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不會再見(2)
這時,聞人敬我總算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所以他趕緊停下馬車,掀開馬車簾子,可是如此,冷悅已經不知何時暈過去了。
“冷月?”聞人敬我一驚,心中暗忖,完了,肯定是毒性發作了。
這麼一想,聞人敬我沒敢耽擱,趕緊快馬加鞭的往城内奔去。
“仲傾,伯仲傾,快給我滾出來。”
下了馬車,聞人敬我抱着冷悅,風風火火的跑進上善堂。
後院裡,伯仲傾與宮長生早早就等在裡頭。
昨夜聞人敬我的侍衛獨自回來了,他們一直擔心的等在這裡,因為他們都知道,冷悅回來之後一定會先回上善堂。
聽聞聞人敬我的聲音,伯仲傾雖然對某人不敬的語氣有些郁悶,但還是高興的道:“太好了,看來聞人他們回來了。”
“嗯!”宮長生笑眯眯的應了聲。
可是當他們走出去的時候,看到聞人敬我手裡抱着的人兒,頓時就驚怒了。
“聞人,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好好的保護她嗎?”宮長生怒道。
伯仲傾也看着聞人敬我:“還以為楚公子交給你一定沒問題,你真是讓我們失望了。”
伯仲傾習慣叫冷悅楚公子,所以就算知道楚夢就是冷悅,但他也沒有改口。
“你們先救人可以嗎?過後要打要罵随你們。”聞人敬我着急的道。
聞言,伯仲傾也不敢再耽擱,趕緊讓聞人敬我把冷悅抱進後院的房間裡。
查看一會之後,伯仲傾緊緊的蹙眉,歎氣的搖頭:“這毒太狠了,我沒有辦法,這毒,楚公子自己都沒有辦法嗎?”
“她說這毒她并沒有見過,所以沒有把握,不過她也說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三五天的話,的确沒有問題,現在也隻是一時毒發,一會就醒,可是最多也隻有五天的時間,過了五天,就是仙神也救不了她。”
“這個秦北歐這個王八混蛋,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他們雨國得不到的,也不讓我們宮雲國帶回。”宮長生氣憤的握拳怒罵。
聞人敬我搖了搖頭:“毒不是他下的,如果是他下的,今天他就不用在關口外守株待兔了。”
不是?
宮長生與伯仲傾一陣訝異,回神,他們就便想到了兇手。
“是他?”宮長生眼眸閃過一抹冰冷:“那隻老狐狸,果然還是下手了。”
絕子絕孫之事,是誰都不可能善罷甘休,更别說封士謀那種惡毒之人。
伯仲傾一聲歎氣:“相府的人對楚公子恨之入骨,如果是那隻老狐狸動的手,他是不可能把解藥拿出的,看來楚公子是兇多吉少。”
“我去!”聞人敬我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宮長生與伯仲傾一時不明,但很快就知道聞人敬我的打算了。
“聞人,你要想清楚,你若去了,就算那隻老狐狸同意給你解藥,但也絕對不是沒有條件的,難道你想讓那隻老狐狸控制一輩子嗎?”
利用南關的事,為了那些藥材,聞人敬我已經被迫與封女煙訂婚,若不是宮似景把聞人敬我派去接回冷悅,這會聞人敬我已經是相府的女婿了。
好不容易定下來的婚期過了,南關的事情又已經解決,相府的婚事當然是能推就推,這會送上門,聞人敬我與封女煙成親是跑不掉的,也許還會提出什麼過份的條件。
“我不能看着她死。”聞人敬我低頭看着昏迷中的冷悅,不禁的伸出了手,輕撫在她那臉上。
“雖然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現在喜歡的是美麗的她,還是因為知道醜陋的她其實并不醜,但現在,不管是哪一面,我都覺得挺好的,隻要她平平安安的,我就滿足了,所以我去找封士謀的事别讓她知道,我不希望她心裡有什麼負擔。”
“你……”
聞言,宮長生與伯仲傾都不知道該罵他一句傻子,還是說他一句笨蛋。
雖然從開始,聞人敬我喜歡的一直都是美麗的冷悅。
說他心思并不算純粹也可以,但就算如此,能為一個人做到這個地步,誰還能說他的感情是虛假的?
沒有人知道聞人敬我去相府談了什麼,但當聞人敬我再次回來的時候,他手裡已經拿到了解藥。
“這個給她服下,一會就會醒來。”
見他丢下藥就準備離開,伯仲傾微微皺起了眉:“不等她醒來再走嗎?”
“不了,以後……以後我與她都不會再見面。”聞人敬我回也不回的說了句,然後邁步離開了。
看着他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宮長生休長的十指緊緊握成了拳:“那隻該死的老狐狸,本王早晚會收拾掉。”
“好了,别說了,楚公子一會就醒,别被她聽見了。”
聞言,宮長生隻好悶悶的閉上了嘴巴。
時間流逝,沒多久,冷悅果然如聞人敬我所說,張眼醒了。
而且醒來之後,冷悅就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為此,她疑惑的問道:“誰解了我身上的毒?”
“是我!”伯仲傾笑了笑:“不過也可以說不是我,因為這解藥是我父親留下來的,能解百毒,但可惜,僅剩最後一份也被你吃了。”
“謝謝!”冷悅道了聲謝。
聽聞是藥王留下來的,冷悅也沒有了疑惑,畢竟那是藥王啊!能解自己身上的毒也就沒什麼出奇怪了。
“對了,聞人世子呢?他不是與我一道回來的嗎?”冷悅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她隻記得秦北歐剛放行不久,她就毒發了,為了不引起懷疑,她也沒敢支聲。
然後沒一會就暈倒了,至于暈倒之後的事,她一點記憶都沒有,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不過既然自己能躺在上善堂,想必是聞人敬我把她送回來的。
“聞人送你回來就被太子召進宮了,所以暫時不在。”
聞言,冷悅并沒有多想,可是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直到第八天之後,冷悅就知道,宮長生與伯仲傾肯定有什麼事瞞着她,特别是自己每次問起聞人敬我的時候,他們是各種借口,有時候都對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