不堪的俏臉上脹得通紅。
陳曦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再逗了,否則會出事的,所以他松開了手。
看着她手中那隻紙上寫的字後,他頓時開心不已。
“誰先慫誰是小狗,你得告訴我,是你慫了還是我慫了?”
許清菡想了想,委屈的指着自己。
“不行,你得寫下來,明明白白的寫下來才行。”
她瞬間又換了副咬牙切齒的神情,不過仍是乖乖得走到桌前,按照陳曦的要求,再次扭扭捏捏寫了一行字。
陳曦将兩隻紙都接了過來,用誇張的得意的神情看着她的“真迹”。
字寫得真好看,很娟秀。确實比他寫得好看多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紙上的内容。
第一張紙寫得是:“我要方便。”
第二張紙寫得是:“我慫了,我是小狗,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志得意滿的看了一臉不堪的她一眼,然後将紙折了起來,塞進了懷裡。之後才收拾好衣服,打開了門。
“需要我陪你去?”
她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雖然惡人可恨,但與土匪相比還是好多了。若是方便的時候再被土匪偷看了,她真有可能會自行了斷的。所以必須要有個人在門外看着。這個人隻能是惡人。
陳曦搖搖晃晃地吹着口哨帶着她找到了一處可以方便的地方。
這個樣子很吊兒郎當,不過沒辦法呀,誰讓他此時春風得意呢?
鬥敗了她,怎能不得意?而且“證據”已經收藏好了。看你以後還敢跟我橫挑鼻子豎挑眼?還敢瞧不起我?玩不死你!
除非你沒有三急,除非你沒有求着我的地方了。
很快,他又牽着她的手,大搖大擺的往房裡走去,許清菡重又恢複了清冷的模樣。
她甩了幾下,不過沒甩掉,于是隻能沒好氣的低着頭走着。
她也說不清自己現在心裡的感受,大概隻能用哭笑不得來形容了。
至于先前的生氣……一來氣頭也過了,二來連她自己都承認慫了,還怎麼擺着臉?
不過仍是鄙視以及不齒他的,她默默肯定着,必須要!
重新回到了房裡,她又拿起一張紙,寫了幾個字。
“打水來,我要洗澡。”
先前孟二發送來的水早已涼了,于是陳曦又屁颠屁颠的跑去打水。
等一切準備好,他被趕出了房間,守在門口,充當着她的守護神。
聽着屋裡嘩嘩的水聲,無聊至及的陳曦開始想着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完美的胴體。
額……好美的呀!也不知将來誰有這等福氣呢。他心裡不免有些酸,于是覺得應該換一個角度去想,别人家這麼美的老婆被他看得這麼徹底,而且還摸了那麼多地方,是他占了大便宜才是呀,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正想着,門開了,他又成了搬運工,去倒水去了。可等他倒完水回來,卻傻眼了。因為門被關起來了。
她不讓他進屋了。
她開始反擊了……
就在此時,他見到空蕩蕩的走道上出現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是孟一發,另一個則是陌生人。
這個人不是孟一發手下的土匪,因為孟一發對這個人很客氣,甚至于有些谄媚。
他知道,考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