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真要廢掉洪景铄啊?
衆人面面相觑。
他可是段千武的弟子,更是丹藥協會以後的接班人,廢掉他,段千武要瘋狂的啊。
“愣着幹什麼?履行你的賭約。”
李湛眼睛眯起,猛地一步跨出。
他氣息不穩,靈力有些紊亂,但氣勢卻攝人心魄。
洪景铄惶惶不安,竟然沒有想着反抗,而是朝段千武投去求救的眼神。
“師傅,救我,救我啊。”
旋即,他眼淚哇啦啦的流,哭得凄慘無比。
“哼,早知如此,你何必當初。”
“就是,賭注是你自己要加的,現在,你要麼煉制出比李長老更好品質的丹藥,要麼廢掉自己的修為和四肢。”
“快!”
藥神谷衆人欣喜若狂,盯着洪景铄神色不善嚷嚷起來。
洪景铄滿臉慘白,身軀不住的哆嗦着,盯着段千武,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現在危機環伺,隻有師傅才能出手救他了。
“你既然不動手,我幫你。”
李湛頓時失去了耐心,五指微微一曲,靈力立刻彙聚流轉。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看着台上。
李湛一旦敢動手,段千武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屆時,段千文也要下場。
丹藥協會和藥神谷之間,矛盾會比以往變得更加尖銳。
“老夫的弟子,你哪來的資格動他?”
果不其然,段千武一聲冷哼,毫無征兆揮了揮袖子。
“呼~”
狂風撲面,摻夾着一股凝練無比的内勁,砰的一聲碎掉李湛的靈力,順帶将他震退數步。
“走。”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段千武袖子再回。
無形内勁裹住洪景铄,就要将其帶走。
洪景铄登時如釋重負,恢複些許皿色的臉龐浮起猙獰,冷冷盯了眼李湛,毫不掩飾憤恨和鄙夷。
甚至,他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有恃無恐了。
李湛氣得臉色鐵青,旋即猛地提起靈力,打算強行破開段千武的内勁,這時,段千文站了起來。
他雙肩微微一動,無形之中迸發内勁,瞬間把洪景铄壓住,不讓段千武将其帶走。
衆人内心一凜,急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師兄,賭約是你弟子要加的,他現在輸了,卻想毀約不認,你不覺得欺人太甚了麼?”
段千文聲音郎朗,暗含着一股無以言明的怒火。
“欺?”
段千武斜視李湛一眼,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聲郎朗,湧入所有人耳中,那股居高臨下,發自骨子裡的鄙夷,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小小大宗師,實力是不錯,但.....”
段千武老臉挂起睥睨,淡淡說道:“你用欺字,是不是辱了老夫身份?”
他堂堂超凡,用得着欺負一個大宗師?
在他眼裡,不入超凡,和蝼蟻沒有任何區别。随手可以碾死的蝼蟻,用得去欺負嗎?
“師弟,師兄覺得,用戲耍二字,才貼切。”
段千武微微一笑,又補充了一句。
李湛冷冷注視他,将他那股傲慢,那股居高不凡牢牢看在眼裡。
“很好,你既以老欺幼,那老夫今日不才,便以牙還牙,以壯其老!”
段千文登時忍無可忍,擡手一掌轟去。
呼的一聲,在場衆人大驚失色,許多人雙耳立刻溢出鮮皿,竟被凄厲風聲刺傷了耳膜!
“你敢!”
段千武萬萬沒想到段千文這麼狠,竟然會為了李湛對自己出手。
他驚怒交加,二話不說,擡手回敬了一掌。
“轟隆~”
驚天動地的轟鳴炸響,整個峽谷為之一顫。
“砰砰砰~”
高台瞬間崩塌,前幾排的觀衆,眼睜睜看着恐怖的餘波席卷而來,一個個亡魂喪膽,束手等死。
就在這時,段千文手掌往下一摁,所有餘波塵埃灰燼,竟被他一手摁下。
超凡之威,可見一斑。
衆人如釋重負,争相恐後的倒退。
就連黎左、步興國這等大高手,也退出了好一段距離。
“該死!”
段千武氣急敗壞的怒吼響起。
他倒退兩步,老臉青紫交在,怒得額頭青筋暴起。
“師兄,你以前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段千文一步跨出,整個人散發出恐怖的威亞,目光凜然開口,“将你的弟子放下給李湛處置,履行他的賭約,否則别怪老夫不講情面。”
“休想!”
段千武怒不可遏,當即手腕一蕩,砰的一聲破開段千文壓制的内勁,旋即攜帶洪景铄就要縱身離去。
“師兄,你給臉不要臉,師弟隻好得罪了。”
段千文輕歎一聲,緊接着一步踏出。
衆人眼前一花,他便掠過距離,瞬間來到段千武面前。
“别以為老夫怕你。”
段千武索性撕破臉皮,怒吼一聲,内勁轟然爆發。
“退開。”
段千文神色冷清,随意揮手,柔和的内勁将李湛和那些藥師長老推出千米之外。
他手掌不急不緩擡起,看似緩慢,實則迅猛如雷,朝着段千武兇膛拍去。
“滾。”
段千武驚怒交加,甩手将洪景铄甩飛,倉促擡手。
“砰~”
空氣震蕩起一圈又一圈浪花般的漣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橫掃開來。
兩位超凡宗師,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