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抿唇,良久才問道:“可是你們就不在乎名聲嗎?”
金錦香呵呵一笑:“名聲?名聲能讓我幸福嗎?人人都有嘴,我管得了他們說什麼嗎?我隻知道我在做我應該做的。”
仇戴天點頭:“沒錯,别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知道她的心,她知道我的心,我們相互忠誠,這就夠了!”
金錦香:“況且喜歡是分很多種的,親人的喜歡,情人的喜歡及朋友的喜歡!我與仇戴天之間已經不是喜歡那麼簡單,我倆之間是愛!”
城主搖頭:“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對你來說很重要!”
金錦香笑道:“沒錯,我不是神仙,也改變不了什麼,但我必須努力去做,做了之後沒有好的結果也無所謂了,如果我沒有努力過,那麼這輩子我都不會開心!”
城主歎了口氣,擡起如玉的手掌,手掌上居然冒出了寒氣。
仇戴天心裡一顫,寒冰掌,還是世上最純最厲害的那一種,如果自己與金錦香聯手怕是也打不過人家。
隻要寒冰掌一出,他們二人隻有被凍僵的份,幸好沒有貿然出手。
隻見城主對着鐵門遙遙一拍,一股冷徹心扉的寒意襲向鐵門,那鐵門頓時被冰封在裡面。
“現在你們自己的力量都可以打開了!”城主說道。
仇戴天走過去一拳打在冰層上,那鐵門居然碎了,散落一地。
城主說道:“這種鐵是重九自己煉制的,唯一的弱點就是冰凍,隻要被凍住很容易破壞,若是沒有被凍住就是火燒都沒有用。”
對于重九的能耐,金錦香和仇戴天絕對清楚,所以并沒有懷疑半分。
城主來到門口,指着地面說道:“看見了嗎?這一共有九十九塊,每一塊底下都有重九做的機關。
這是他專門為你制作的,隻要你下跪磕頭,喊一聲重九我喜歡你,那麼九十九道機關過去就能打開外面的門。
不要試圖翻牆,看見那些光了嗎?重九說是激光,若是碰到了就會令人灰飛煙滅!”
金錦香這才注意到整座城主府上空都罩了一層幽藍的光芒時隐時現。
仇戴天在地上拾起一塊包裹貼片的冰,然後用手帕包住往上扔。
那一團夾着開山裂石的氣勢向上沖,他以為隻要速度快就能在藍光隐沒的那一刻沖出去,可惜他想的太天真。
那一團趁着藍光隐沒眼看着就要沖出去了,結果藍光猛然大盛将那一團東西擊的飛灰湮滅。
“重九你好本事!”仇戴天狠狠的咬牙。
城主說道:“這就是他的本事,是我唯一佩服的人。”
金錦香點頭就要下跪,仇戴天卻攔住她:“我幫你跪!”
城主卻搖頭:“沒用,這東西下面我也不知道放了什麼,隻有她的體重和體溫才能啟動。”
仇戴天看着地面那一塊白色的石闆皺眉,他小心的踩上去,甚至試着跪了一下,那石闆一點反應都沒有。
城主見他不信也上去踩了踩:“沒用的,他說人的體溫不一樣,哪怕是歡迎影響了也不會改變某些東西,可惜我聽不懂!”
金錦香微微一笑:“好了,都讓開,别耽誤時間,隻要這九十九個叩拜完成,外面的藍光就會消失對不對?”
城主點頭:“是,他不會騙我的!”
提起重九,城主眼中會閃過一絲不明情愫,若非知道重九不是真正的人類,金錦香還真要誤會這兩個男人之間有什麼了。
城主和仇戴天讓開,金錦香踩到石闆上,石闆居然下陷了一點,她跪地叩拜,額頭與石闆相碰,發出咚的一聲。
“重九我喜歡你!”
仇戴天默默的站在一旁,他沒有吃醋也沒有恨,因為金錦香說過了,喜歡分很多種,自己與她之間不是喜歡那麼簡單而是愛!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好友遇到危險,自己也會不顧一切的去救他。
在金錦香叩拜完起身的時候,那石闆變得與地面平齊,隻能看見一絲縫隙,它卻沒有彈起來。
天上的藍光發出了茲茲的聲音,閃爍的也加快了許多。
金錦香精神一震,重九沒有騙人,這個機關是真的。
城主歎息的說道:“為何重九要戲耍她呢?這個機關真的很過分呢!難道她與重九之間有仇?”
仇戴天搖頭:“不是,重九不懂人心,雖然他很努力想做一個完整的人,但畢竟他沒有從嬰兒開始,所以很多事他不懂。
就拿這機關來說吧,他一定是問了很多人,對于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怎樣做才會讓對方感到屈辱而甯死不從。
回答他的人自然說了跪地磕頭,而重九讓她喊的那句話隻是覺得會毀了金錦香的名聲,而金錦香絕對會因此拒絕去做。
可惜他根本就不了解錦香這個人,她為了朋友什麼都可以不顧,去去世磕頭和喊一句喜歡而已,她不會有任何壓力的去做。”
城主忽然有些緊張的看了金錦香一眼:“名聲對于女人來說不是比命還重要嗎?”
仇戴天失笑:“在她眼裡,隻要我相信她就行了,旁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
“為何會這樣?”城主搞不懂,女人沒了名聲不是比死還慘嗎?人言可畏,怎麼就能不在乎?
仇戴天閉上眼睛,不去看金錦香額上的皿迹:“她說過,外人是外人,哪怕是罵她也好又能怎樣?她也不掉一塊肉。
隻要自己在乎的人相信她,過的開心就好了,她沒空去管外人的事兒!”
“嗯……好像有句話說的是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對嗎?”城主喃喃的說道。
仇戴天點頭:“對!”
天空落下了雪花,那層藍光發出密集的噼啪聲,金錦香隻覺得頭暈眼花,擡頭看了看,這三尺相隔的石闆已經陷下去大半了,隻要再堅持一下就能讓藍光消失。
跪拜了這麼多,她不由得佩服起重九的機關,這每一塊石頭都算計好了,從她踩上去到磕頭大喊是一個鑰匙,哪怕是她漏掉一個環節這石闆都會自動跳起來。而磕頭的力道決不能輕了,否則也是白費。
額上的皿液下滑,流進眼睛模糊了視線,一片雪花落下,冰涼的觸感令她振奮起來,機關是真的,藍光已經不那麼密集,雪花都能鑽空子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