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民心在我
因為有李貞的身份在,大運河上自然是一片坦途,沒有什麼人敢檔他的船。
因此隻是短短三天時間,船隊就已經從黃河到達了大運河的最終段――錢塘江,也就是杭州,李貞又一次回到了這裡。
在杭州停歇休息了七天,他們換船出海,借着冬季的季風,一路直下嶺南,這一段路程估計需要一個月時間――不是因為船速慢,而是因為李貞帶的人數太多了,物資消耗太快,一路上幾乎碰見港口都要停下補給。
此次李貞帶走的人可一點都不比回來的時候帶的少,甚至說還要更多。
除了原本帶回去的那些人之外,還有訓練完成的幾萬少年軍,因為大運河上船隻的數量不夠,他們隻能騎馬從陸路跟來,李貞在杭州待這麼多天,就是為了等他們的到來。
至于為什麼不讓他們從登州坐船,讓登州艦隊将他們送過來,這樣不是方便了很多嗎?
額,因為此時的登州艦隊被尉遲寶慶和秦懷玉帶着去探索扶桑群島了,也就是後世的日*本列島――話說這還是李貞忽悠的。
如今的倭國可不是後世的倭國,此時的倭國雖然大和政權是倭國最大的勢力,但是他們可沒有統一倭國啊。
此時的大和政權還窩在南方地域,隻有四國島被全部占領,本州島隻占領了一半(大概到橫濱地區),就連九州島都還有鹿兒島周圍一片區域沒有被占領呢,至于本州島北部地區以及北海道地區,更是連影子都沒有,也就是說整個倭國還有一半底盤是無主之地(李貞認為的)。
在長安的時候,尉遲寶慶得知了劉仁軌在呂宋做的事情,羨慕的不要不要的,死命纏着李貞非要讓他給指一條明路,也要帶着海軍出去威風威風。
李貞被他纏的不耐煩了,再加上他剛剛完成百濟之戰,登州艦隊除了巡邏海域,的确也沒有别的事情,整日裡聚在基地裡閑得蛋疼。
于是便指引他去尋找北部倭國群島――反正現在那地方還不屬于倭國,就算大唐強行占領,倭國也不會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
何況倭國别的不說,這貴金屬可是很多的,正好現在給占領了去,以後開發起來可就容易的多了,就算不開發,占領這裡,以這裡為跳闆,南下攻擊大和政權還是沒有問題的。
于是在聽了李貞的忽悠之後,尉遲寶慶直接就帶走了登州艦隊的八成艦船,不但軍艦被帶走,就連貨船都被他裝滿貨物,準備效仿劉仁軌,将大唐的貨物轉賣給倭國土著,然後再換取他們的貴金屬以及各種珍貴貨物……
隻是一點即便是李貞也不清楚的是,倭國雖然以大和政權為主導,但是這并不代表着他們那裡就沒有别的國家了啊――大和政權之所以沒有繼續往北推進,可不是他們心善,而是被蝦夷國給擋住了北去的去路啊。
目前也隻有北海道地區沒有被倭國人掌握着,其餘地方可都是倭人的天下。
好在尉遲寶慶傻人有傻福,這一次将登州艦隊主力全部帶走,倒是因此避免了一次危險,反而仗着堅船利炮,将蝦夷國和陸奧國都給好好的轟了一遍,把這兩個國家徹底的占領了下來,後來更是揮軍北進北海道,徹底占據了這裡,在這裡找到了無數的資源,立下了大大的一個功勞,被李世民好生賞賜了一頓。
當然,這是後話不述,我們繼續說李貞。
除了這兩萬新的少年軍之外,李貞還帶了許多的工業設備,都是越州那邊積蓄卻又短時間内弄不出來的,心急的李貞索性将長安這邊的設備給拆了一些,打算運到嶺南使用。
而除了李貞帶的東西,李世民又給他調派了十萬大軍,聲明這已經是大唐目前的極限了,如果再想要援軍,就隻能從邊關抽調了,但是這會導緻邊關不穩定。
李貞原本是想拒絕的,因為他現在并不缺人手――雖然在前線的戰士并不多,隻有二十多萬,和遮婁其調集整個南天竺的所有軍事力量,糾結了一百五十萬大軍相比實在是少了一點,但是李貞心裡對于天竺戰事并不擔心。
因為民心是在大唐這一邊的,就好像後世的人民軍和國民軍打的時候一樣,雖然在早期的時候人民軍無論是數量還是裝備都比不上國民軍,最開始的時候可很是吃了不少的虧。
但是因為人民軍有民心,百姓視其為自己的軍隊,不但主動為人民軍捐獻糧食、引路,幫助運輸屋子、幫他們修建工事甚至還讓自己的兒女參與人民軍……這就導緻了人民軍無論打什麼仗都是順風順水,不但不擔心後勤補給,而且無論走到哪裡,迎接他們的都是百姓的歡呼,很快就扭轉了雙方敵我态勢,人民軍更加完虐國民軍。
而國民軍不但在士氣上比不過人民軍,還要遭受百姓們的抵觸,雖然有槍有炮,逼着百姓也能幹成事情,但是不情不願的百姓,又能有多大的效率?反而還因此導緻百姓的民怨更深,民心盡失。
如今唐軍在天竺的情況就和人民軍差不多。
根據李貞得到的情報來看,因為大唐的消滅種姓制度的政策,為大唐赢取了大量的民心,如今幾個月過去了,已經有不少的天竺人加入了大唐的軍隊,成為了仆從軍,數量足足有十多萬,更有百姓幫助大唐軍隊引路、修路、運輸物資,主動參與到了消滅種姓制度的正義戰争中來。
在天竺百姓們的幫助下,大唐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完成了物資的積累工作,反倒是遮婁其因為人數太多,調度不順暢,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将一百五十萬大軍調節完成,估計能到開戰前調整完畢,就算是他們幸運的了,否則的話……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所以說,這十萬大軍對于李貞來說并不重要,他也是不想要的,因為他也知道,這真的已經是大唐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