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到了。”
“李湛,讓你跑不跑,你.....”
“唉。”
莊園内,程統領等人,臉色灰暗,齊齊長歎一聲。
白正初看着李湛,認真說道:“南域各大家族苦南王久矣,李湛,我相信,你一定能将他擊潰的。”
“對,我也相信。”白雨星跟着開口。
李湛似笑非笑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點頭。
“今日諸位雪中送炭,我記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朗聲道:“我若上位,不會忘了諸位的。”
衆人張了張嘴巴,一時無言。
事已至此,他們說什麼都沒用了。
眼下唯有靠李湛自己了。
“李湛,你他嗎宣戰的時候,不是很神氣嗎?老夫已到,你為何像老鼠一樣,躲着不出來。”
“立刻給老夫滾出來!”
咆哮聲震蕩。
李湛深吸一口氣,背負着雙手,朝大門邁步而去。
“不會吧,李湛不會不敢出來吧。”
“誰知道呢,他宣戰的時候一腔熱皿,現在可能感受到南王的可怕了,熱皿冷卻,隻剩下害怕了。”
“哈哈,那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門前的好事者們,不住議論起來。
不僅如此,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都迷糊不已。
李湛難道真的是有宣戰的勇氣,而沒有面對的膽量?
“老夫最後給你三息,再不出來,老夫就強忍肮髒,進你的老鼠洞殺了你。”
孟飛躍神色猙獰,再度爆喝一聲。
他話音剛落,莊園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無論是現場的,還是正在觀看直播的,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你這麼焦急,是趕着去投胎嗎?”
李湛幽幽聲音傳出。
現場為之一靜。
“哈哈,牛批。”
“還得是他啊,難怪敢和南王叫闆,就這氣魄,老子服他。”
“南王怕是氣死了吧。”
現在衆人不敢說話,但直播間已經翻江倒海了。
孟飛躍氣得臉色鐵青,赤紅的眸子迸發出生吞李湛的恨意,低吼道:“你出來了就好,來,讓老夫看看,你有幾個腦袋讓老夫擰。”
“在這打?”
李湛眉宇微挑。
“你不敢?”
孟飛躍冷冷哼道:“怎麼,你叫嚣的勇氣到哪裡去了?如果怕了,現在跪下來,學狗從我胯下爬過去,老夫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這話隻不過是他說說而已,李湛必須死,就算真承受他的胯下之辱,他也不會放過李湛的。
“老狗,這麼喜歡為自己胯下找存在感,難怪你夫人和侄子苟且,原來是你不行。”李湛眼裡殺意翻騰而起,冷冷哼了一聲。
全場陷入死寂。
直播間的觀衆更是像瘋了一樣,彈幕狂風驟雨,連綿不絕。
“啊啊啊啊,小畜生,老夫殺了你!”
孟飛躍老臉漲成了豬肝色,怒吼着縱身一躍。
“轟隆隆~”
浩瀚如海的内勁,沖天而起。
所有人如背巨山,呼吸變得沉重萬分。
觀看直播的人,仿佛也能感受到南王的可怕,一個個屏氣凝神,張大了嘴巴。
“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李湛五指一握,轟轟幾聲,恐怖的氣勢席卷而出。
就在這時,一股浩瀚無比的煞氣,仿佛要實質化一般,狠狠鎮壓下來。
所有人臉色巨變,包括南王和李湛在内。
衆人唰的一下扭頭,卻見一支兩千多人的保衛司監斬隊,恍若一股黑色潮水蔓延過來。
随着這支隊伍越來越近,四周溫度陡降許多,那撲面而來的煞氣,更是讓人心神難安,幻象叢生。
“你們這些内勁古武,想要以武犯禁嗎?”
為首的紀司長背負雙手,身後跟着齊承業等一幹監斬隊隊長。
“紀司長,你什麼意思?要阻止老夫嗎?”
南王臉上浮起憤然。
紀司長冷哼一聲,錯開半個身位,怒道:“想打就去荒無人煙的地方打,隻要不傷及無辜,你們就是打得粉身碎骨,老夫也不會多看一眼。”
南王聞言,臉色稍緩。
他收斂身上的氣勢,盯着李湛哼道:“小畜生,愣着幹什麼,走吧。”
李湛毫不猶豫縱身一躍,嗖的一下朝遠方激射而去。
在和齊承業擦肩而過的刹那,齊承業張了張嘴吧,聲音在李湛耳畔響起:“紀司長不允許過問任何事情,李湛,這一次,我幫不了你。”
李湛内心一暖,朝他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好,還算有點骨氣。”
南王怒極而笑,旋即掃了白正初等人一樣,森然開口,“等老夫擰下這畜生的頭顱,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統統都要死。”
話音落下,他身形一晃,立刻朝着李湛呼嘯追去。
二人一前一後,目标直指太陽湖。
“快,追上去。”
衆人毫不猶豫撒腿狂奔。
等他們抵達岸邊的時候,湖泊中央轟鳴陣陣,時不時光芒綻放,恐怖的餘波橫掃八荒如卷席,震蕩起來的浪花,更是高達數米。
“李湛,老夫今日若不将你碎屍萬段,老夫誓不為人。”
南王的咆哮驚雷滾滾。
“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讓我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李湛嘶吼緊随其後。
一道金色劍芒,似要将黑夜切開,流星墜夜般呼嘯而下。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震動了所有人的心靈。
這一刻,現場也好,直播間也罷,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好可怕啊。”
蔣思雨、戴武這種普通人,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威勢,皆是渾身冰涼。
今日所見,已經颠覆他們的認知了。
“快準備船啊。”
“帶上設備,要現場直播的,奶奶的,直播間都罵瘋了。”
各路記者、好事者,嗷嗷大叫起來。
那些宗師、大宗師,立刻引動内勁,縱身跳到湖中,身輕如燕,踏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