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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重操舊業

極品驸馬 蕭玄武x 4184 2024-01-31 01:14

  聽完郭安的一番叙述,薛紹早已是怒火中燒,但是神情淡漠未形于色.

  郭安很驚訝,心想一别數月,三刀旅的魔鬼旅帥怎麼像是換了個人?按照他以往純粹的軍人作風,不是應該馬上點起兵馬沖向延安,把刺史等人砍了再說嗎?

  薛楚玉等人包括月奴在内卻是非常的淡定,因為他們對薛紹的反應倒已是一點不奇怪.今日的薛少帥,已經不是昔日率領三刀旅奇襲黑沙的那個拼命三郎了.不是說他官做得大又娶了公主就變得怯懦惜命了,而是這幾個月來薛紹在長安經曆了太多的官場曆練和**的洗禮,尤其是在成親之後薛紹更加成熟和穩重了許多.否則,除非二聖和宰相重臣們都已經把國事視為了兒戲,不然不會讓薛紹單獨挂帥出征,并委以州縣黜置大權.

  "郭安,延州在我黜置大權之内,你所說的這些事情我會一一調查清楚,定會給你們延州的軍民百姓一個合理的交待."薛紹不驚不怒有條不紊的道,"當務之急,我的軍隊必須得到休整與補給,并想辦法聯系上夏州都督王方翼.他麾下的安西軍,是我這次平叛的主力.現在你能幫我的,就是搞到軍隊的補給!"

  郭安已經非常熟悉并無比懷念當初三刀旅的那個,智勇雙全熱皿激昂的魔鬼旅帥.但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郭安感覺眼前這位薛少帥仿佛更加值得讓他托付性命!

  "薛少帥,你放心!哪怕是賣兒賣女,割去自己身上的肉來下鍋,我郭安也絕對不會餓着任何一位千騎的兄弟!"郭安給出了斬釘截鐵的答複.

  "胡說八道."薛紹笑了,"你幫我管夠三天的軍需夥食就夠了,不許賣兒賣女偷蒙拐騙更不能搜刮百姓,辦法你自己去想.三天之後,我自有辦法解決眼下難題."

  "屬下保證完成任務!"郭安鄭重的抱拳應諾,神情激動而興奮,就像是回到了三刀旅一樣.

  "薛楚玉."

  "屬下在!"

  薛紹下令道:"讓兄弟們好好的休整三天,養精蓄銳.三天之内除非有我将令,否則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走動,違抗軍令與肆意擾民者――皆斬!"

  "是!"

  這時飯菜陸續上來了,薛紹二話不說将手一揮,"不說了,吃飯!"

  郭安有一肚子話想跟薛紹來說,但見薛紹什麼事情也願不再談了,隻得生生的忍住.

  飯罷之後衆人一同回軍營,這裡已經搭起了簡易的行軍營房,勉強把千騎的人馬安頓了下來.

  在長安享受慣了錦衣玉食的千騎将士們,現在突然一下面臨缺衣少食軍需匮乏的境況,非常的不習慣.盡管延昌的百姓已經盡可能的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們吃了,但仍是杯水車薪,千騎?千騎的軍糧主食還是少鹽沒油的野菜煮粗糠.他們對這樣的東西根本無法下咽,于是無比懷念他們前幾天一直都非常嫌棄的蒸餅和鹹幹肉.

  "在軍需補給恢複正常以前,你們不吃就得挨餓."薛紹對他麾下的衛士們說道,"餓着肚子打仗,就得丢掉性命.你們自己看着辦!"

  聽薛紹這麼說,千騎們放棄了各種美麗的幻想,開始一邊嘔吐一邊吞咽黑糊糊的粗糠煮野菜.薛紹完全是心安理得,和野外生存吃蟲子老鼠相比,粗糠野菜簡直就是綠色天然的美味好食品.

  郭安身為地主自然很是愧疚,一個勁的給千騎的将士們賠禮道歉,并保證盡快解決夥食熱水與寒衣被褥等問題.同時他的心裡很好奇,這些補給物資全都屯放在州城延安,薛少帥既然是行軍總管與欽差大臣,為何不去征用呢?

  這個問題,包括薛楚玉在内的其他所有人都有想到.但薛紹隻字不提,他們沒人敢問.

  入夜之後,薛紹把薛楚玉私下交來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後月奴都沒有帶,隻身一人悄然離營來到了延昌城北門附近.等了片刻,一道黑影如同夜隼一般飛閃而至停在了薛紹的面前.

  吳銘!

  "公子,何事吩咐?"吳銘很是好奇的問道.

  薛紹神秘一笑,"不必多問,随我來!"

  話剛落音,薛紹像一隻靈巧的猿猴那樣攀着城牆的凹凸之處飛快的爬了上去,幾個起落就上了城頭,悄無聲息的躍了出去.吳銘會心一笑,輕松自如的飛爬而上,一樣的翻牆而過.

  兩道黑影隐藏在夜色之中,像無聲的幽靈那樣飛快的向北飛奔,直到前方再度出現一座更大的城池,方才停歇.

  薛紹與吳銘的身手及體力,都是一樣的出類拔萃無予倫比.此刻矗立在他們眼前的,就是延州的治所,延安縣城.

  "公子是想進城看到一些,欽差大臣看不到的東西麼?"吳銘心中已有所悟,于是問道.

  "還是你這位老斥侯了解行情."薛紹笑了一笑,說道,"延州行為反常,一定内藏玄機.相信欽差大臣抵達延昌的消息會很快傳到延安,我要趁他們做出下一步反應之前,把該查的東西都先查個清楚.一但我以欽差大臣的面目出現在他們眼前,很多東西就都會隐藏起來了!"

  "公子睿智!"

  .[,!]薛紹不由得微然一笑,和吳銘這位大師級的"唐朝特工"出來執行任務,絕對是默契又省心,換作是月奴都還多有不便.他舉目看向延安城頭,上面火把林立不時有巡邏的衛士走過,看來戒備頗為森嚴.

  但是這種程度的戒備,對于吳銘這種級别的老斥侯和薛紹這樣的特種兵王來說,實在是有些小兒科了.兩人沒有花費多大力氣就潛進了城内.随後,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内來了一番超專業級的易容改扮,搖身一變成了兩個破衣爛衫的流民藏進了黑暗之中.

  延安城并不大,但比延昌縣繁華多了.二人先把城内的情況摸了個大概,得出了一個結論――州城延安是外緊内松,表面看來厲兵秣馬對外防範甚嚴,實際上城内是一片松弛,值此深夜仍未宵禁也沒見到幾個巡邏的衛士,酒肆一帶卻是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甚至有那麼一點歌舞升平的意味.

  這樣的氣氛,顯然和戰備警戒相去甚遠!

  薛紹知道自己算是來對了,這延安城裡一定大有貓膩.一番商議之後二人兵分兩路,薛紹直探刺史府,吳銘則是去了酒肆人最多的地方打聽消息.二人約定無論有否收獲,或彙合或單走天亮之前必須脫身離城,在延昌縣城外的廢廟碰頭.

  刺史府不難找,薛紹很輕松的就翻了進去.有些日子沒有幹這一類差事了,重操舊業的薛紹非但幹得輕車熟路,還有一種久違的刺激感.他已在大唐的官場上混熟,知道一般的刺史府至少有四進天井和院落,最裡面的一層才是刺史的辦公官署.他決定先去那地方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如果沒有再想辦法另行打探.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薛紹剛剛摸到第一進院落就聽到了一陣誇張的喧嘩之聲.

  這一片喧嘩之聲在曾經的"藍田公子"聽來是非常的熟悉,其中有鬥雞的呐喊和行酒令的呼斥,也有賭博之人怒拍桌子的叫罵,其中還夾雜着女人的哭泣哀号和專業到誇張的叫春.

  薛紹可就納了悶了,這裡可是刺史衙門的公堂所在,怎麼會變得像是賭場窯子了?

  小心翼翼的隐蔽行藏,薛紹最大可能的靠近了公堂悄悄的觀察.他發現,平日用來升堂問案的公堂之内,聚集了大約二十來個身穿铠甲或是軍服的男人,擺了很多張軍隊裡慣用的火頭桌.這些原本是桂頭軍切菜剁肉的長條木闆桌,被公堂裡的那些人當成了賭桌,酒桌和洞房裡的大床.有六七個女人被剝光了扔在桌子上任由這些軍人輪番淩虐,看似其中或有妓女或有強擄來的平民女子.

  薛紹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等待捕食的獵豹,靜靜的觀察着那些人.他心想,按常理來說,大唐地方州縣的政權與軍權是絕對要分離開的,刺史府與軍府形成相互的銜制,一般不準互通往來否則會有軍政勾結的不軌之嫌.看眼前這情形,延州府的軍人都跑到刺史府的公堂上來吃喝嫖賭了,明顯已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薛紹觀察了一陣,不難從這群軍人當中認出了他們的頭領,其他的軍士都稱他為"鄧果毅"――姓鄧的果毅都尉.

  果毅都尉是地方軍府的二把手,算是地方上不小的武官了.

  鄧果毅今天的手氣很背,輸了鬥雞輸骰子,輸了樗蒲又輸簸錢,就連行酒令也輸得稀裡嘩啦.但他沒有像其他的軍士那樣賭輸了就爬到那朽裸的女人身上撒氣,而是接連再賭,直到賭得身無分文他才大罵了幾句别人作弊然後走出了公堂,步履頗為煩躁的往内進院走去.

  薛紹很小心的跟了上去.

  鄧果毅一路穿行無人阻攔,直到走過了四個天井到了最裡間的院落.那裡有一間房裡亮着燈,隐約傳出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調笑的聲音.薛紹知道,理論上那應該是在喝花酒.

  鄧果毅挺不客氣的一把推開門闖了進去,倒把裡面的人吓了一跳.薛紹躲在暗處向内一看,有個年約五十的中年富态男子,左擁右抱兩個衣衫單薄坦兇露乳的年輕女子,已是喝到半醉.很顯然,這兩名女子比公堂裡的那些姿色身材都要好多了.

  "哈哈,你又輸光了吧?"中年男子顯然是見慣了鄧果毅的這副德性,不以為然的笑道,"你們快給鄧果毅消消火!"

  鄧果毅也當真不客氣,不由分說的就脫下了自己的褲子,提起其中一個女人讓她扶在牆上屁股對着自己,劈劈叭叭旁若無人的就幹起了苟且之事.中年男子和另一名女子發出陣陣淫笑,兩人也開始剝衣去衫的苟且亂來了.

  薛紹恨得牙癢癢,真他媽的晦氣,千萬别長針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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