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該争的争,該鬥的鬥
第164章該争的争,該鬥的鬥
确實,皇後此刻恨不得将眼前這個哈哈嬉笑的慕梓靈撕裂成片。
隻見皇後一雙冰冷的眸子宛如鋒利的冰刃直直射向慕梓靈。
她絕不容許自己往後的日子受人操控,而且還是被一個臭丫頭操控。
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不是慕梓靈死,就是她被控制得生不如死。
前者後者一目了然,她不可能被一個臭丫頭控制。
皇後面如寒霜籠罩,冰寒刺骨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響起:“慕梓靈,你以為你這樣本宮就治不了你了?”
話音剛落,皇後吹響一聲暗哨,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兩個蒙面暗衛。
這兩個人雖然蒙着面,但單看身高體形和那雙凜冽銳利的肅殺眼睛,卻能看出這兩人身手極好,而且訓練有素。
外面的路是被堵死了,沒人進的來,可是暗衛就不同了。
暗衛的藏身之處誰知道在哪呢?
不過,藏在哪都不重要了。
慕梓靈漫不經心的瞟了眼眼前這兩個暗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
慈母皇後還真是自信,早不叫來晚不叫來,偏偏這個時候叫來。
可惜……晚了。
至于這兩人有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那也不重要了。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暗衛暗衛,必定誓死效忠主子的,主子又被她控制,所以等同她就是他們的大主子。
慕梓靈卻不知道,不管這兩個暗衛聽沒聽到她們的談話,他們都活不了多久。
還不等皇後出聲,讓暗衛擒住慕梓靈,慕梓靈已經湊近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她壓低聲線,很無辜的說:“可是……你确實治不了我,你别忘了你現在的心神被我控制了,我的控心術可不是蓋的哦。”
睜着眼說着大瞎話,卻說出來比實話還實。
頓了頓,她擺弄着手指,又慢慢悠悠的說:“你的命現在掌握在我手上,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你……”皇後蓦然瞪大雙眼,氣得簡直快崩潰。
後者則淡定自若的坐好,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可以讓那兩個暗衛走了。
皇後氣得忘乎所以,隻見她那眼神驚懼得簡直像在看妖怪般。
慕梓靈如妖孽般陰險狡詐,而控心術,便是響當當的妖術。
慕梓靈似笑非笑的勾唇,欠扁的攤攤手,說話的聲音始終壓低:“我也不知道你惜不惜命,不過我知道你肯定惜大皇子的命,所以你說,如果讓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那會如何?”
其實像皇後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必定也經曆了不少挫折,才能爬到這個位置,所以皇後會特别珍惜自己的命,那是不言而喻的。
不過,必要時還是需要加雙層保護的,畢竟是找王牌靠山,自然越保險越好了。
龍孝璃是皇後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仰仗!
這層保護加的杠杠的,不信皇後不心安理得的妥協了。
一提到龍孝璃,皇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看着慕梓靈的目光閃着滲人的寒光:“慕梓靈,你敢。”
皇後這聲怒聲,兩個暗衛劍已出鞘,直指慕梓靈要害。
陰冷的劍芒活生生在慕梓靈脖頸下劃出一道鮮紅的皿迹。
即使脖子出皿慕梓靈眉頭也不帶皺一下。
隻要等皇後點頭,慕梓靈就會裡面一命嗚呼。
此刻的慕梓靈仍然是泰山崩于前依舊面不改色,淡定自若,絲毫沒将眼前兩柄泛着寒光的利劍放在眼裡。
隻見她似笑非笑的挑眉,氣定神閑,雲淡風輕的說:“所以說皇後娘娘即使再想殺我也得忍着,想動我根汗毛也得忍着,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死之前拉一個墊背,讓另一個墊背生不如死也不錯。”
慕梓靈知道,她現在恐怕是皇後此生最痛恨的人了。
如果叫皇後收起想殺她的心,那是決計不可能的,而且還有點‘殘忍’呀!
所以現在隻能讓皇後忍着,忍無可忍那她也得忍啊!
聞言,皇後魂都快吓沒了。
如果她殺了慕梓靈,慕梓靈就會控制她,讓她親手殺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不行,那簡直比殺了她自己還痛苦。
慕梓靈敢不敢皇後不知道,但是一個将死之人還有什麼敢不敢的,而且她絕對不會拿龍孝璃的命去賭。
至于信不信,介于之前種種吃虧,由不得皇後不信了。
慕梓靈的陰險狡詐她是看透了,這臭丫頭比她想象的還厲害,還可怕。
而且她也不知道控心術的厲害,難道她日後真的要受慕梓靈操控了?
可是不被操控,又能如何?
難道她還有别的路可選?事實擺在眼前,證明沒有路可選。
想到這裡,皇後窩火得簡直快吐皿!
慕梓靈氣定神閑,眉眼彎彎,繼續努嘴。
最終,滿心氣憤憋屈的皇後還是揮手讓人退下了。
“皇後娘娘想和誰争權争利繼續去争,繼續去鬥,那都不關我的事,隻要你以後不再來惹我,遇事的時候幫襯我一把,我也不會為難你。”慕梓靈笑嘻嘻的看着皇後,繼續打擊着皇後早被撂倒的自信心。
皇後之所以會次次想控制她,暗殺她,不就是因為那個走到哪都會給人拉仇恨的龍孝羽?
争權争利,殺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算什麼本事,皇後有那本事去自己跟龍孝羽鬥啊。
跟祈王殿下鬥?如果皇後真有那本事。
什麼叫得寸進尺?
恨到骨子裡的人不能動,不能碰也就罷了,還要幫她?保護她?
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讓人可笑的,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加讓人火大憋屈的。
皇後整個内心都淩亂了,緊緊咬着牙,兇口劇烈起伏着,看着慕梓靈的目光依舊寒意融融,心中怒意,恨意有增無減。
在皇後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慕梓靈依舊有恃無恐,笑的一臉無辜且又欠扁。
過了好半晌。
眼神交戰僵持不下。
一個越看心中越火大,一個越看心中越得意。
慕梓靈雙手環兇,得意洋洋的與皇後對視,心情的别提多舒暢了。
隻見她豪氣地擺擺手,很好心的說:“你放心,隻要你保護好我,我也會讓你活的好好的,一點兒也不會難受,即使生病了我也會免費來看你的,畢竟找個像你這樣的高高在上的強大靠山也不容易。”
哪有這麼玩人的?
頓時,皇後一口氣皿湧出喉嚨,又被她活生生咽了回去。
什麼叫一點兒也不會難受?她現在就難受得簡直快死了。
皇後好久都沒說一句話,隻是寒着臉。
末了,她才冷冷的哼一聲,卻表示了她已經妥協認栽了。
見皇後已經妥協的妥妥當當的,一揮手間,慕梓靈解了皇後身上的迷心之毒。
“好了,大恩報完,我也該回去了。”慕梓靈滿意地揮揮手,懶洋洋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也不等皇後吭聲,慕梓靈已經踹開椅子,哼着小曲,踏着歡快的步子往門外走去。
終于……憋屈坐了一晚的皇後猛地站起身來,直接掀桌,把壓抑了一晚的怒火爆發出來。
整個飯廳噼裡啪啦一陣響!
身後如此大的聲響,慕梓靈剛跨到門檻的腳步頓了頓,笑眯眯地轉過身去,咧開嘴,好心的提醒:“皇後娘娘,小心氣急攻心,鳳體重要啊!”
慕梓靈走了,皇後非但沒有松一口氣,也沒有安心,反倒覺得自己全身發顫,生無可戀般。
皇後頹然的跌坐到椅子上,毫無焦距的視線惡狠狠轉到門外那抹漸行漸遠的歡快背影。
原來,慕梓靈所謂的‘報恩’就是如此随心所欲;如此肆無忌憚;如此殘忍可怕。
明明慕梓靈可以一開始就和她開門見山的攤牌告訴她這件事,但是慕梓靈沒有。
慕梓靈非要一步步精準算計,一步一步吹毛求疵算計到底,追究到底。
起先把她的自信吊得高高的,然後一點點,慢慢地諷刺她,蹂躏她自傲的心。
因為她的自信依舊被吊着,所以不論慕梓靈和龍孝澤怎麼對她忤逆,她都不為所動。
然而,慕梓靈玩完了之後,還不夠,再來個緻命一擊。
禮尚往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瞬間讓她跌入無窮無盡對絕地深淵。
一直都是她被慕梓靈玩弄于股掌間。
到底是慕梓靈惹上她?還是她惹了慕梓靈?于今日之事,顯而易見。
她是不是不該如此急功近利?
她悔,因為她不該在沒了解清楚的情況下,緊緊揪着慕梓靈不放;不該屢次三番疏于防範;不該用控心蠱。
她痛,因為她往後的日子就要在受制于人下度過,而且還要受的心安理得,心甘情願。
這種受制于敵人的感覺,想想都非常的糟糕!
試問這樣有心機,有城府的黃毛丫頭,她若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之心,她還能鬥得過嗎?答案未知!
直到門外那抹纖瘦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皇後才漠然黯傷的垂下眼眸。
該争的争,該鬥的鬥!
如今在一個黃毛丫頭面前敗得這般徹底,叫她如何争?如何鬥?
不争不鬥,又如何能安身立命?
―
龍孝澤出去遛彎一去不複返。
他灑好最後一些迷幻藥粉,正欲興緻沖沖的進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