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元善先幫着李秀甯上了藥更換了紗布,千羽也醒了,她的傷口很深在經過縫合之後還是将紗布全都染上了一片皿漬。
“我要給千羽換藥了,你還不出去。”元善對楊秀甯說道。
元善直接将楊秀甯趕出了馬車,沒想到還挺順利的,然後對已經醒來的千羽說道:“你的傷勢很嚴重,現在我要給你換藥,你能坐起來麼。”
千羽臉色有點發白,默不作聲的保持冷漠,等了老半天才聽她說道:“我能。”
元善一看哪裡再肯讓她自己動手,傷口裂開可就麻煩了,他可不是醫生啊,便費了一番力氣将她轉過身子,然後直接從正面抱住她。
千羽的頭就靠在元善的身上,留下足夠的空間任由元善施展包紮,這下倒也順利,很快就處理完成。
隻是這個換藥的過程弱勢在别人眼裡看到那也是非常香豔的,元善可沒有想那麼多,将帶皿的紗布全都用火給燒掉,然後就去解決個人衛生問題,這一去時間有點長。
等藍岚煮好了米粥才從小樹林那邊回來,人看上去精神不少。
回來就有吃的,元善到是感覺很舒心,将飯食拿到馬車上去,再次重複了換藥的動作,千羽的頭頂在元善的肩膀上,雙手扶着他,元善便開始一勺一勺的喂她喝粥。
“哼!千羽還是個黃花閨女,這樣被你擺弄以後還怎麼嫁人,看你這人雖然無恥一些,但多次救了本宮和本宮的親人,在危險的時刻能夠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可見你也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既然這樣我便做主将千羽許配給你,好過讓她陪我在司竹園裡苦熬歲月,最終落得個孤獨終老。”李秀甯氣勢逼人,說道最後便有了一絲傷感。
“公主……”千羽此時眼角已經留下了眼淚,冷若冰霜的臉上此時便出現了些許柔情。
元善有點不爽,按照他的審美來看,千羽确實是個大大的美女,可是被李秀甯随意這麼一說,他還真有些受不了這種古代的送人的這個習俗。
千羽是一個大活人,都不問人家的想法就這麼随意的将她送人,這也太草率了,還有這事兒問過他了麼。
雖然是這麼想的,可是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食色性也順其自然,當千羽将原本搭載他肩膀上的手換成抱在他背膀哭泣的時候。
元善在那一刻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的沉重感或者說是責任感,不用言明他就知道這個女子跟定他了。
“别哭了,先把米粥喝了。”元善此時絕對尴尬麼,其實一點都不,隻是氣皿有點上湧,臉色變得紅潤一些,心跳還是有些加速,少年心性都是常理之中的。
“好像不對啊,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唐藍田縣男爵,怎麼無恥了。”元善突然開口對着李秀甯質問道。
“哼!還知道你是男爵啊,不但出言輕狂,一個男爵怎麼還會去撕扯女兒家的衣衫。”李秀甯說着還故意将她小腿上的那個剛剛包紮過的地方往元善的身邊挪了挪。
“你這女人好不講理,這不是為了幫你治傷麼。”元善解釋道。
“誰知道你有沒有安不好的心思。”李秀甯沒好氣的說道。
元善心說沒事跟個女的講什麼理,心說這李秀甯的性格還真是奇葩,這一會兒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好男不跟女鬥,别自找麻煩。
讓千羽再次躺好,将碗裡剩下的米粥全都喝了。
“那是千羽用過的,無恥之徒。”李秀甯嗔怪道。
“不然呢,剩下的倒掉麼,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還有沒有人性,大唐的農戶容易麼,辛辛苦苦一大年收獲點糧食你想随便糟蹋了,不為百姓找想還虧你是大唐公主,我都替你丢人。”元善立刻反駁道。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我大唐的百姓确實很不容易,是本宮錯了,但你的舉動也太過輕率,畢竟千羽現在還未過門,好歹你也是位男爵,不尊禮法丢的是我大唐勳貴的臉面。”李秀甯怒斥道。
“還想給我扣大帽子,懶得理你,不能聊天就不聊,切。”元善是一言不合就分開,心說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的面子還真的懶得跟你說話。
很快元善就出了馬車,他心裡明白要是換成其他時候他要是這麼跟李秀甯說話,可能腦袋早就掉了,可是現在畢竟是救了她們,而且多少還牽扯到了他三哥李玄霸,跟李玄霸接觸的三天可沒少讓他費腦細胞,不然這個李秀甯能這麼忍氣吞聲,如果他有事,恐怕李玄霸第一個就不幹。
元善可不是傻瓜,在這個時代生命财産安全那都是騙人的東西,想要順順利利的活着,就要做一個聰明的傻瓜,就像元家祖輩元欣那樣的,不過這并不是元善想要的。
早飯過後便開始啟程返回,燕北和藍岚都坐在馬車外面,元善做到了馬車的裡面。
昨天趕路的時候李秀甯都睡着了,也沒有注意這車跑起來竟然不那麼颠簸,便問道:“元善,這車是哪裡打造的,在這泥土路上怎麼會如此舒适。”
“公主殿下這個可是問對人了,這車便是處于本侯爺家的制車工坊,這車呢軸承是經過千斤好鐵鍛造而成的滑動軸承,還增加了承重鐵條,扣上棚子就是馬車,将棚子撤下就是貨車,可以任意更換牛、馬、驢等生物動力,馬車内的功能昨晚你也見識到了,适合遠行辦公,經商等用途,另外要說明這種車隻有本侯爺的工坊可以打造,童叟無欺,貨真價實,元家出品必屬精品,零售價每輛隻要兩千貫。”元善用囧囧有神的眼睛和詳細的數據為李秀甯介紹了這個車的産品信息,并且還開出了普通馬車十倍的價格。
李秀甯挺的到是非常的滿意,心想若是大唐使用這樣穩當的馬車,無論是後勤補給還是作為沖鋒戰車都能提高不少的戰力。
“你這車太貴了,本宮開價三百貫一輛,要三十輛這種大車,可不做車棚。”李秀甯立刻說道。
“成本下不來,如果隻要闆車最低五百貫一輛,先說好隻是車不帶生物動力的哦。”元善回應道。
“哼,你這人說話還真是奇怪,将畜生比作什麼動力,真是搞不懂,你也休想騙本宮,一輛車最關鍵的部位就是軸承,你說用的千斤鐵都能造一輛全副武裝的戰車了,按照你這車的體型跨度,最多也就百十來斤鐵足夠了,成本價也就在五十貫錢左右,你開價五百貫是欺負本宮不懂麼。”李秀甯嬌嗔道。
“成本呢不是這樣算滴,軸承的用的百斤鐵不假,但是關鍵是輪毂内的滑動軸承,非常的精巧,做起來工序繁瑣複雜還費時費力,所以造價昂貴,既然公主都開口了,那本侯爺給公主一個實誠的價格吧,四百貫。”元善回應道,元善心說這個公主果然非同一般,對鐵價和車輛構造門清啊,不好忽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