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了一些閑話,管亥、魏延等到了。劉石将曹性所查的情況一一向魏延、項熊、管亥說明。
管亥道:“雖同是大賢良師的部衆,但我與昌稀、藏霸相交不多,也不認識他們。他們應是後期借大賢良師之名而起事,并非真正大賢良師的弟子。不過,是黃巾三分情,我願上山去見昌首領,解救被俘衆人。”
魏延出言道:“不可,雖說同是黃巾,比此不識,又不相互統屬,管校尉又剛剛歸順朝庭,此去極度危險,須另想他法。”
劉政道:“魏校尉說得有理,現在情況已有變化。如今南陽軍在此地已有兩萬多人,不妨強攻,奇正相生,一支正軍在寨前牽制,另派一支奇兵從側後襲寨,一舉攻克。這幾天政也曾對周圍的情形作過了解,尋得一位向導。政相信,在這位向導的帶領下,政有把握攻上山寨,不知那位校尉願同政一起奇襲。”
曹性道:“性願往!”其他幾人也紛紛表态願參與奇襲。
劉石看了幾位一眼,道:“這位劉政,字子鳴。北海人,是我的同門師弟,曾一起在鄭師門下讀書,可以說能文能武。前幾年黃巾起事。”
說到這裡看了管亥一眼,又道:“子鳴同家人一起渡海去了遼東,剛剛回來,是我邀請劉師弟前來協助我,大家可以叫他子鳴。目前暫居都尉之職。子鳴所提奇正相生,符合攻山特點。兵法上雖說,‘不可仰攻’,但具體情況須另行分析。這左伯是我邀請而來,出了問題,必須救回。想調開昌稀部下山,可能性不大。黃巾軍的裝備,大家都略知之二,這昌稀也好不到那裡去。既然他們還有盟軍,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攻下。因此,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我決定,由我帶管校尉、成善等一萬餘人正面攻擊,子鳴、成忠帶一千精銳從後山偷襲。一舉擊破山寨,解救左伯。其他人等仍按原行進路線行進,不得停留。中軍由司馬俱帶領、後軍由劉壯帶領。”
紅日正中,劉石讓一萬大軍停下來吃飯,自己帶着管亥、曹性前來山寨前查看。這一萬人的行動早以驚動了昌稀,劉石到時,昌稀幾人站在寨牆上,望着劉石幾人高叫:“來者可是安南将軍?聽說你帶着十幾萬黃巾軍前去南陽,想來糧草不少,隻要你送來粟米一萬石,我即刻将那幾十人送回山下。好心勸你們幾句,就憑你們那麼一點人,别想着攻山。要知道,山上可是有黃巾精銳三萬五千人,就是每人吐一口口水也能産生山洪,将你們這些人沖下山去。”說完哈哈大笑。
旁邊有人大笑道:“就是,就那麼一點人還想攻山,我們幾萬人,站在這牆上一個一泡尿也能将你們淹死。”
劉石臉色陰沉地看了周圍這地形幾眼,手一揮,“走!準備攻山,到時,成善可有把握成其不注意将那領頭之人箭殺,讓他們産生混亂,一舉殲滅。”
曹性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山上,:“有四分的把握,如能再近一點,把握就更大了。”
劉石默想了一下,“一會兒,我來想辦法,讓你再進一步。”說完手一揚,座騎嘶叫一聲,跑回營去了。半個時辰之後,劉石再次回到山下。
劉石對管亥道:“一會兒,我等虛假沖一次山,等到待一箭之地時,大家即停止下來,聽從指揮攻山,不得善自行動,否則軍法從事。”
又對曹性道:“一會兒我護着你向前沖,你乘機将站在城牆上指揮之人箭殺。”
曹性點點頭。
劉石讓軍卒慢慢走到山下,向昌稀等大罵,“說他是個短小鬼,不敢下山接受挑戰,隻敢縮在山城内似狗叫。不算英雄。”
站在昌稀旁邊一人大怒,“大哥!讓我下去,将劉石的腦袋提上來給大哥當夜壺,讓他們知道我黃巾軍的利害。”
昌稀擺擺手道:“不必理睬,這是南陽軍的激将法,這攻山,要是真的南陽軍來,我昌稀可能還有點害怕,這些南陽軍不過是剛收服的黃巾叛軍,有什麼實力?這管亥就知尊從張角老鬼的話,說什麼愛民護民,保護教衆。自張角老鬼死後,他們就躲在山上,開荒種地,隻有饑荒才會下山劫糧。這些人哪有什麼戰力,不過是一群餓鬼。由他們罵,罵累了自然走人,想要這些人,還得拿出真金白銀來。老子昌稀也不是善人。這劉石身為南陽太守,我不相信他能在這琅岈呆上幾月。老子們隻守着,由他們攻,快上來了就砸上幾塊石頭,将他們趕下去。”
剛才還怒氣沖沖的家夥,此時陪笑道:“大哥真是高明,小弟不及。”
說完一吆喝道:“學着點,聽大哥的,等他們快上來時,就用石頭砸他狗日的。等他們攻累了就送一點水給他們解解渴,像我這樣---。”說罷從褲裆掏出一條黑蟲,向着劉石等方向灑去。
昌稀笑罵道:“二弟!你的尿真騷。”
這家夥哈哈大笑道:“大哥!就是讓這攻山的家夥們聞聞我的騷味。”
正說着,數十隻利箭向昌稀及昌稀的二弟昌山射來。
昌山笑道:“你們射呀!看你們能否射中我的個鳥,說着還向上擡了擡。
正在這時,又是幾隻利箭射來,如閃電一般。
昌稀大叫一聲:“二弟!小心!”話音未落,又是幾隻利箭射過來,此次沖着昌稀。角度極為刁鑽,昌稀也顧不得照顧昌山了,自個兒準備向下跳去。
剛一彎腰,一隻箭迎面射向他的兇口,昌稀躲閃不及,正正地插在他的兇口,似是算準了他會低頭一般。
一聲悶哼,昌稀跌下城牆,有人大叫,“大首領被官軍射死了。大首領被官軍射死了。快跑!”
話音剛落,守城的黃巾軍驚呆了,大首領果然不見了。
這些人心裡一慌,轉身就跑。
昌山跳下圍牆,将昌稀抱起,大聲喊着:“大哥!大哥!”
突然感覺不對,四周一片寂靜,擡眼一看,一片明晃晃的大刀向他砍來。
昌山連躲都來不及,一顆腦袋就滾到一邊去了。接着有人大聲道:“放下武器聽從軍師的話,接受官軍的招安。”接着就是無數的聲音叫着:“放下武器,聽從軍師的話,接受官軍的招安。”
剛剛從寨牆上跳下來的黃巾軍驚呆了,隻見衆人擁着新來不久的公孫軍師,站在山上,向着大家喊着話。
有一個人放下了武器,接着就是無數人放下武器。
原來,劉政所找向導,原本是山上的黃巾軍,因喜歡的一個女人被昌稀看中,這位黃巾軍懷恨在心,心情郁悶,偷跑到山下吃酒,正好被劉政發現。這小子答應帶他們上山,但有一個前提,就是幫他将那個女人也帶下來,然後讓他們遠走高飛。說好隻将捉上山的幾十人救下來。
在這位黃巾軍的帶領下,從一條不為人知的小路上山,翻過圍牆,偷到大寨關押人票的地方。
誰知劉政偷上山後,在大寨裡意外發現了自己的師兄公孫方。
這公孫方一見劉政也是大吃一驚,忙問來由,劉政簡要一說,公孫方同意招安,讓自己的親兵找來了幾位守候在大寨附近的小頭目。通過軟硬兼施,這些小頭目屈服了,同意同公孫方一道打開寨門。
正在這時,昌稀被曹性射中,掉下了寨牆。昌山跟着跳下寨牆,項熊見機不可失,竄過去,趁昌山低頭呼喚昌稀之機一刀砍去,殺死了昌山。守牆之人沒了指揮,公孫方正好出面叫喊,黃巾軍紛紛投降,山寨被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