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神谷燈火通明。
很快,高層們齊聚一堂,将昏迷的李湛團團圍住。
“這是怎麼回事啊?”
衛永元捏開李湛的嘴巴喂入一枚丹藥,扭頭怒問道。
“是這兩個家夥在和李長老打。”
執法長老将鬼影和侏儒丢到地上。
兩人奄奄一息,幾乎沒了動靜。
“你說,怎麼回事?”
衛永元扭頭看向高秋彤。
高秋彤悚然一驚,哭着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和李長老本來有點過節,今夜主動化幹戈為玉帛,正和他把酒言歡,怎知這兩個家夥突然殺出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我差點被餘波震死了。”
說着她眼淚哇啦啦的流,哭得梨花帶雨,可憐至極。
“我女兒呢,我女兒呢?”
這時,高正青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父女二人仿佛劫後餘生一樣,相擁而泣。
衛永元盯了二人好一會,想說點什麼,卻又沒有實質的證據。
“李長老中毒了。”
這時,莫文山收回摁在李湛兇膛上的手,指着匕首森然說道:“這匕首上有毒。”
“能解嗎?”衛永元問道。
“老夫不過是個臭煉丹的,又不是毒道高手,哪能這麼萬能。”莫文山瞪了眼衛永元。
“那你說個雞毛。”
衛永元惱怒不已,掏出幾瓶解毒丹,可又無從下手。
他們不知道李湛具體中的是什麼毒,貿然喂給他解毒丹,萬一适得其反,那就完犢子了。
高正青見狀,眼裡浮起幾分驚喜。
他還以為這次刺殺要以失敗告終了呢,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中的是‘亂脈麻魂散’。”
突然,一道雄渾的聲音聲音。
場面為之一靜。
衆人驚醒過來,急忙束手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腰闆筆直,白發白須,卻面色紅潤的老者背負着雙手站在那。
此人一襲純白練功服,腳下穿着灰色布鞋,氣息溫和,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段谷主!”
“拜見谷主!”
衆人紛紛拱手一拜。
高正青後背不住的溢出冷汗。
他萬萬不敢相信,段千文竟然回來了。
這老家夥,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回來,就不能晚一兩天,等李湛死透了再回來嗎?
段谷主擺了擺手,不急不緩走到李湛身旁。
他看了兩眼後,便伸手在李湛身上點了幾下,旋即内勁湧出,将那把匕首拔了出來。
霎時間,傷口鮮皿狂湧不止。
段千文動作依舊是慢悠悠的,将手裡四枚丹藥握成齑粉,揮灑到傷口上。
很快,皿液止住。
緊接着他又捏開李湛的嘴巴,喂入兩枚灰褐色的解毒丹,轉身頭也不回說道:“等他醒了,讓他到百草居找我。”
“是。”
衆人拱手再拜。
很快,衆人散去。
回到小院後,高正青立刻開始收拾東西。
“爸爸,我們要跑路了嗎?”高秋彤見狀,忍不住小聲。
“不跑路難道等死嗎?”
高正青滿臉焦急,“赤羽殿那兩個廢物害慘我們了,趁現在還有時間,先離開藥神谷,否則等李湛醒了,我們想逃都沒有機會了。”
“您是副谷主啊,對藥神谷至關重要,大不了受點責罰。”
高秋彤不甘心說道:“李湛不過是個客卿,段千文不可能為了他動您的。”
高正青臉都綠了。
“跑吧,去呂先生那,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心裡有數。
高秋彤眸子浮起幾分屈辱和不甘。
父親若是丢了副谷主的位置,她丹藥協會的副會長也别想當了。
可高正青我意已決,根本不管她的勸阻,掏出手機聯系了接應人。
半個小時後,兩人打包妥當,便披着夜色悄然離開藥神谷。
“想我堂堂副谷主,萬人敬仰,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泥腿子逼成喪家之犬。”
扭頭看了眼藥神谷,高正青面露恨意。
“那畜生頂多再活半年,半年後肯定會死在呂少爺手裡。”
高秋彤臉上也浮現刻骨銘心的仇恨。
兩人對視一眼,悄然順着峽谷過道離去。
很快,他們便到了峽谷的入口。
“這麼晚了,你們要去哪裡?”
冰冷的聲音,充斥着殺意,湧入高正青父女耳中。
兩人瞬間毛骨悚然,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闆直沖腦門。
峽谷入口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
“李湛!?”
看到李湛的面孔,高秋彤頓時被吓得花容失色。
“你在這裡幹什麼?”
高正青又驚又怕,悄悄運轉了内勁。
李湛冷冷注視着他們,突然五指一握。
“呼呼呼~”凝練的靈力呼嘯而起。
他眼裡寒芒一閃,漠然開口,“我說過,再有下次,一定會殺了你們。”
“你在說什麼呢!”
高正青恐懼萬分,臉上卻強裝鎮甯,低吼一句,“我是藥神谷副谷主,你一個客卿,竟敢對我出言不遜,信不信......”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湛縱身一躍。
“疾風驚雷神行術。”
咻的一聲,雙方距離瞬間拉近。
他冰冷的面孔,蓦然出現在高正青面前。
“你??”
高正青内心一顫,腥臭彌漫,竟然當場被吓尿了。
“李湛...對不起,我...”
高秋彤此時也被吓得變貌失色,顫顫巍巍張嘴。
“下去跟閻王爺說。”
李湛眼角餘光一掃,雙手毫無征兆從二人面前揮過。
“滋~”
兩道寒芒在父女二人瞳孔内一閃而過。
緊接着,兩顆的大好頭顱,飄然升空,鮮皿直噴兩米高。
啪嗒一聲,頭顱落地。
二人眼睛圓瞪,灰暗的眸子彌留着恐懼和不敢置信。
他們俨然沒想到,李湛這麼狠辣,說殺就殺,連認錯的機會都不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