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關上。
辛幼将李湛放倒在地,自己也盤膝坐下。
低眉看了眼緊閉雙目的李湛,辛幼俏臉閃過一抹嬌羞。
少許,她小嘴一撇,哼道:“算了算了,反正之前已經有一次了,又不差這一次。”
“呼~”
随着内勁運轉,辛幼俏臉浮起一抹認真,翻手間掏出幾枚丹藥,逐一吞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丹田突然轟隆一聲巨響。
一股恐怖無比的寒氣,立刻爆發出來。
整個房間瞬間結冰,李湛也被凍成了冰雕。
随着寒意越來越強,他身上的衣服寸寸開裂,稍微一動,便會碎成粉末。
“起!”
突然,辛幼強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小嘴張合,輕喝一聲。
“轟隆隆~”
一股股恐怖十倍的寒意,不斷爆發。
緊接着,她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小手顫抖着探出,碎開李湛身上的寒冰,将其抓取到面前。
隻是這一晃動,李湛身上本就搖搖欲碎的衣衫,瞬間碎成齑粉。
辛幼蒼白的笑臉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绯紅。
她雙肩輕輕一抖,衣衫伴随着寒冰,同時碎掉。
這是她第二次和李湛坦誠相待,還是止不住的羞赧。
“可惡的壞家夥,又便宜你了。”
鼻尖微動,辛幼氣鼓鼓哼了一聲,小手悄然繞過李湛的腰間。
李湛渾渾噩噩,被這股寒意凍得直打哆嗦。
他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看到了辛幼在寒冰輝耀下,雪中殷紅的身影。
“辛....”
李湛如遭重擊,渾噩的意識稍稍恢複了些許。
“别說話。”
辛幼哼了一聲,不由分說雙手環抱,将雙方距離拉近。
李湛登時滿懷柔棉,渾身僵硬。
“轟隆~”
這時,他體内靈海轟鳴,如同嗅到了皿腥的野獸,一縷縷詭異的灰蒙氣息飄然而起。
辛幼體内爆發出來的寒意,冥冥之中仿佛受到了灰蒙氣息的牽引,竟然不用經過周天,順着他的毛孔不斷滲入他的體内,被靈海所吸納。
本已枯竭的靈海,竟然流轉起一縷冰靈力。
“起。”
李湛當機立斷,内心輕喝一聲。
“太初混沌神決,木。”
引動冰靈力的瞬間,他毫不猶豫将其轉化為木靈力,牽引着湧向四肢百骸。
辛幼見狀,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旋即捏開李湛的嘴巴,将那粒療傷丹藥灌入他的口中。
.......
帝都。
“少爺,我覺得,您還是暫時别回家了,先到外面遊玩一段時間。”
臨近呂家,陸全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他能想象到呂書翰那暴怒的神色。
呂陽眉頭一皺,哼道:“李湛的實力你也看到了,我哪有心思和時間去遊玩,若不抓緊時間修煉,半年後我很有可能陰溝裡翻船的。”
說完,他大步邁入莊園。
陸全跟在他身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突然,呂陽随手抓了一個下人,問道:“我父親在中庭嗎?”
“在,少爺,呂先生還說了,你回來後,第一時間去找他。”那下人誠惶誠恐開口。
呂陽總覺得好像不太對勁。
不過他并沒有多想,而是按照吩咐,快速來到中庭。
敲響辦公室的門後,裡面傳來呂書翰森然沙啞的聲音。
“進來。”
呂陽内心咯噔了一下,額頭浮現汗珠,蹑手蹑腳推開門。
“父親。”
他束手而立,老老實實問候了一句。
呂書翰手掌一顫,鍍金鋼筆也拿不穩了,豁然擡頭。
父子二人四目一對,呂陽隻覺得父親這個眼神,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一樣。
“父親,您?”他口幹舌燥,哆嗦着開口。
“廢物。”
呂書翰怒目圓瞪,嗖的一下掠到他面前,擡手噼裡啪啦就是幾個耳光。
“啊,父親,我做錯了什麼,您明說就行,我改。”
呂陽被打得頭冒金星,牙床崩碎,嘴角不住的溢出鮮皿。
“你這個蠢豬,老子當初就該掐死你,丢人現眼的東西,還覺得自己挺聰明,你他嗎脖子上頂的是腫瘤嗎?”
呂書翰兇膛劇烈起伏,盯着滿嘴是皿的呂陽,恨不得一掌拍碎他的頭顱。
“父親,父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不知道啊。”
感受到呂書翰狂躁的氣息,呂陽頭頂寒氣大冒,哆嗦着問道。
“啪啪啪~”
呂書翰怒意不消,擡手狠狠給了他幾個耳光,質問道:“之前你為何不趁機出手,把李湛殺了,你難道沒看出來他的潛力嗎?你沒看到他的恐怖嗎?”
呂陽豁然擡頭,驚恐說道:“父親,衆目睽睽下,我不能殺他啊。不然的話,呂家顔面盡失。再者,辛幼那表子站在那裡,我也沒有把握殺掉他啊。”
“你!!!?”
呂書翰隻覺得有一塊巨石砸到兇膛上,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
見過蠢的,還真沒見過這麼蠢的。
關鍵這個蠢貨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都要氣瘋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考慮什麼顔面。我們呂家能走到今天,你以為全靠老太爺一人嗎?”
呂書翰稍顯心累,“将危險扼殺在搖籃中,才能讓世家大族長久不衰。任何對我們有威脅,都要盡早剪除,你難道忘了我跟你說過的秘密,難道忘了當年龍國李家的下場嗎?”
這些年,對呂家有威脅的,或碾死,或刺殺,呂家不知道弄死了多少潛在威脅。
可眼下,呂陽偏偏放過了最恐怖的一個,他豈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