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晴言語之中有咄咄逼人之意但卻并不過分,眼前這是論武且她還是挑戰了一方,不過其眼光中那一抹狡黠的神情還是讓劉毅有着中了圈套的感覺,這個丫頭倒是心思機敏,估計她在出言之時已經算計到了燕王會有的回答,畢竟就算她再怎麼自信也不會貿然向風雲第一将挑戰的!對漢人的了解讓她知道這些男子多半是輕視女xìng的,對劉毅而言就是上得山多終遇虎了,他可以說是大漢男子之中最不會輕視女子的人了,可一幹酣暢淋漓的發洩之後卻還是有了一些遲鈍!
以朗生的眼光從這拓拔晴的行走姿勢之上便能看出她的不凡,而且可以肯定此女用的兵器一定是槍!練槍法身姿步伐是最為重要的基碬。<>
可以拓拔晴的身手想要找一個女子戰而勝之還真是頗為困難,當然在劉毅的心中這樣的人不是沒有,王欣然就可穩勝與她,但弟妹并不是正宗的漢人,劉毅在武事一道上是極為嚴謹的,拓拔晴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似燕()王這般的英雄男兒是不會在此場合用卑鄙手段的。
還有一個就是秋月夜,雖然沒有看過自己這個側妃的出手但劉毅可以感覺出她的身手不凡,甚至單論身手比之王欣然還要有所過之,而風若曦雖也jīng通武藝卻不足以戰勝眼前的拓拔晴了,可讓自己的老婆上陣厮殺,萬一有個閃失劉毅的面子可就丢的大了,同樣jīng通槍法的馬雲祿遠在邺城,呼延小朵也不是拓拔晴的對手,一時很是為難!
一衆下屬此時倒也頗能體諒燕王的難做之處,在賈诩與戲志才心中這倒還不算什麼,對方一個女流之輩,就算劉毅認輸傳出去别人也隻會說燕王憐香惜玉,誰會認為身為風雲第一将的劉毅會輸給一個女子?可在一幹武将的心中就并不是如此了,對方讨戰他們不能應戰本身就是一種失敗,此時魏延已經在心中盤算着如何找個借口出手了,所為主辱臣羞,在燕軍之中他算是新進之人并無多大的名聲,雖對女流出手為他不屑可為了燕王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即就要出言。
“燕王,拓跋小姐既然要見識我大漢女子的武藝,隻是天xìng好武罷了,我輩武人勝敗乃兵家常事,燕王昔rì有言說得好,失敗乃成功之母,我看大可不必太過顧忌拓跋小姐使臣的身份,看得出其也是一個武者,亦不會計較這些。”魏延還沒出口,張合一旁已是朗聲出言道,他是向燕王發話,可語音卻是讓在場每一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恩,隽乂之言極有道理,論武較技有所損傷在所難免,既為武人便要随時承受,一時之敗并非壞事,隻要能從中得到體會再度奮進便成,就像兩位貴使一般,雖敗卻也頗有男兒硬氣,那依隽乂又該如何?”張合的話語劉毅一聽即明,這是在為他的為難開脫了,燕王不是不想出手,隻不過給鮮卑拓跋玉留些面子罷了,朗生打蛇随棍上的本領亦是非同小可,言辭之中還扯上了别列古納台兄弟二人,痛打了對方一頓使其傲氣盡失現在也該撫慰一番了,而他心中雖不知隽乂有何妙計但對自己麾下大将的信賴是不可動搖的,當下沉吟道。
“拓跋小姐先請休息片刻,也好為二位貴使療傷,一個時辰之内便會有我大漢巾帼前來與小姐切磋。”張合聞言微一躬身,便轉身對拓拔晴言道,别看隽乂平時在軍營之中能與一幹士卒粗話連篇,戰時更有暴躁之處,可一旦彬彬有禮起來還真頗具儒将風采!
别列古納台兄弟聽得是練練點頭,方才劉毅的話語讓他們哭笑不得,敗與強敵手中可增加實戰經驗這個道理他們懂,可前面一戰這大漢燕王就是一通亂打,憑借的完全是天賦的力量與速度,二人又那裡學的過來,此時周身疼痛不止,不由對這位張将軍大生好感。
“恩,隽乂想得周到,便請拓跋小姐暫時移玉客堂等候一番,子平,扶二位貴使前往偏廳,孤要親自給他們上藥,久未出手力道一時難以控制,不過想來以二位貴使的健壯,定不會有失。”此時劉毅已經确定了張合必有應對之道,當下也溫言對一幹鮮卑使節言道,此時他的語氣之中已是極為客氣,很是有些翩翩君子的風姿氣度!
“燕王客氣了,我兄弟自是無妨,拳腳交手難免有些小傷,我等撐得住。”聽及劉毅此語,别列古納台兄弟亦不得不作出一副慨然的英雄之态,對方出手沒有專門招呼他們的面門已經是客氣了,話語之中又有擡高二人之意,身為勇士怎能堕了自己在族中的名聲?
“好漢子,孤生平最喜便是英雄豪傑,走走走,劉六快去取傷藥!”劉毅一副欣然之狀的大步上前親自去扶兄弟二人,見他走進基布基列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避之,可還沒等他們動作,朗生的大手已經扣住了二人的手腕,拖着他們便往堂中行去,這個舉動看得不少在場之人都背過身去,方才兄弟二人雖一力做出英雄之狀可方才被打成滾地葫蘆的模樣猶在衆人心中,基列現在還有着一對熊貓眼了。
見此情形拓拔晴亦隻有跟上劉毅的腳步,對方已經應戰了,且此時至少在表面上又是一片善意,除了等待之外她又能有何作為?倒是魏延此時從深思之中恢複過來,走進快步跟上燕王的張合身邊低聲言道:“張将軍,我看着鮮卑女子身手不凡,切磋之中便是延怕也要費上一番功夫,卻不知張将軍到底有何妙計可勝之?”
“文長勿憂,一會兒你便會知曉。”張合頗為神秘的一笑便就負手而去,弄得魏延立于原地腹诽不已,這個時候還賣什麼關子?故弄玄虛那可都是那些文士的專利,可又禁不止好奇心更甚而心癢難熬!倘若劉毅此時得知文長的心聲定會大起知己之感,此處他可沒少受一幹軍師的罪,如今隽乂亦是有樣學樣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管不顧!
“脫衣服,脫衣服,否則如何上藥?你等都給孤出去,好了現在此處就你我四人,快點,諾大一條好漢怎麼像個娘們?”劉毅讓賈诩等人賠着拓拔晴在内堂安坐,自己則拉着兄弟二人進了偏廳,讓其解衣之時卻見二人面上頗有尴尬之sè,當下揮退左右又再言道!
别列古納台兄弟二人今rì遇見劉毅算是徹底碰上克星了,聞言隻得脫下上衣,露出健碩之極卻是傷痕累累的半身,看得一旁的子平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倒不是驚訝與對方的筋肉之狀,而是燕王這手下的也太狠了吧,這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完好如初的地方了,看着那一身的青紫,再想想燕王的出手力度,子平不由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
“唔……忍着,這樣才能化開藥力,孤保你等七rì之内就可恢複如初。”外間衆人正在品茶,忽聞偏廳之中傳出一陣極為沉悶的痛呼之聲,随即便是劉毅的高聲叱喝,這治療外傷講究的就是将藥力深入體内以化解瘀傷,無論鮮卑漢人都是知曉,因此拓拔晴面上也并無驚疑之狀,在這裡劉毅如果相對他們下手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不過想起方才燕王那一番毫不留情的毒打,可想而知這兄弟二人是遭了大罪了,那沉悶的呼痛之聲也讓外間諸人都不由移動了一下坐姿!
“叫什麼叫啊?男兒丈夫刀頭舔皿平常之事,些許小痛有何不能忍的?”偏廳之中兄弟二人面上都是一副抽搐之狀,可劉毅卻是毫不留情的在他們身周擦拭着傷藥,這倒非是他存心故意的确是出自一片好心,正像他自己方才所言,下手重了一些,打得也慘了一些。
此時聽聞劉毅呵斥,别列古納台兄弟二人卻不敢再有任何不服之意了,燕王能夠親自如此已經是給他們天大的臉面了,再說劉毅講得也在理,男兒丈夫豈有怕痛的?可是這份疼痛卻是大異尋常,隻得咬牙苦忍,不過片刻之後周身又有清涼之意,體内一股熱氣流轉,疼痛也緩解了很多,心中又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感激之意。
要說這治療跌打損傷,劉毅可算是功力深厚,這些草藥也是他當年親手配置的,對于外傷的神效實不在王欣然之下,且有他這份勁力推拿亦讓藥力化的更快,不一會兒那些青紫之處都明顯的消退下去!對于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激之意兄弟二人都有點莫名其妙,他們這一身傷可都是劉毅下狠手打的,可之後燕王并未因他們之前的言語而有任何過分的要求,隻是讓其在朝堂之上背熟一段話罷了,這卻讓二人實實在在的心生好感,畢竟劉毅打傷他們可都是光明磊落的手段,這段話不用多言,兩天之後兄弟二人已經在朝堂之上倒背如流了。
一個時辰轉瞬即過,衆人又回到了校場之中,拓拔晴與魏延又是最為急切的兩個,他們都想看看張合口中的大漢巾帼到底是何人!此時場中一個修長健美的身形當中而戰,一身勁裝打扮的此人比之方才的拓拔晴還要顯得英姿飒爽,面目之間與動人之處又含凝練之勢,看得文長心中暗暗點頭,難怪張将軍如此的兇有成竹,場中這個女子光看氣勢已經在拓拔晴之上,且她的氣勢之中還帶着肅殺之意,那是隻有鏖戰沙場之人才可具備的,這個年青女子到底是誰?
而劉毅見到此人目光中的欣賞之sè便很是明顯了,數年的軍中曆練讓她又有了不少的進益,今rì一戰定可穩cāo勝券,但看站姿氣勢此女已經有了乃父當年的幾分氣度,而她的父親便是唯一能與劉毅在武力上平分秋sè之人,無雙虎将溫侯呂布!
(呵呵,答案揭曉,呂绮玲,有人猜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