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
金錢豹雙腿發軟,巍巍顫顫跑到李湛身旁,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湛沒有說話,将谷旭的屍體一丢,目光冷漠的環顧一圈。
在場這些大佬,紛紛低頭,不敢和他對視。
直到他和金錢豹離開,大人物們這才松了口氣。
“嗤嗤,咱們江州已經很久沒出現這種狂妄之徒了。”
“是啊,同時得罪了雷家和海州武道盟,他簡直無法無天。”
“看吧,我斷定他活不了多久了。”
衆人看了眼谷旭的屍體,三五成群,交頭接耳的立場。
“該死的畜生,我不會放過他的!”
雷家,此時的雷闊已經處理好了傷勢,抓起東西一通亂砸。
惹起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雷柏和雷奧,被他打得鼻青臉腫,跪在角落射射發抖。
“都怪你這個廢物,好端端的,去招惹那個瘋子幹什麼,害我臉面盡失。”
雷闊扭頭盯住雷柏,撲上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雷柏打得嗷嗷慘叫,卻不敢頂嘴。
他也後悔啊。
早知道李湛這麼厲害,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指使弟弟雷奧去追讨藥材。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這時,一個雷家高手匆匆而來,臉色沉重無比。
“怎麼了?”雷闊扭頭陰冷問道。
那高手打了個激靈,怯生生的說道:“雷少爺,隻怕不用等老爺出關,李湛就要死了。”
“怎麼回事?”
雷闊立刻松開雷柏,神色振奮問道。
“他把谷旭殺了,您可知道,谷旭的師父是誰嗎?”那高手臉上浮起幸災樂禍。
“有話直說。”雷闊惱怒不已。
“谷旭的師父,是海州武道盟的施大元,您知道施大元嗎?”高手急忙說道。
雷闊先是一愣,緊接着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李湛完了,這一次是真的完了啊。
江州和海州毗鄰,作為宗師的雷闊,哪能不知道施大元的大名。
他沒想到,谷旭竟然是施大元的弟子,他更沒想到,李湛敢殺谷旭。
李湛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可轉念一想,雷闊就笑不出來了。
李湛連谷旭都敢殺,如果之前自己甯死不跪的話,他豈不是連自己都殺掉?
想到這,雷闊不由打了個激靈,内心慶幸無比。
還好自己識時務者為俊傑,否則很有可能被李湛捏死了。
“大少爺,那株藥材.....”高手眯眼問道。
雷闊回過神來,冷哼道:“他都是個死人了,給他也是浪費。”
高手一怔,試探性問道:“萬一,他上門讨要呢?”
雷闊聞言,臉色變得冰冷無比,哼道:“我父親還坐鎮在這裡,我就不信他真的有膽量過來。”
高手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那是個連谷旭都敢殺的愣頭青,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說不定還真有膽子上門。
與此同時,李湛和金錢豹回到了盤龍灣。
看到金錢豹一臉惶恐不安的樣子,李湛啞然失笑道:“如果你覺得我必死無疑,你就離開吧。”
金錢豹一驚,急忙說道:“李先生,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有點擔心而已。”
賊船已上,哪有這麼容易下。
就算他現在和李湛撇清關系,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的啊。
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頭走到黑,大不了和李湛一起死。
如果李湛能扛過這一關,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
李湛不由高看了他一眼,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麻煩你幫我做一件事。”
金錢豹立刻打起精神,認真道:“李先生盡管吩咐。”
“想辦法,幫我弄一批玉石過來。”李湛輕聲道。
金錢豹不由愣住了。
都這個時候,您竟然還想着做玉石生意?
“去吧,盡量弄一些好的,原石也行,對我有用。”李湛揮了揮手。
金錢豹張了張嘴,不過還是把話咽回了肚子,然後重重點頭。
目送他離開後,李湛在沙發上坐下,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戰,看似一切緊握掌心,實則兇險無比。
那一招焚空烈焰掌,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如果雷闊和谷旭有所防備的話,哪怕挨了一掌,也會有反擊的餘力。
一掌過後,他的靈力被消耗大半,如果谷旭和雷闊有餘力反撲的話,他很有可能死在那裡。
“煉氣期已過,我要确定築基功法了。”
修仙一途,練氣是入門,入門之後,就是築基了。
這一步至關重要,築基功法,更是重中之重。
就在這時,院子勁風四起,緊接着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下來。
李湛愣了愣,便看到一洗白裙的沈雨涵,如不染凡塵的仙子,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