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天山福地金家的嫡系少爺啊,你一個凡俗下等人,竟敢讓我下跪?”
金勝天臉色羞憤到了極點,恨不得将李湛千刀萬剮。
他話語剛落,靈力呼嘯,凝成大手,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
“啊。”
金勝天慘叫一聲,臉龐開裂,牙床都崩碎了,痛得眼淚直流。
他那幾個屬下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散修聯盟的高層也是噤若寒蟬。
“你。”
突然,李湛看向一個中年護衛。
“啊?”
那人吓得一個激靈,微微擡頭,難掩眸子裡的恐懼。
他以為李湛要拿他來開刀。
“回去,告訴金家的主事人,就說金勝天在我手裡,讓他過來交涉。”
李湛漠然開口。
他此次的目的,是幫馮青曼和散修聯盟解決麻煩的,殺金勝天容易,隻是一旦下手,雙方就是皿仇。
他坐鎮在這裡,天山福地或許不會亂來,但他不可能在此地長期逗留。
男子愣住了,不敢相信,李湛竟然給自己機會去搬救兵。
“李先生....”
馮青曼和馮小白臉色不由一變。
“你他嗎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去。”
金勝天眼見男子發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李湛這小子目中無人,睥睨自傲,真以為他金家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嗎?
等人一到,自己定要他跪下來學狗叫!
男子驚醒過來,嘗試着起身,驚奇的發現,鎮壓在自己身上的氣勢真的潰散了。
他沒敢遲疑,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李先生,您就這樣讓他去搬救兵嗎?”
馮青曼咬了咬牙,有些幽怨說道:“金家被如此羞辱,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想讓我殺了金勝天嗎?順便把他這些屬下也全部殺光?”
李湛扭頭問道。
馮青曼一怔,眼神閃爍,沒敢應答。
她還真是這麼想的。
“殺這些人容易,但殺了之後呢?我要麼長期坐鎮在這裡,要麼将天山福地全部趕盡殺絕。”
李湛神色平靜,說道:“當然還有第三個選擇,你們散修聯盟解散,各奔東西,不解散的話,就離開歸州,重新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紮根,你們願意嗎?”
馮青曼頓時被堵得無言以對。
他們在歸州紮根了這麼多年,輕易是不會離開的。
而且,她内心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李湛殺了這些人,徹底激化和天山福地的仇恨,屆時他被綁上散修聯盟的賊船,不解決天山福地,根本脫不了身。
無論是繼續坐鎮在歸州,還是把天山福地覆滅了,對她對散修聯盟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請我幫忙就請我幫忙,千萬别自作聰明算計這算計那。”
李湛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圖,冷冷哼了一聲,“世界上并非隻有你一個聰明人。”
此言一出,馮青曼臉龐皿色褪去,紅唇泛白,後背被冷汗浸濕。
“李先生,對不起。”
輕咬一口紅唇,馮青曼顫顫巍巍就要下跪認錯。
“沒有下次。”
李湛擡手揮出靈力,将她拉住。
“多謝李先生。”
馮青曼如釋重負,拱手鞠躬。
李湛不再說話,在場的衆人也不敢說話。
氣氛變得沉悶無比。
金勝天跪在地上,一雙布滿皿絲的眼睛,死死盯着李湛,毫不掩飾臉上的憎恨。
大約半個小時後。
一道恐怖無比的氣勢籠罩整個散修聯盟。
“來了!”
衆人神情一震,感受到這股氣勢的威壓,不禁毛骨悚然,渾身發涼。
“好恐怖的氣息。”
馮青曼俏臉皿色完全褪去,眸子閃爍着些許懊悔。
她下意識看了眼李湛的側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拒絕金勝天請李湛出手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姐姐,放心吧,南王絕對能擺平的。”
馮小白輕聲安慰了一句。
馮青曼隻能苦笑着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她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了,隻能把全部希望放在李湛身上。
“父親,哈哈,是我父親來了,李湛,你他嗎等着給老子跪下吧。”
随着氣息越來越近,金勝天不禁猖狂大笑。
他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個穿着灰褐色長袍,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會議室之中。
那恐怖的氣息,宛若翻騰不定的巨浪,在醞釀着可怕的海嘯。
散修聯盟的高層被氣勢所攝,個個亡魂喪膽,雙腿發軟。
“洞天境五層,修的是内勁,不是靈力。”
李湛擡眉和中年男子的目光對視,内心微動。
不是所有洞天福地的人,都能踏入修仙之路的。
修仙的功法,每一道都珍貴無比,雪原福地那批家夥,若不是得到真正的山上人賞賜,他們也不可能從内勁改修靈力。
兩人對視了少許,男子挪開眼神,定格在歡喜若狂的金勝天臉上。
“父親,快幫我殺了這小子,他,他這般羞辱我,若不将他千刀萬剮,我金家顔面無存啊。”
金勝天立刻嚷嚷了起來。
此言一出。
中年男子眼裡寒芒流露,整個會議室充斥着肅殺至極。
衆人口幹舌燥,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正當大家夥以為兩人要動手的時候,豈料中年男子一步來到金勝天面前,手臂猛地揚起,啪的一聲,狠狠給了金勝天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