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蓋揮鋼鞭直取嚴顔,二老将一時間打的不分勝負。
吳軍喊殺聲四起,殺了出去。
甘甯、黃忠急忙領軍迎戰。忽然聽到山後喊殺聲震天,火光沖天而起,照耀得上下通紅。
丁奉便領兵前去救火時,正遇到老将程普,二人又戰在一處,難分難解。
原來黃蓋早就預先派程普領兵埋伏到山僻處,隻等黃蓋軍兵殺到就去放火,柴草堆上一齊點着,烈焰飛騰,照耀了山谷。
程普不再與丁奉糾纏,從山後沖來。甘甯、黃忠前後不能相顧,隻得撤兵,暫回洞庭湖水寨。攻打零陵的甘甯,再次以失敗告終。
黃蓋、程普再勝一陣,捷報傳到孫權處,孫權聽說後聚集衆将慶喜。
周瑜說道:“韓炜如今狂妄自大,得荊州而不乘勢圖之,而是留下馬超、甘甯兩将屯守,此乃不智之舉。如今甘甯諸将新敗,零陵失守,陛下若趁機舉大兵親往征伐,四郡可定。平定四郡之後,練兵屯糧,靜觀其變,進可讨賊,退可自守。實乃上策也!”
衆将皆深以為然,贊同周瑜的方針。令周瑜親率軍兵十萬,擇日攻取四郡,并傳檄各地嚴加防備。
韓炜得知甘甯連敗數陣,亦是心中不安,讓賈诩輔佐韓涼監國,遂以郭嘉為軍師,趙雲為先鋒,大軍在荊州安營紮寨,召來黃忠、嚴顔前來。
韓炜說道:“兩位老将軍,還敢再戰否?”
黃忠慨然應允,便要領兵前去。嚴顔亦是不遑多讓。
郭嘉急忙制止道:“老将軍雖然英勇,但文鴦不是那黃蓋、程普可比。他武藝超群,深通韬略,善曉兵機,孫權倚仗他作為江東柱石。他先前曾拒敵馬孟起、大敗甘興霸,現又來犯。孫仲謀不選他人,而是托付給文鴦重任,蓋因這文鴦确實乃将帥全才。将軍雖戰勝江東二老,卻未必能勝那文鴦。嘉再三思量,最穩妥之策便是派人返都,替換回子龍将軍來,才可拒敵。”
黃忠憤然答道:“當年廉頗年八十還能食鬥米、肉十斤,諸侯們都畏懼其勇,不敢侵犯趙國邊界,何況老夫才七十多歲?軍師說我年老,這次就不用副将相佐,隻帶本部兵三千人前去,保證生擒文鴦那豎子,獻到麾下。”
郭嘉堅持不許,黃忠堅決要去。
郭嘉見如此,便應了老黃忠。又說道:“既老将軍真要前去,嘉便派一人作為監軍同行如何?”
黃忠應允,問道:“何人?”
郭嘉吩咐道:“士季何在?”
“先生,鐘會在此!”不是旁人,正是大理寺卿鐘繇幼子,拜在郭嘉門下多時。
郭嘉又交待黃忠道:“老将軍,要去可以,須讓士季前去助你。凡事都要計議而行,随後嘉會再調撥人馬前去接應。”
黃忠接令後和鐘會領本部軍兵去了。
郭嘉對韓炜說道:“這老将軍如若不用言語激他,雖去了也不一定能成功。他現在既然去了,陛下還需調撥人馬前去接應。”
于是便喚來趙雲言道:“子龍領一支人馬從小路出奇兵接應黃老将軍。若漢升得勝,自不必出戰,如老将軍有什麼閃失,馬上前去救應。”
又派遣趙統、趙廣:“你二人領三千軍兵到山中險要去處埋伏,多插旌旗,以壯大我軍聲勢,讓吳軍起疑。”
三将各自領兵去了。又差人到南郡調馬超前來,令他如此而行。
又派嚴顔前往洞庭湖水寨,替換下甘甯、丁奉前來。
卻說黃蓋和程普去見文鴦說道:“零陵無恙,如今聽說韓炜要親自領兵來攻,可速奏陛下,早發精兵猛将前來策應。”
文鴦聽從二老之言,便派人報告周瑜。周瑜連夜派人禀報孫權。孫權大驚,急忙聚集文武,商議發兵去救。
張昭進言說:“四郡如果丢失,江東就會震動。陛下怕是要不辭勞苦的禦駕親征了。”
孫權點了點頭說:“早晚都會一戰!”遂傳令起兵四十萬親征。
孫權軍兵分三路前進:前部先鋒乃魯王孫翊,孫權親自領中軍,梁王孫匡押後隊,三軍陸續起行。
孫權騎白馬金鞍,玉帶錦衣,護衛武士手執大紅羅鎏金傘蓋,左右金瓜銀钺,镫棒戈矛,打日月龍鳳旌旗,護駕解煩衛二萬五千人,分為五隊,每隊五千,按照青、黃、赤、白、黑五色;旗幡甲馬,也都是顔色統一。聲勢浩大,極其雄壯。
幾日後,大軍趕到長沙。周瑜出城接着,說了前番黃蓋、程普的情況。
孫權贊歎說道:“兩位老将軍真乃老當益壯!不愧為大吳之國柱!”
周瑜又說道:“現在韓炜派黃忠攻打零陵,文鴦得知大王兵到,堅持固守沒有出戰。”
孫權想了想說道:“如不出戰,就是向敵示弱。”便派人持節來到零陵,命令文鴦進兵。
周瑜又勸谏說:“文鴦雖文武雙全,但性子太過剛強,恐怕中了賊人奸計。”
孫權即刻寫下親筆書信送去。
使者持節來到文鴦大營,文鴦接入。使者拿出書信,文鴦拆開觀看。信中說:“凡為将者,應當剛柔相濟,不要僅恃其勇。如僅僅有勇,那是一夫之敵。朕已然到了長沙,靜候将軍佳音!”
文鴦看完後大喜,打發使者回去複命,叫來淩統商議說:“現陛下親率大兵屯駐長沙,正要讨伐韓炜。你我弟兄若久守此地,怎能建立功業?陛下命我速速出戰,以建奇功。明日我便出戰,務要生擒了那老兒黃忠。”
淩統說道:“黃忠謀勇兼備,寶刀未老,況且有鐘會相助,不要輕敵,應當堅守為上。”
文鴦說:“若不建功,又有何面目去見陛下?兄長隻管守好城池,我親自出戰就是。”于是下令問道:“誰敢在前誘敵?”
文鴦之弟文虎說道:“末将願往。”
文鴦說道:“你出去和黃忠交戰,隻許敗不許勝。我自有妙計……如此這般……”
文虎領命,率三千軍後離開零陵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