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
走到落地窗邊,李湛聲音加持了靈力,洞穿力十足。
馬臉老者微微擡眉。
他剛要說話,身後的少年便怒聲叱喝道:“李湛,你可知罪?”
“什麼意思?”
李湛眼睛眯起。
少年昂首哼道:“問你什麼就答什麼,這位是我師傅,帝都武道總盟外閣執事,這一次是專程為了朱建業一事從帝都過來的。”
帝都武道總盟,内閣那些老家夥才是真正的掌權人,外閣的執事等人,隻不過是給他們跑腿的罷了。
不過有總盟這面大旗,哪怕是呂家這等大族,也會賣他們幾分面子。
李湛聞言,内心微動,臉上卻不動神色。
少年還以為李湛被唬住了,臉上浮起幾分得意。
他掏出一張蓋有公章的文件,在李湛面前晃了一眼,冷笑道:“這是武道總盟内閣簽發的協查文件,你最好乖乖配合。”
李湛目光不由一閃。
雖然逼迫魏半煙當衆承認是誣陷,但朱建業畢竟是一個地區武道盟的盟主,他的死,肯定會牽扯到武道總盟。
李湛知道總盟會派人下來,但沒想到這麼快。
“老夫孔沂河,總盟外閣執事,手持内閣簽發的協查文件,南王難道不想配合嗎?”
看到李湛沉默,馬臉老者臉龐浮起幾分不悅,大袖一揮,冷冷開口。
“天色已晚,我困了乏了,還望孔執事見諒。”
李湛微微一個拱手,面無表情說道:“有什麼問題,明天我一定如實回答。”
他現在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這老家夥是半步化境,萬一起了争執,對自己不利。
孔沂河臉色登時垮了。
甚至,浮起了幾分陰森。
“老夫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這等不識好歹的年輕人了。”
孔沂河磨着牙齒開口,旋即森然補充一句,“南王是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嗎?”
那少年聞言,臉上浮現屈辱之色。
他太陽穴狂跳,隔着落地玻璃指着李湛鼻子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内閣讓我師傅下來調查,不是來跟你商量,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孔沂河忍不住笑了。
他眼神戲谑,不斷打量着李湛的面孔,想看看李湛受辱憋屈的神态。
李湛年輕氣盛,又剛剛大展神威,銳氣逼人。對付這種人,必須來個下馬威,先殺殺他的銳氣,這樣的話,接下來才能要更多的好處。
可惜,李湛并沒有讓他如願。
他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眯眼問道:“你在狗叫什麼?我确實聽不懂瘋狗的語言。”
“大膽!”
少年勃然大怒,内勁毫無征兆的爆發。
“砰”的一聲,落地玻璃瞬間碎開。
呼的一聲,少年欺身而來,内勁滾滾彙聚在手掌,朝着李湛迅猛而來。
“滾。”
李湛眼裡寒芒一閃,毫不猶豫擡手和他拼了一掌。
一聲巨響,内勁和靈力轟然撞擊,餘波蕩開,大廳立刻被掀得一片狼藉。
李湛好不容易修複的經脈,立刻出現破裂的征兆,鑽心的刺痛讓他眉宇微微一皺,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哈哈哈,你就這點本事?”
少年見狀,仰頭大笑不已。
孔沂河眼裡流露出鄙夷。
來的時候外面都在傳李湛有多兇,現在看來,徒有虛名罷了。
“有名無實的井底之蛙。”
少年趁熱打鐵,哼道:“你不會以為朱建業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吧?我告訴你,他不過是個連進入總盟資格都沒有的廢物。廢物拿捏了廢物,讓你出現了幻覺,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真是可笑。”
李湛看着他嚣張的面孔,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強行壓下怒火。
眼下他傷勢未愈,又有孔沂河這老匹夫在旁邊看着,真打起來,鐵定要吃大虧。
“行了行了,人家怎麼說也是南王,武道盟在地區上,還要靠這些人給我們當看門狗,維護武道界的秩序呢。”
這時,孔沂河唱起了紅黑臉。
“師傅說的是,不過看門狗不聽話,我出手教育一下,沒問題吧。”少年打着哈哈戲谑問道。
“不懂事,自然該打。”
孔沂河點了點頭,旋即看向李湛。
李湛一言不發,但内心的殺意都快噴出來了。
“南王不用緊張,老夫隻有一個問題,你回答了,老夫轉身就走。”
孔沂河刹那間換了一張臉,笑容可掬,慈眉善目。
李湛自然知道他笑裡藏刀,不動神色點頭。
“你有無穢亵魏半煙?”孔沂河瞳孔浮精湛光芒,盯着李湛鄭重其詞。
“爛貨一條,送給我我都不玩。”
李湛臉上浮起幾分愠怒,冷哼了一聲。
孔沂河露出明悟之色,點頭笑道:“那就是有了。”
說完,他臉色一冷,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玷污武道盟的女成員,簡直無法無天!”
“你在說什麼!?”
李湛登時驚怒不已。
眼下何止是睜眼說瞎話,簡直是當面潑髒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