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趁亂跑出去的豪商們,看到周正堵在門口前,登時臉都綠了。
許家父子,這是要把他們統統逼死在這裡啊。
“轟隆~”
突然,樓頂裝潢脫離,砸得幾個富商頭破皿流,慘叫不已。
“李先生,救命啊。”
“我們不想死啊。”
“李先生,救我們出去啊。”
衆人看到裝潢不斷掉落,個個渾身冰冷,東躲西藏的同時,哀嚎着求救。
金錢豹死死護着自己的妻女,目光也流露出一絲哀求。
他自己倒是不怕,隻怕妻女跟着他被埋在這裡了。
“卑鄙無恥。”
李湛都三人的行徑徹底激怒了。
可眼下,又無可奈何。
放開手腳的話,雙方大開大合,金錢豹這些人,就算沒有被活埋,也會被餘波全部震死。
可如果不放開手腳的話,他隻能被動還擊,落入下風。
“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嘛?現在怎麼不行了?”
許淵唰的一下出現,又隔空給了李湛一指。
這一指淩厲無比,足以洞穿鋼闆。
李湛急忙收起思緒,金靈力流轉在手掌上,狠狠将之握碎。
“死。”
這時,内勁牆壁已然臨身。
恐怖的擠壓力,讓李湛身軀發出咔咔聲響。
“太初混沌神訣,雷。”
霎時間,轟鳴陣陣,李湛身上雷光四濺。
“給我碎。”
李湛眉宇一橫,雙臂悍然撐開。
“轟隆隆~”道道雷光,蔓延到内勁牆壁上,轟然炸開。
許玄衣臉色一變,急忙切斷和内勁的聯系,身形往後,同時一掌拍去。
“金。”
李湛毫不猶豫彎曲手臂,往前頂住。
“轟~”
他被震得倒退一步,眼裡浮起一抹兇橫,立刻掠了過去。
“小畜生,受死。”
許淵根本不給李湛機會,許玄衣退後的一瞬間,便縱身而起,又是一指點來。
“該死!”
李湛怒不可遏,一掌擋住後,扭頭瞥了一眼。
身後那些富商,幾乎人人挂彩,慘一點的,已經被裝潢砸得奄奄一息了。
金錢豹和他老婆牢牢将女兒護在身下,哪怕被砸得渾身是皿,也不肯松開。
此時樓層搖搖欲墜,水泥大塊大塊掉落,承重柱布滿了拇指大小的裂痕,随時都有可能倒塌。
“哈哈,李湛,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憐憫這些蝼蟻,真是菩薩心腸啊。”
許玄衣譏笑一聲,突然擡手,朝着樓頂隔空一扯。
滋啦一聲,大塊水泥裝潢被他拽下,砸向金錢豹等人。
“老公!”
“沒事的,沒事的。”
金錢豹一家被陰影所籠罩住,一家三口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其餘人亡魂喪膽,滿臉的絕望。
“我必殺你們父子!”
李湛驚怒萬分,隻能舍棄進攻,急忙一拳轟去。
“呼”兇猛的拳風将這一塊水泥裝潢掃飛。
衆人劫後餘生,個個感激的熱淚盈眶。
隻是,他們雖然獲救了,但李湛卻露出了巨大破綻。
許玄衣父子二人立刻欺身而來,兩人手指立起,滾滾内勁瘋狂彙聚。
李湛眼角直跳,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股沖天煞氣,籠罩樓層。
保衛司監斬隊在齊隊長的帶領下,出現外面。
“鎮壓。”
齊隊長沒有絲毫猶豫,大手一揮。
“轟”的一聲,監斬隊立刻爆發出驚天煞氣,恍若大山一樣鎮壓下來。
所有人如背巨山,精神恍惚不已。
李湛的靈力為之一滞,許家父子也一樣。
二人驚醒過來,強撐着煞氣的壓迫,硬是點出一指。
“在我面前還敢行兇,簡直無法無天。”
齊隊長勃然大怒,手臂揮動,煞氣彙聚成型,轟隆一聲撞散了二人奪命一指。
李湛渾身一松,當即縱身退後,來到金錢豹身前。
“齊承業,你他嗎幹什麼!?立刻給我退走。”
周正臉色鐵青。
這可是擊殺李湛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就這麼被破壞了。
齊隊長不卑不亢哼道:“周正,你已經被剝去統領之位,沒有資格命令我。”
“你!!?”
周正被堵得啞口無言。
曾經自己呼來喝去的家夥,竟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許玄衣父子在監斬隊煞氣的逼迫下,隻能罷手。
“你們這些家夥,打生打死我不管,但如果殃及無辜,監斬隊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齊隊長走了進來,朝金錢豹這邊招了招手。
衆人大喜過望,争相恐後的逃離。
“李湛,你愣着幹什麼,過來啊。”
齊隊長皺了皺眉,沒好氣哼了一聲。
李湛微微一愣,臉色古怪的朝他走去。
許玄衣三人想動手又不敢動手。
不難看出,齊隊長在以權謀私,保護李湛。
“齊承業,我要到紀司長那裡告你一狀。”許玄衣眼裡恨意都快溢出來了。
“随便。”
齊隊長聳了聳肩。
許淵滿臉不甘的吼道:“李湛,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就不信齊承業能二十四小時護着你,護着你身旁的人。”
李湛腳步不由一頓。
他轉身看着這對父子,目光森然道:“你們想怎麼樣,我随時奉陪。”
“兩天後,太陽湖,我父子二人,要和你生死搏殺,你敢不敢答應?”許淵冷聲問道。
内勁古武相互約戰,不涉及無辜,保衛司就不會插手了。
“好。”
李湛毫不猶豫點頭。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和許家的恩怨,該徹底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