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還是傳來陣陣某種野獸的嚎叫,衆人聽了卻不是那麼害怕,而是覺得好像是某種動物的哀求之聲。
雖然埔離被花豹咬死了,但吳永麟并沒有讓他成為陷阱中花豹的口糧,當夜趁花豹喂奶的時候就将那具屍體撈了上來,算是給埔離保留了一具全屍,雖然你作了惡,但在下面你總會收到懲罰的,我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這幾日,吳永麟并沒有給陷阱中被圍困的花豹喂食,望着野性難馴的花豹,吳永麟皺了皺眉頭,張虎問他為什麼不給這個家夥痛快的?吳永麟讓他自己來,結果張虎望着花豹懷中嗷嗷待哺的小花豹,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這張虎才走,月靈兒卻來了,怒氣匆匆的對吳永麟吼道:“你這個沒一點同情心的家夥,為什麼要虐待我的小可愛?”
小花豹在衆女子的手中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寵物,而且它有一個相當好聽的綽号---小可愛。
“我隻是在虐待它媽,你看那小家夥不是吃的肚皮滾圓滾圓的嗎?我看至少長了2斤。”
“那也不行,快把那隻山雞給我,我要給它喂點吃的,在遠處聽了讓人難受。”
“現在還不是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頭花豹對你我可有大的用處着呢?”
“你也太壞了,連一頭花豹也要算計。”
“于人于己都有利的事情,為什麼不做呢?你看看那。”吳永麟指了指小花豹正在吮吸的甘甜汁液的源頭。
“有什麼好看的嘛?不就是在喂奶嘛,将來我也會。”月靈兒這一說完,早已羞的不知所謂,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早已經忘了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是嗎?我看還要多發育發育,我對這方面還是有點經驗的,聽說那地方隻有越摸才會越大,要不我每天勉為其難給你按摩按摩?”
“你,你,你這個流氓。”月靈兒氣的小臉绯紅,她那裡受得了此人當面如此的調戲,帶着一身的不服氣,直接昂首挺兇,将原本塌陷的酥兇鼓的老高,以反駁剛剛吳永麟的誤判。
“不錯,但還是有提升的空間的,我怎麼覺得你這邊比那邊小一點呢?要不讓我來體驗一下?”吳永麟早已垂涎欲滴的伸出了魔爪,往月靈兒那對香膩的玉兔探了過去。
“怎麼可能?明明一樣大的嘛,不信你摸一摸。”
當吳永麟正要奸計得逞的時候,月靈兒突然反應過來,直接像泥鳅一樣脫離了吳永麟的魔掌,像一陣風一樣逃去,留下了滿眼留戀與滿口哈達子直流的吳永麟,口中喃喃自語:“哎,就差那麼一點點,可惜了,可惜了。”
也許這隻花豹并沒有那麼想象中的那麼難搞,當吳永麟餓了它幾天,在它脖子上套了一個鐵圈,把它從陷阱中放出來之後,它居然親密的上來蹭了蹭吳永麟的小腿,當時把吳永麟都吓尿了,還以為自己的那條腿就沒了。如果當時沒有月靈兒和張虎在旁邊警戒,估計他早就吓暈過去了,哎,我可不想來一場人獸情未了。
這幾天給花豹喂食之後,它的奶水越來越多,那個小花豹一個人都吃不完,吳永麟看到這一幕,腦袋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将張虎和月靈兒叫到了面前。
“要不讓祁連來和這小花豹一起來吃奶吧?”
這段時間,阿香本來奶水就不足,而且這段時間偶感風寒,小祁連更是瘦了一圈,讓月靈兒等人心疼不已。
“你瘋了嗎?萬一小祁連被花豹咬傷了怎麼辦?不成不成。”月靈兒頭搖的像撥浪鼓,她還等着做這個小祁連的幹娘呢,怎麼能讓這小寶貝冒這個風險。
“還有一個辦法,我們找個人把花豹的奶水擠出來去喂小祁連。”月靈兒和吳永麟同時目光灼灼的望向了一臉呆逼的張虎。
“師兄,師嫂,我這方面沒經驗啊,我怕這個任務我完成不了,我把這個機會還是讓給師兄你吧。”張虎無辜的說道。
“哼,我還沒答應嫁給吳永麟呢?不許套近乎。”月靈兒假裝生氣的說道,同時對張虎瞪了一眼。
“我們這裡誰離這頭野獸最近啊?”吳永麟剛說完,張虎飛快的躲到了吳永麟和月靈兒的背後。
“我的意思是誰和野獸打的交道最多,他應該最有經驗,我的意思明白了嗎?”
“可是......”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幹嘛,麻溜的,小祁連還等着喝奶呢。而且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對手法的鍛煉将大有好處。”吳永麟邊說邊向張虎投去一個意會的眼神。
“零零一,請準備。”吳永麟才說完,月靈兒出手如電,早已想當然的點上了躺在地上的花豹的幾處穴道。
當張虎提着彈棉花的雙手撫上花豹的前兇的時候,那頭花豹居然動了,但他隻是在張虎的手上舔了一口,好像在說:“費那麼大勁幹嘛,老娘漲得難受,麻溜的。”
張虎拿出一個陶碗,完全不熟練的擠出那鼓脹的汁液之後,花豹居然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把旁邊的張虎直接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旁邊的吳永麟和月靈兒兩張臉憋的通紅,當回身的張虎後面慢慢熟練的做完這一切之後,兩人才‘哈哈哈’的笑了出來,原來,平時威猛的張虎,真的是吓尿了,從背後看去,衣衫早已濕漉漉的一片。
“放心,習慣就好了。”吳永麟語重心長的在蹲坐于地的張虎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這才讓他從剛剛的驚吓中回過神來。
“師兄,明天換個人嘛,你看我,都這幅模樣了,我怕讓你失望。”
“頂住壓力,繼續前行,師兄相信沒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選了,畢竟一回生,二回熟,我感覺那花豹喜歡你剛剛的手法。”吳永麟對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張虎卻陷入了無比的抓狂之中。
張虎第二天擠奶的時候,花豹又一次舔了一下張虎的手掌,好像在說:“你變态啊,一直擠一個地方幹嘛,麻溜的,換個地方。”
同樣,張虎再一次吓尿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感覺這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這是吳永麟走之前給他說的。
第三天,也許是受趕來觀摩的紅袖的影響,張虎居然表現的出奇的淡定,但我想當花豹再次用舌頭舔上他的手掌的時候,他的内心估計有一萬個‘草泥麻’在奔騰。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實戰經驗,後來當他們在吐蕃開辟了一處牧場之後,張虎成為了最專業的擠奶師,那些大娘大媽完全沒有他那麼熟練的技巧和手法。再看看紅袖後來傲然挺立的兇脯,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科學的結論,實踐出真知,擠擠更健康。
而原本瘦得像皮包骨一樣的小祁連,自從得到豹子奶的滋潤,身心得到茁壯成長,讓周圍關心這個小家夥的人喜不自勝,這個小家夥也給吳永麟長了臉,後來六個月居然就會走路了,再後來,因為這段奇遇,成就了不世戰功。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那麼平靜,裡面的吳永麟,月靈兒,張虎等人過的歡樂無比,卻苦了在外圍苦苦守護的周勳,茅子興,嶽飛等人。有一次,嶽飛都明顯感覺到身旁射過來一支像飛镖一樣的暗器,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估計早中招了。當他起身準備回擊那人的時候,又一隻飛镖射了過來,當時離他的臉龐僅僅就一公分的距離,因為張虎給他說過這種毒镖的厲害之處,他當時就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而那人掩藏的很好,他根本就找不到發暗器那人的具體位置,隻得繼續匍匐在草叢中,天黑之後,偷偷摸了回來。
“師哥,這個東西你怎麼看?”嶽飛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木棒夾着一個通體漆黑,細如銀針,尾部附帶幾根羽毛的飛镖,放在了衆人的面前。
“我聽說以前的少數名族有一種用竹筒吹出來的飛镖,這種東西叫‘吹箭’,這種東西在暗處讓人毫無防備,你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如果不苦練數十年,是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威力的。”
“隻是這種通體淬毒的做法太過心狠手辣了。”月靈兒在旁邊補充道。
“我記得西域苗疆有善于制毒的高手,難道也被他們請過來了?”茅子興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人物。
“那這麼說這次圍追堵截的我們是一批高手了?有點意思。”周勳居然表現的莫名興奮起來。
“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為什麼每次都能很準确的找到我們的位置?”吳永麟說完,不經意的望了望嶽飛和茅子興一眼。
當吳永麟牽着一隻乖巧的花豹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的時候,膽小的嶽飛直接跳到了旁邊的一棵樹杈上,惹得大家一陣哄笑,而旁邊的周勳和茅子興,也被吳永麟能将一頭猛獸給馴服的膽量欽佩不已。
“來,和大家打聲招呼,‘斷劍’”吳永麟說完,旁邊的花豹‘斷劍’伸了伸懶腰,完全沒把吳永麟剛剛的命令放在眼裡。
“師哥,我知道你本事大,能把這東西牽走嗎?我從小就怕什麼蛇蟲鼠蟻之類的活物。”樹杈上的嶽飛戰戰兢兢,口齒不清的說道。
“瞧你那點膽量,将來還怎麼上陣殺敵,記住了,小子,這是一隻豹子,一隻可以每小時跑100公裡的豹子,有可能更快。”
“什麼叫每小時跑100公裡。”衆人不解的問道。
“大家能看得見的最快的東西是什麼?”
“那一定是我射出去的箭了。”張虎驕傲的說道。
“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下賭?我賭你根本射不中‘斷劍’”
“師兄,沒那個必要了吧,你看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這個寶貝,如果被我弄死了,我可擔當不了這個責任。”
“不敢嗎?還是怕輸?”吳永麟對信心滿滿的張虎激将道。
“師兄,我們得簽個協定,就像你上次和多羅巴那樣,來個君子協定,生死有命,概不追讨。”
“瞧你那點小心眼,你覺得立這個協定有什麼用嗎?”
吳永麟知道,如果張虎他傷了這頭小祁連好不容易獲得來的口糧供應源,那些等着當小祁連幹媽的月靈兒,紅袖等人,一定會撕碎了他,無論他有沒有那個所謂的協定。但對于如何有效的解釋那個簡單的物理問題,與張虎射出的弓箭比拼速度将是一個最簡單的方法,但如果是用相向而行的方法,由于沒有合适的目标(難道你讓一頭花豹去撞一個箭靶?),彼此之間到達箭靶的間隔不能像後世那樣有精确的設備進行計時的,誰先誰後到達将得不到最簡單的印證。但如果是相遇問題呢?這個原本覺得自己唾手可得的獵物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它到底有多快,就不用吳永麟再費口舌解釋了,答案就在他們面前。
望着100米開外的花豹,再看看周圍早已人山人海看熱鬧的衆人,張虎這被逼上梁山的漢子此時是有苦說不出,這盡全力了,自己估計這輩子都讨不上老婆了,至少紅衫寨帶出來的女子是不用想了。而如果自己連這隻花豹都射不中,那以後在這世道自己不用混了,他握着百步弓的手心都在冒汗。
第一場:百米射,張虎也是有心想放水,當拉弓朝那頭花豹軟綿綿的放出一箭之後,花豹眼都沒擡一下,當張虎的利箭快要到達‘斷劍’身體的一瞬間,直接飛了出去,人群裡發出一陣驚呼,因為人們根本不知道‘斷劍’是何時出發的,但他們确實眼睛都沒眨一下。
第二場:五十米射,當張虎射完第一箭之後,已經心虛的望向了旁邊,當旁邊的衆人發出驚呼之後,他還以為自己把‘斷劍’給射殺了,當他回過神來望向‘斷劍’的時候,發現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心裡唯一的慶幸是---老婆總算保住了。當他射出第二箭之後,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斷劍’帶着匪夷所思的速度直接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他當場呆立在原地,原來自己的吳師兄真的沒騙它,這頭叫‘斷劍’的豹子居然比他射出去的箭還要快。
第三場:二十米射,懶洋洋的‘短劍’投過來一個輕蔑的眼神‘射我啊,射我啊。’張虎這次是真的怒了,士可殺不可辱,這老婆大不了不要了,但自己的主場必須找回來,他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連珠三箭’,拉弓,當他信心滿滿,全神貫注的準備射出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平生絕學之後,旁邊熟悉他的嶽飛,月靈兒,紅袖,周勳,茅子興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看來這張虎是真的動怒了。
而旁邊的吳永麟,若無其事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給遠處的‘斷劍’投去一個也許隻有它才懂的眼神:‘好好跑,給他點顔色瞧瞧,等會賞你塊肉吃。’
張虎使出渾身的力氣,射出那代表自己尊嚴與驕傲的‘連珠三箭’之後,讓他此生難以相信的一幕發生了,‘斷劍’好像捕捉到了每支利箭的走向,它直接帶着驚世駭俗的速度從三支利箭的縫隙中穿插而過,最後居然安慰的過來舔了舔張虎的手掌,好像在說:‘小夥子,别氣餒,好好努力,雖然這輩子無法超越我了,你如果能超越自己,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