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吼聲中,戰馬嘶叫着埋下頭,鉚足了勁就要将人群沖出一個缺口,可是這時候迎上來将衆騎圍住的步軍軍陣,就像是一團團長滿了毒刺的刺猬。
隻要那些戰馬稍稍靠近,遁甲間隙中的長矛,便毫不留情的刺出,直刺得最先沖上前的馬兒,穿了腸肚,渾身是皿,哀鳴着摔倒在地。
連帶馬背上的騎手,也紛紛貫落下馬,一個個或是被摔倒的戰馬壓得手段腿折,又或是被不斷擁擠上來的守軍,亂刀斬殺。
一時間,楊王爺以降,從上到下無不方寸大亂。
看到原本壓着自己打的楊王爺一衆,現在卻困獸般四處亂竄,卻毫無辦法,仍舊被衆人圍的死死,原本還頗為氣餒的守軍,頓時軍心大振。
乃至于就連敵軍戰馬舍命般的沖撞,也都被守軍們守的死死,最前排的士兵抵不住了,後面的自動補上,亦或者是共同使勁,而後替換下來的士兵,又攥緊了長矛,時刻準備面前的遁甲被沖撞開,後面與他一般的守軍,到時候好一擁而上。
“王爺,實在沖不過去了,弟兄們的屍首摞了一摞兒,再這麼下去,非得都交代在這兒。”
聽到身旁士兵的大吼聲,楊王爺如何能夠不急,可是場上這些守軍就像是王八吃秤砣,無論他們如何用力,都像是撞到了鐵闆一般。
看眼着自己的人馬拼殺下來,非但沒能将守軍殺得片甲不留。反而還被衆軍圍困,用盡了手段和辦法都無能無力,這令楊王爺心中更是冰涼。
他正愁該怎辦是好時,趙振已然在對面大吼出了聲,“當中的人聽着,速速下馬受降,否則一律格殺。”
“殺!”
随着趙振的話音落下,周圍的手舉盾牌的守軍士兵們更是連連大吼,随着喊“殺”聲他們口中說出,原本就再一次縮小的包圍圈,進一步縮的小了。
這倒好,楊王爺原本雖然被圍困,但至少還能撥馬四處亂走,每每走到盾牌盡頭,隻不過處處碰壁而已。
現在随着守軍們收緊了包圍,他連同四邊的騎手,都被圈進了一片更小場地,甚至就連腳下,馬兒都亂走亂動,都顯得衆人相互間越顯的擁擠。
“真是欺人太甚,衆兒郎掩護某,待某斬殺了這厮……”
眼見情況于自身越加不利,楊王爺猛然擡頭,瞪了眼身處對面人群的趙振,他那冷漠的眼裡突然爆出一團寒光,然後扯住缰繩,猛地擡起梨花槍,隔了三四層人群,遙遙指向趙振。
被他拿槍一指,趙振的心頭猛然掠過一絲不妙,他雖然堅信,對方無論如何都穿不過厚厚的守軍,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有些擔心,正因為如此,趙振還是伸手,練練指揮左右将前方的薄弱地方不齊。
就在衆士兵行動的那一刹那,楊王爺的身後居然不約而同的連連沖出數騎,而後一頭紮向了對面的盾牌,其結果不出意料,自然被死死抵住的守軍擊殺。
而就在這同時,楊王爺胯|下的那匹黑馬,竟然嘶鳴着,擡腳直沖而出,起兩隻前提,居然踩在前面的馬屍上,而後借力猛地一躍丈餘高,跨過了前方重重盾牌,落入了人群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