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一出現,便成為全場的焦點,關注度比許家父子要強多了。
畢竟這裡是江州,武道界的人,都希望他能幫江州争口氣。
雖然,希望渺茫。
“李先生,加油!”
“李先生,您一定可以的。”
“李先生,您現在已經是我們江州明面第一人了,千萬不能輸啊。”
一些年輕古武盯着李湛,忍不住握了握拳頭,低聲為他打氣。
李湛笑了笑,輕輕點頭。
這一戰他當然不能輸,因為輸了就代表命沒了。
人群裡,陳雪一家看着這一幕,個個眼珠赤紅,妒忌之火幾欲沖破兇膛。
韓曉雲那雙憎恨的眸子,情難自禁浮起不敢置信。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逃離江州才多久,李湛竟然就走到這一步了。
“你們幾個,等老子擰下李湛的頭顱後,再把你們的頭顱擰了。”
許淵不滿的哼了一聲,目光逐一在那幾個年輕人臉上掃過。
幾個年輕人臉色登時變得慘白無比。
“這裡不是你們安州,你敢亂殺一個人,我就讓你們嘗嘗監斬隊牢獄的恐怖。”
沒等李湛開口,一道森冷的聲音傳來。
緊接着,穿着一聲便服的齊隊長龍行虎步而來。
許家父子臉色不由一變。
周正死死盯着齊承業,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這個曾經自己的手下,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三番四次的和自己作對,實在是可惡至極。
“齊承業,你以後行事最好小心點,别給我抓到把柄了,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永世不見光明。”
許玄衣冷冷威脅一句,當即縱身一躍,跳到岸邊的船上。
許淵和周正趕緊跟上。
“李湛,老夫在島上挖好坑等你。”
許玄衣扭頭瞥了一眼,大袖一揮。
小船緩緩而動,往湖中小島而去。
随着三人遠離,壓在衆人心頭上那股沉重,終于消散了不少。
“李湛,這一戰完全是看你自己,我今天來,是以個人名義來觀戰的,不是代表保衛司的。”
齊承業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
“我明白。”李湛點了點頭。
突然,他甩手丢給齊承業兩枚丹藥。
“這?”齊承業一愣。
“你氣息雖然綿長,但暗含萎靡,應該是體内有暗傷,這兩粒丹藥,可以讓你恢複如初,以後更好的沖擊大宗師。”李湛笑道。
齊承業豁然擡頭,盯着李湛說不出話來。
在監斬隊,他隻是一個聽從命令的機器,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别人面對他也是避之而不及。
李湛是第一個,敢和他搭關系正常往來的人。
“你拿回去吧,私下收受貴重東西,我要被追責的。”齊承業苦笑着要把丹藥塞回去。
李湛急忙擺手,認真道:“我在幫你治病,哪裡算得上收受東西,再說了,你今天是以個人名義來的,和保衛司沒有關系。”
齊承業見狀,無奈的将丹藥收好。
“去吧,旗開得勝。”
深吸一口氣,齊承業臉色真誠的微微拱手。
“承你吉言。”
李湛笑了笑,靈力一爆,咻的一聲縱身而去,然後輕飄飄落到小船中,往小島而去。
“入場了。”
這時,警戒線拉開,手持邀請函的人,開始陸續入場。
“你和他交情不錯嘛。”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齊承業耳中。
齊承業一愣,扭頭看到身旁的老者,吓得頭皮一炸。
“紀....紀司長!”
“緊張什麼,正常交朋友,紀司長又不會吃了你。”
又一道聲音傳來。
“虞司長?”
齊承業身軀一震,臉上浮起驚駭。
這一戰,竟然把這兩位司長都驚動了。
“虞延勳,你不在漠北待着,跑江州來幹什麼?”紀司長是一個毛發皆白的垂暮老人,聞言斜視了虞延勳一眼。
“關你屁事。”
虞延勳哼了一聲,帶着護衛往入場口而去。
“難怪這麼多年都升不上去,這脾氣,能上去才見鬼了。”
紀司長腹诽一句,也帶着齊承業過去。
随着時間推移,擁有入場資格的,全部入場。
小島中,劃分了一個戰鬥圈,四周則是觀戰席。
此時觀戰席上座無虛席,足足有三四百人,可氣氛卻安靜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盯着場中。
在江州武道盟一個副盟主的見證下,李湛和許家父子走到中間。
許家父子率先在生死狀上簽下名字。
“李湛,該你了。”許淵擡頭看去。
李湛神色平靜,抓起筆剛要簽名,突然頓住了。
“怎麼,事到臨頭你怕了?”
許玄衣嘴角翹起,傲慢的說道:“如果你怕了,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跪下磕一百個響頭,然後跟我回安州,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老東西做夢挺美。”
李湛嗆了他一句,目光快速鎖定周正,冷冷開口,“你,也過來簽名!”
“什麼!?”
“怎麼回事,他要把周正也拉去簽生死狀嗎?”
此言一出,全場沸騰了。
周正滿目驚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湛這家夥,竟然要把他也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