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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清雲赴約

極品驸馬 蕭玄武x 3826 2024-01-31 01:14

  第592章清雲赴約

  在上千雙錯愕的眼神注視之下,薛紹起身就走。

  玄雲子也沒有挽留,隻是小聲在薛紹身後說了一句,“公子得暇,請到清雲觀一叙。有要事相告。”

  薛紹腳下略微停了一下,未置可否,走了。

  上千信徒滿懷驚訝的一同目送薛紹,走出了道場。

  “這人是何來路?”之前與薛紹搭話的藍衫青年小聲的嘀咕。

  “上千人的大道場,他滿嘴胡言全無緊張與敬畏之心,想必不是等閑。”近旁一名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說道,“而且……聖英仿佛對他,特别的感興趣!”

  此言一出,一群人刷刷的扭過頭來瞪着說話之人。

  “别胡說!”藍衫青年的臉都紅了,帶着一絲愠意的道,“聖英怎會對這種不學無術的輕佻俘‘浪’之輩感興趣?”

  “就是!”

  “說得沒錯!”

  立馬引起一片應喝之聲。

  道場之中,濃濃的醋意幾成泛濫之勢。

  薛紹一行人離開道場後,笑作了一團。李仙緣這個僞道士笑得最歡,毫不掩飾取笑薛紹不懂裝懂滿嘴胡言,搞砸了玄雲子的法會。

  薛紹滿不在乎的道:“學術需要創新,你們這些隻知道死記硬背的書呆子,不懂!”

  “……”李仙緣無言以駁,急得脖子都紅了。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至從出征以來,難得如此輕松片刻。

  薛紹笑道:“大家趕路都辛苦了,先到客棧歇息一晚,有事明日再作計較。”

  “好!”

  一行人找了家普通的客棧投宿,吃過酒飯之後已是日頭偏西。薛紹叫衆人各歸各房沒事不要外出惹事,然後‘私’下叫出李仙緣,牽上馬悄悄的離開了客棧。

  “我就知道,你會舊疾複發。”李仙緣不懷好意的嘿嘿直笑,“我見到下台之時玄雲子對你竊竊‘私’語,可是約了你在何處幽會?”

  “對。”薛紹笑眯眯的道,“現下,香湯已備‘床’榻已暖,就等我去偷歡行樂了。特意叫你同往,就是為了讓你從旁圍觀狠狠的眼饞一回。”

  李仙緣的臉皮直‘抽’筋,“不去了!我不去了!”

  “你想喝洗腳水嗎?”薛紹在笑,拍馬而去。

  李仙緣很無語的苦笑了兩聲,隻得拍馬跟上。

  兩騎出了城,望郊野的清雲‘女’冠道觀而去。這個地方薛紹曾經在平定白鐵餘之後來過一次,因此路途并不陌生。不消半個時辰,清雲觀就到了。未及下馬,薛紹就在道觀‘門’口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窈窕身影。

  “公子,月奴在此等候多時,你總算來啦!”月奴歡喜的跑上前來,接住了薛紹的馬缰。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薛紹下了馬在她臉上輕輕的掐了一把,說道,“你身為将官擅離軍營,‘私’自跑到綏州來遊玩,就沒把軍法放在眼裡麼?”

  月奴噘着嘴兒嘿嘿直笑,小聲的哼道:“公子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晚上月奴會好好服‘侍’你的!”

  “咳、咳!”李仙緣在後面一陣幹咳,“你們是不是應該,收斂一點?”

  “關你什麼事!”月奴杏眼一瞪,“不愛聽你就把耳朵捂上!……稍後,你還得把眼睛捂上呢!”

  李仙緣苦笑不疊,“我真不該來!真不該來!”

  薛紹哈哈直笑,“走吧,玄雲子在等我。應該是有正事。”

  玄雲子親手煮了一壺清茶,在等薛紹。三人進‘門’時,茶剛剛煮好。

  “三位,請用茶。”

  薛紹接過茶水抿了一口贊歎一聲,問道:“仙姑約我到這裡來,不知所為何事?”

  “公子百忙之人,若無重大事由貧道斷然不敢請動公子。”玄雲子說道,“數日前從長安來了一撥人,說是奉朝廷之命前來接管白鐵餘留下的賊贓。”

  薛紹眉頭一擰,巧了,我正為此而來!

  “此乃衙‘門’公務,與你何幹呢?”薛紹問道。

  “原本是不相幹。但是他們瓜分賊贓落入‘私’囊,并要挾我幫助他們一起搜刮本地百姓,就與我相幹了!”玄雲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雲淡風清,但是薛紹發覺,她的眼神之中有了那麼一絲怒氣!

  這還是薛紹第一次看到,玄雲子生氣。

  “仙姑,何不詳細說來?”薛紹問道。

  玄雲子略微皺了皺眉,說道:“白鐵餘叛黨被平定時,所有的東西都是公子率軍負責接管并封存的,與貧道并不相幹,對不對?”

  “對。”

  “可是他們非要賴上我,說我‘私’下藏匿了一尊金佛。”玄雲子說道,“就是白鐵餘起事之初用純金和珍稀珠寶所打造,然後預先埋入地下以備自己挖出,用來蠱‘惑’百姓的那一尊金佛。”

  “我至今記得,那一尊金佛約有一個成年人的大小,重達數百斤!”薛紹眉頭一皺,“在郭元振攻陷州城之後,我第一時間下令把白鐵餘造下的僞宮殿和佛堂全都拆毀,那一尊大金佛是我親自帶人運走,收入了官府的銀庫之中嚴密看管。”

  “但是他們非說,那尊大金佛是我藏起來了。”玄雲子說道。

  “理由呢?”薛紹冷笑,“你一個‘女’冠,哪來的本事‘弄’走官府嚴密看管的東西?”

  玄雲子搖了搖頭,“他們說官府裡收藏的那一尊金佛是假的。真正的大金佛,早已被白鐵餘‘私’下調包藏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他們還說,當初白鐵餘想要娶我,于是就用這一尊大金佛對我下了聘禮。否則,我不會答應那‘門’婚事!”

  薛紹牙關緊咬眉頭狠狠一皺,“‘混’賬東西!”

  月奴恨恨的道:“公子,我估計他們很有可能自己把那一尊大金佛給瓜分了,然後又來栽贓和構陷玄雲子!”

  玄雲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們說我與白鐵餘的關系非比尋常,并以此為要挾讓我供認至今隐藏的白匪餘孽,讓我戴罪立功。我看過他們給的一些名單,其中多是一些官員,想必是他們想要借機構陷和打擊自己的政敵。除此之外,他們還讓我鼓動綏州的信徒們捐款捐物,美其名曰是要籌資進行綏州的戰後重建并撫恤戰死的軍烈家屬。這些我都不肯聽從,他們就威脅我說要派禦史查我,并将我與白鐵餘的‘‘奸’情’公之于衆,讓我聲敗名裂!”

  “告訴我,誰這麼大膽?”薛紹沒有咆哮,但是一字一聲就如同是鐵槍‘插’在了地上,铿锵有力。

  “金吾衛将軍,武懿宗。”玄雲子說道。

  又是這個畜牲?!

  薛紹震怒之餘也有一點驚愕,問道:“武懿宗不是你的堂兄麼?他明知道你是奉太後之命在綏州宣道講經、教化百姓,居然還敢對針對于你?”

  玄雲子微微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恥與敗類同姓!”

  “究竟有何隐情?”薛紹問道。

  玄雲子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李仙緣眨了眨眼睛,“月奴姑娘,我想去參觀一下道觀膜拜道祖,拜請姑娘代為引路,不知意下如何?”

  “噢,我帶你去!”

  兩人很識趣的都走了。

  玄雲子給薛紹換了一盞新茶,說道:“公子,這個故事很長。”

  薛紹微然一笑,“我願聽。”

  “謝謝……”玄雲子微笑的點了點頭,臉上居然浮現出一抹紅韻。

  薛紹不由得婉爾,一向八風不動雲淡風清的玄雲子,也會羞澀?

  “其實,我雖是姓武,但從我有記憶起,就沒有在武家生活過。”玄雲子說道,“最初我是跟随太白醫仙孫真人學醫,後來孫真人又把我‘交’給了嵩山的潘天師,從此我就成為了茅山教派的入室弟子,直至今日。”

  “這我知道。”薛紹說道,“我曾經親上太白山,請孫真人下山為裴公治病。”

  玄雲子的表情略微一動,“你見過孫真人?”

  “你不知道?”

  “不知道。”

  薛紹微然一笑,“你放心,孫真人沒有和我說什麼關于你的事情。”

  “我也沒什麼秘密可言。”玄雲子的表情很平靜。

  但是薛紹覺得,她的情緒有了一絲‘波’動,她有些言不由衷。

  “這不重要。還是說一下你和武懿宗的事情吧!”薛紹主動岔開了話題。

  玄雲子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從小到大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我以為我就是玄雲子,一個生于道觀長于道觀被父母遺棄的孤兒。直到我的兩個親哥哥武攸甯和武攸暨被太後叫到了長安做官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并與之相認。”

  薛紹驚訝的眉梢一揚,“也就是說你一直都是孤兒,突然就冒出了兩個親哥哥?”

  “是的。”玄雲子點了點頭,說道:“最初我也不相信,但是武攸甯和武攸暨說得很真實,他們甚至知道我身上哪處有胎迹,在被送出去的時候裹的什麼樣的襁褓,襁褓裡又放着什麼樣的信物。最重要的是,他們說的這一切都得到了我的師尊孫真人的認可。”

  薛紹越發好奇,“那麼當年,你的家人為何要将你送出去呢?”

  玄雲子苦笑的搖了搖頭,“按照武攸甯的說法,當年我家裡很窮很窮,根本養不活一個新生的孩兒。再者有遊方的道士說我這個新生的‘女’嬰極是不祥,不能留在家裡養,必須‘交’給玄‘門’中人代為撫養,并且不滿十八歲不可相認。否則,就會克死家中所有的男丁。”

  “然後,你的家人信了?”薛紹問道。

  “最初沒信。”玄雲子搖了搖頭,“可是我滿月當天我的父親就因醉酒而落水淹死,喜事變成了喪事。他們就信了!”--46261+dsuaahhh+24501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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