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他是窦娥
“是嗎?其實我也挺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過可惜,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不然肯定能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冷憐似真似假的語氣,烏黑的瞳眸閃過一抹精光。
真是個難纏的男人。
幾乎一語中的,不過她不會承認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冷月就是了。
“你拉倒吧!”聞人敬我撇了撇嘴,冷悅給他的感覺就是不想回答,與她是不是失憶沒有關系,但他也不是那種别人不想說,還逼着别人說的人。
“還不能下床嗎?”聞人敬我轉了話題。
“嗯!”
冷悅淡淡的應了聲,沒有多加解釋。
她的身體本來再修養幾天就安穩了,結果因為小皇子的事雪上加霜,這次如果不在床上待上一個月,胎兒恐怕保不住。
“小姐,老太爺說……”
雲溪走了進來,話未說完就頓在那裡,她瞪着坐在椅中的人,說道:“聞人世子,你怎麼進來了?這裡是我家小姐的閨房,你不知道什麼叫于理不合嗎?”
一個大男人獨自跑進一個女人的房中,聞人敬我是嫌她家小姐的名聲還不夠臭嗎?
“有什麼不合理的?她是我兒子的……”
“幹!”雲溪淡淡的糾正。
幹兒子與親兒子,雖然一字之差,但性質相差太遠了。
聞人敬我撇了撇嘴,有些失笑,回頭,他看着冷悅,說道:“你家這個丫鬟真的很不待見我。”
冷悅似笑非笑,懶懶的挑眉:“誰叫你沒啥值得她待見的。”
“你就不管管嗎?這樣的丫鬟沒禮貌。”
冷悅呵呵一笑,卻蓦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我為什麼要管,她這是護主,忠心,有這樣的好丫鬟,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幹嘛要管,倒是你,沒事别老往我這邊跑,否則别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種呢!那我多吃虧啊!”
“你……還吃虧?”
聞人敬我瞪大了眼睛:“你傻了吧?本世子都沒說吃虧,你倒好意思說自己吃虧了。”
真是人見多了,就是沒見過這種厚臉皮的女人。
明明他才是名聲受損的人,為了她,現在外頭的流言蜚語滿天飛,大多都在說他是孩子親爹,但實事呢?
他就是可憐她,不忍她被冷府那幾個人欺負,所以才認下這個幹兒子。
結果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喊冤,他才是窦娥好不好。
看着他那委屈的模樣,冷悅噗哧一聲,掩嘴輕笑:“好吧好吧,看在你似乎吃了不少虧的份上,本小姐就賞你一頓飯吧!”
“切,廉價!”聞人敬我噘嘴咂舌,但雖然那麼說着,卻也沒有出言反對。
“雲溪,去準備。”冷悅吩咐道。
“是!”雲溪畢恭畢敬的應了聲,轉身就離去,可是在她一腳踏出門前之前,她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了,老太爺說一會過來與您用膳。”
“……”
冷悅與聞人敬我微微一愣,相視一眼,後者拉下俊顔,一副便秘似的說道:“我還是改天再來吧!你家老太爺我應付不來。”
“哦~原來你怕我爺爺。”冷悅頑味的眨巴着大眼,好笑的看着他。
聞人敬我翻了個白眼:“誰怕他了,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太複雜,你爺爺若參一腳進來的話,我們都會特别尴尬,所以還是避開的好,省得見面之後大眼瞪小眼,那多無趣啊!”
聞人敬我的話,冷悅隻是懶懶的輕挑柳眉。
其實冷悅不是太在意自己重生就多了一個前未婚夫,畢竟那不是自己的,而且她是個新新人類,沒有那種不是情人就不能做朋友的迂腐想法,所以沒啥好在意或者是尴尬的。
然而聞人敬我畢竟不是她,所以冷悅也沒有強求他留下來。
這天夜裡,冷修辰過來與冷悅一同用膳。
膳後,冷修辰突然如此說道:“月丫頭,爺爺恐怕得離開一陣子,你自己在家沒問題吧?”
冷修辰的話,冷悅有些意外。
自己現在的身體并不好,以冷修辰疼愛她的個性,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才是,但是……
“爺爺,您别擔心,雲溪會照顧我的,您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無需有後顧之憂,但是有一點您得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别讓自己受傷了。”
冷悅不知道冷修辰要去做什麼,可是她知道,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冷修辰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而她,隻要眼前這位老人平平安安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聞言,冷修銳利的目光閃過一抹深沉,他哈哈大笑一聲,然後故作生氣的道:“你這孩子,咒爺爺受傷呢?爺爺隻是去遊玩,過些天就回來了,而且爺爺還等着抱曾孫呢!哪能輕易受傷。”
“是是是,這話是悅兒說錯了,那您就好好的遊玩吧!家裡的事不用您操心,我會處理好的。”冷悅順着冷修辰的話接口,但心中,她卻更加肯定,冷修辰去辦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否則遊玩怎麼可能比她這個孫女重要。
小聚之後,冷修辰才離開梅園。
站在梅園的門外,冷修辰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道:“變了,真的變了,變得連我這個爺爺都不認識了。”
隻是一句‘别讓自己受傷了’,他就知道,冷悅已經猜到自己去做的事情不一般,可是她卻很聰明,既沒有點破,也沒有多加追問。
然而這樣聰慧的一個人,她還是他所認識的‘冷月’嗎?
“言凡,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冷修辰對着空無一人的方向說道。
“您指的是什麼?”
暗處傳來一個毫無起伏的聲音。
冷修辰張了張嘴,最後卻隻是一聲歎氣:“算了,老夫也不知道指什麼,就是覺得太奇怪罷了。”
以前的冷悅在他眼裡就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丫頭,可是現在,冷悅已經完全獨當一面,而且在醫術方面更是厲害得讓人無法理解。
雲溪向他報告小皇子的事時,他甚至有些懷疑,雲溪說的是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