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煩人的家夥
第七章:煩人的家夥
夜涼如水,月色皎潔。
白璎珞躺在被窩裡,拿起枕邊放着的泛黃的信紙,将信上的内容又讀了一遍。
這是她今天在藏書樓的密室裡找到的,原來藏書樓的地下是一處相當隐秘的密室,密室裡仿佛是個小寶庫,裡面金銀珠寶和兵器圖譜樣樣俱全。
但這這封信就放在正中的桌子上,信上還壓着一個木盒子。
信,是白璎珞死去的母親寫的,大緻内容就是白璎珞能找到這裡就說明緣分到了,該把傳家寶給她了,那木盒裡就放着一條銀質的鍊子,沒什麼裝飾品,咋一看就像是普通的銀項鍊,隻不過是沒有吊墜罷了。
但她搜遍記憶,也都不知道她的親生母親長什麼模樣,姓什麼叫什麼,對這個留給她傳家寶的母親,她什麼都不記得。
是不是這個項鍊影響她的控火術,白璎珞不知道,她隻知道剛一觸及那項鍊,那鍊子就像是找到主人一般幽幽的閃起了光。
密室裡的東西白璎珞沒有動,隻把信和項鍊貼身收了起來,順着密室小路出來,正好碰見找她的杜雲容。
白璎珞的親娘,挺神秘啊……
握着項鍊,白璎珞緩緩沉入夢鄉。
夢裡面有個女人背對着她一聲一聲的啼哭,白璎珞始終看不到她的臉,隻能聽着她的悲傷,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她就是能感覺到,這是她的娘嗎?
為什麼要哭呢?
想開口安慰,卻根本連話都說不出,隻能默默陪伴,望着她的背影聽她的哭泣聲,白璎珞隻覺得自己心裡揪的生疼,也許這是這具身體的反應吧……
就這樣做了一夜的夢,醒來時白璎珞依然能感受到夢裡的悲傷。
她手裡的鍊子依然幽幽的閃着白光。
白璎珞驚奇的發現,體内好像有股暖流在走動,逐漸驅散了她悲傷的情緒。
還能吸收負能量?真是讓她發現了好東西啊……
把鍊子戴在脖子上,細小的脖頸戴着這樣的鍊子有些不搭,但衣服一遮倒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伸個懶腰,外面的丫頭排隊端來了熱水毛巾伺候她洗漱,這樣的待遇,之前的白璎珞是真的沒有享受過。
也許以前的她真的會感激涕零,但現在的她,可不是之前那懦弱膽小的廢物丫頭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白府的熱鬧,白璎珞的風光也被白立軒的生辰壓了下去,白府一時賓客盈門,處處歡聲笑語。
要說這白立軒也是赤水鎮有頭有臉的人物,曾經與皇帝有過戰場上的交情,白璎珞的母親更是貴妃的故交,算得上門庭顯赫,此時給他賀壽的人上門送禮,再加上白府要出個皇子妃,更是讓白府一時炙手可熱。
生辰當日,就連六皇子伯逸塵也不得不帶份賀禮親自來給未來的丈人賀壽。
除了給白立軒備下的賀禮,伯逸塵還給白璎珞備下了一份大禮。
得知六皇子親來賀壽,白府上下的人又驚又喜,連忙出府相迎,白立軒,杜雲容,白燕蘭……
卻獨獨少了白璎珞。
本來她就沒打算多摻和這份熱鬧,每天窩在自己房間訓練着自己的這具新身體,哪家來了什麼人一概不知,此時渾然不知情的白璎珞正翻着書,聽有丫頭來報說六皇子來了,還要她出門迎接。
白璎珞心裡翻白眼,騷包渣男,還要她接?
心裡有千百八十個不願意,但是為了不落口實,白璎珞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接就接了,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既然敢來,那她就大大方方出門相迎。
“丫頭禀報的遲了故而來晚了,六皇子大仁大義想來不會同我這般小女子計較。”一身粉色衣裙,白璎珞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望着伯逸塵,唇邊還噙着一抹笑意。
這……這真的是白璎珞?
那一瞬間伯逸塵覺得是不是自己眼睛不好了,這丫頭怎麼變得這麼水靈,如此的……光彩照人……
看着這樣的白璎珞,伯逸塵不免愣了,他原以為白璎珞會因為上次的縱火事件對他心有芥蒂,就算他來也會閉門不見,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發怒并提出退婚。
但是此時的白璎珞……哪有半分可讓他挑剔的地方?
白立軒看伯逸塵不說話,心裡隻當他改了主意打算娶白璎珞了,一時眉開眼笑,但白燕蘭卻憤恨的咬住了下唇。
他的目光不是應該放在自己身上嗎?難道……他真的要娶白璎珞了?白燕蘭這麼想着,一時紅了眼圈,看起來好不可憐。
伯逸塵清了清喉嚨,這才瞧見白燕蘭,雖說他與白燕蘭是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情史,但那時是為了争取皇位争奪中白家的支持,而白家的這兩位小姐裡,膽小懦弱的廢物白璎珞和黃級鬥氣的白燕蘭,他自然會選擇後者。
但是他現在看見了變化如此之大的白璎珞,伯逸塵有那麼一瞬間在想,如果真娶了白璎珞……
可看着白燕蘭委屈的紅着眼睛的模樣,他又有些不舍,白璎珞再如何伶牙俐齒終究是個廢物,不比白燕蘭這樣的黃級鬥氣更有價值,心裡分析了利弊,伯逸塵依舊選擇了白燕蘭。
礙于人多不好做太多動作,伯逸塵隻以眼神安慰着白燕蘭,兩人的眉來眼去統統被白璎珞看在眼裡。
好個渣男啊當着她的面還敢和别的女人眉來眼去的,白璎珞更加堅定了要盡快退婚的心。
伯逸塵瞥了白璎珞一眼,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對她表現出的乖巧很是滿意,如果她一直這麼乖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大發慈悲的收了她……
想到白璎珞可能感恩戴德的模樣,伯逸塵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昂頭闊步随着白立軒入府。
白璎珞則看着他臉上的表情變化感歎這皇子不去玩變臉都可惜。
府内的熱鬧和風光并不屬于白璎珞,但此時大廳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詭異的在伯逸塵和白璎珞身上轉來轉去,她想躲都躲不掉,然而那些目光最後卻定格在白燕蘭身上。
按着規矩落座入席,白璎珞隻是百無聊賴的喝着面前的茶水,看着伯逸塵拿出他賀壽的大禮,聽着他口不對心的客套。
太虛僞了,太虛僞了……
白璎珞在心裡又一次感慨着,這兒的人該不會随便撈一個都是影帝級别的演技吧?
席間的觥籌交錯她沒興趣,把玩着指尖的杯盞,白璎珞隻觀察着這些人,當然……她十分自然的忽略了白燕蘭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她是想安安分分的吃到結束然後回房休息,但是顯然總有那種沒什麼眼色的人。
身型肥胖的山羊胡男人端着酒杯沖白立軒敬酒,“白老爺真是有福啊,白家出了璎珞這個皇子妃,榮耀不盡呐!”
白立軒是滿臉笑意,但伯逸塵可就臉色發青了……
誰說他要娶她了?
像是為了巴結而讨好,賓客席上此起彼伏的響起附和誇贊,雖然明面上是誇白家有福氣有個好女婿,但是實際上卻是句句紮着伯逸塵的心,誰想當他家女婿了?
眼風一掃,她白璎珞居然好像是沒聽見一樣優哉遊哉的還在喝茶?
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