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辛幼小嘴一撇,哭得梨花帶雨。
“我肯定是做夢,不,是出現幻覺了!”
“李湛,你快回來啊。”
她俏臉閃過一抹慌亂,生怕這是幻覺,一把抓住李湛的手臂。
李湛不由翻了個白眼。
他抓起辛幼的小手湊到自己的臉龐,哼道:“你掐我一下,看一看是不是幻覺。”
辛幼下意識用力。
肉感襲來,她又呆了一下。
然後,小丫頭用力擰了自己臉頰一把。
“哎喲,好痛哦,是真的,是真的。”
這一刻,辛幼仿佛經曆了九死一生,一下蹦起兩米高,撲入李湛的懷中。
滿懷柔棉,情人心脾的體香湧入鼻孔,李湛心神也不由放松了下來。
他一直知道,辛幼對他有情愫,但他不敢直面,不敢接收,更不敢給回饋。
他怕辛幼會痛苦,會傷心。
因為在李湛心中,有一個占據了絕對位置的暖陽女孩。
“李湛!!?”
這時,護衛率先驚醒。
他三步并作一步,手掌放到李湛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
“丁統帥,真是他,真是他。”
護衛又驚又喜,内心浮起一股失而複得的感覺。
衆人驚呆了。
饒是洞天境的丁奉,神情也不由恍惚了一下,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你,是怎麼逃出生天的?”
他死死盯着李湛,難掩臉上的喜色。
李湛被辛幼緊緊摟着,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就一路奔走,然後遇到一艘遊輪,就沒有然後了。”
“嗯?”
丁奉眉宇一揚,下意識問道:“那,祁子明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們被護衛大人推走後,就各奔東西,各自跑路了。”
李湛當然不會自曝,反問道:“丁統帥,祁長老怎麼了?”
好小子,明知故問啊。
丁奉心思流轉,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動神色說道:“祁長老被殺了,常無玉也不見了,不過還好,你沒事。”
“那太可怕了,連祁長老都死了。”
李湛一臉‘心有餘悸’。
丁奉見狀,想笑又不好當衆笑,便目光一沉,沙啞道:“你們先出去,今日之事,不要外傳。”
“是。”
幾個總保衛司的中層立刻拱手離開。
他們都是總保衛司的核心,忠誠不二,不用擔心消息洩露。
等人離開後,院子裡隻剩下丁奉、護衛、辛泰河辛幼幾人。
“祁子明,是你殺的吧。”
丁奉語出驚人,吓得護衛幾人皮驚肉跳。
“是。”
李湛不假思索承認了。
“嘶.....”
盡快心裡早已做好了準備,但聽到李湛親口承認,丁奉依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護衛和辛泰河更是震驚得雙目瞪大。
祁子明可是超凡七層,而且沉澱多年,比當初的呂伯言還要強悍的人物啊。
丁奉認真打量李湛一圈,感慨了一句,“超凡四層,擊殺超凡七層,李湛,本帥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比柳青源還要出色。”
護衛和辛泰河悚然一驚,臉色變得鄭重無比。
“丁統帥謬贊了。”
李湛微微拱手。
“常無玉呢?她是曹坤的弟子,若是出了問題.....”丁奉看着李湛問道。
“被我抓了。”李湛直白回應。
此言一出,衆人又吸了幾口冷氣。
這何止是膽大包天,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連曹坤的親傳弟子都敢下手,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是李湛不敢做的事?
“你打算怎麼做?”
丁奉肅然問道。
李湛眼神變得暴戾無比,森然說道:“那老畜生敢抓沈雨涵,我此生和他不死不休,常無玉現在是我的人質,我要拿她換人!”
“黎左說,你參加青年戰的初衷,是為了進一趟西天牢?”
丁奉目光一閃。
“對,我要進去看看。”
李湛點了點頭。
除了沈雨涵,裡面還關押他李家的族人,隻有進去一趟,親眼見識一番,摸清布局構造,以後沖殺西天牢救人,才能更有把握。
“行,我待會去跟大統帥要官方文件,明天進西天牢巡查。”
丁奉說完,便讓護衛給李湛安排住處。
看着幾人離去,丁奉立刻朝大統帥辦公的院子走去。
“老師。”
來到房間門口,丁奉下意識放緩了呼吸,雙手垂下,略顯恭敬的呼喚一聲。
“進來吧。”
房間内,傳來略有些疲憊的聲音。
丁奉輕輕推開房門,低着頭蹑手蹑腳走了進去。
房間内簡樸之際,幾張沙發,一張已經褪色的實木辦公桌。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俯在辦公桌上,手裡捏着斑斑鋼筆,有條不紊的處理着公務。
不知情的人,總以為大統帥是什麼通天人物。
可他,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普通老人,身上沒有絲毫内勁波動。
為國為民,鞠躬盡瘁。
“老師,您,多注意休息啊。”
丁奉來到老人身旁,親自給他的杯子倒滿茶水。
“咳咳....”
大統帥咳嗽了幾聲,吓得丁奉急忙給他輕柔的拍打後背。
“拿去,這是明日進入西天牢的官文,老夫早就準備好了。”
老人放下鋼筆,從一疊文件中抽出一張蓋有數個鋼印的文件,遞到丁奉手裡。
顯然,官文早就準備好了。
“好的,老師。”
丁奉雙手接過,臨走之際,忍不住責備道:“老師,學生聽說您這個星期幾乎沒怎麼睡,休息一下吧。”
“老夫身體好着呢,快滾。”
大統帥笑着踢了丁奉一腳。
丁奉無奈至極,隻能躬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