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年輕男子來到省會天湖别墅區。
“許岩表哥,你遲到了。”
一個面容嬌麗,長着一張瓜子臉的女孩子,雙手叉腰,小嘴鼓鼓的盯着他。
許岩哂笑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明月妹妹,我又不知道你們江州交通這麼差,行人、車輛無序,就跟窮山惡水的山溝溝似的,而且處處修路,走一段被塞一段,我也沒辦法啊。”
“我不管,反正你說是十分鐘到的,你遲到了五分鐘。”
女孩不依不饒。
許岩拿她沒辦法,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說道:“這藥丸叫美顔丹,吃了之後會讓你更加漂亮,這可是表哥花了大價錢買的,送給你可以了吧。”
女孩眼睛頓時就亮了,一把搶過盒子,開心得手舞足蹈。
随後,兩人并肩往别墅區内走去。
來到6号别墅。
兩人進屋後,許岩立刻看向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年近半百,留着一頭精悍的寸頭短發,額頭刻着一道道深刻皺紋,那雙渾濁的眸子時而閃爍着精光,若有神火。
男子平靜的看着報紙,身上時而散發出強悍的氣場,一看就知道是久居高位,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若隐若現,讓人心生敬畏。
此人正是江州保衛司的統領周正。
保衛司乃官方機構,負責維護一州秩序。周正不僅手握重權,本身還是宗師圓滿的人物,自然不可小觑。
許岩趕緊收起臉上的不羁,走到周正面前輕聲道:“姑父好。”
周正放下報紙,看了他一眼笑道:“來了啊,你爸爸他們還好嗎?”
“家裡挺好的,姑父呢?我聽說最近江州發生了不少大事。”許岩意味深長笑道。
“先吃飯。”周正擺了擺,沒有正面回應。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岩安耐不住,再次問道:“姑父,我聽說,江州最近出了一個李先生,此人無法無天,濫殺無辜,是不是?”
說到李先生,周正眉頭微微一皺,覺得有點頭疼。
“是有這麼一個人。”他淡淡回應道。
許岩目光一閃,冷笑道:“這人在江州大肆殺戮,姑父不管管嗎?”
雷家莊園那個東西,他必須得到。
如果能借助周正的手兵不皿刃把李湛除去,那最好不過了。
聞言,周明月就嘟囔着說道:“表哥,那個李湛可不好惹,好多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連咱們江州武道盟的人都不敢惹他。”
“姑父可是保衛司統領,他再怎麼厲害,難道敢和官方作對不成?”許岩嗤笑不已。
“你和他有過節?”周正突然問道。
許岩毫不猶豫搖頭,一臉不屑開口,“姑父,我還不至于和鄉巴佬過不去,隻是覺得他不把你放在眼裡,不爽罷了。”
周正又不是傻子,雖然不明白許岩為什麼會莫名針對李湛,但覺得有他的意圖。
想了想,他語重心長告誡道:“李湛和帝都沈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本身實力不弱,這個人還是不要去招惹。”
“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鄉巴佬。”
許岩聳了聳肩,難掩臉上的鄙夷。
他出生于江南安州許家,身份地位卓然,向來看不起小地方的人。
外面雖然都在傳李湛和沈家的關系,但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眼裡,李湛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井底之蛙罷了。
“我認真的。”周正見狀,語氣微微變得鄭重。
“我知道了。”許岩趕忙點頭,旋即目光一轉,若有若無掃到周明月身上。
明月妹妹是周統領的女兒,怎麼說也能和保衛司扯上點關系,如果能利用這個把李湛從雷家逼走,那簡直不要太好。
與此同時,雷家。
雷家三兄弟跪伏在李湛腳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雷闊看着李湛的鞋面,隻覺渾身無力。
不久前,他還能和李湛正面交手,可現在,他隻配匍匐在他的腳下。
有些人,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李湛,雷家所剩的産業,全都可以送給你,隻求你大方慈悲,放我們兄弟三人一次。”猶豫半晌,雷闊一聲長歎,語氣蒼涼。
“對對對,李湛,我們滾出江州,保證一輩子都不會回來,求求您放我們一馬吧。”雷奧趕緊補充。
李湛靜靜看了他們一會,冷聲道:“自毀丹田。”
此言一出,雷闊臉色瞬間慘白,雙肩不住的顫抖着,哀聲道:“李湛,我發誓,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更不會對你懷恨在心,您就寬宏大量一次吧。”
李湛搖了搖頭。
雷闊五髒俱焚,嘴角露出一抹悲怆。
突然,他腦海靈光一閃,慌不擇言道:“李湛,隻要你不毀我修為,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關于雷家的天大秘密。”
“哦?”
聽得這話,李湛頓時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