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武道總盟東山。
這是一座武道總盟專門設置的閉關山峰。
其上有許多人為鑿出的閉關室,整座山峰氤氲陣陣,被濃郁的靈氣裹着,恍若人間仙境。
總盟的高層,平日裡就在閉關,至于成員和弟子,隻有做出特别貢獻,亦或者資質頂尖,才有資格進入山腳的閉關室進行修煉。
此時九十九号閉關室前,站了數道人影。
為首的,正是熊承韬長老。
“轟隆~”
突然,石門應聲打開。
隻見一道修長飄逸的身影,腳步輕盈從閉關室中走了出來。
此人軀體凜凜,儀表堂堂。一雙星目如有神火,兩道劍眉如墨似漆,其兇口橫闊,給人一種萬夫難敵之威武既視感。
正是呂家年輕一代最優秀的天才,支脈呂鴻延!
衆人神情一振。
“鴻延哥哥!”
驚喜聲脆耳動人,隻見一翩翩身影,如蝴蝶般,飛撲過去。
“月怡師妹。”
呂鴻延劍眉微微彎下,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熊承韬等人見狀,便面帶笑意走上前來。
“鴻延哥哥,您終于出關了,怎麼樣,有沒有邁入超凡?”
熊月怡摟住呂鴻延的手臂問道。
“月怡!”
熊承韬咳嗽一聲,責備道:“鴻延還年輕,邁入超凡那是遲早的事,操之過急反而不好。”
“爸爸,我就問問而已嘛。”
熊月怡小嘴一撇,桃花眼浮起幾分愠怒,哼道:“如果鴻延哥哥邁入超凡了,那什麼狗屁南王,就不用他親自動手了,鴻延哥哥身份高貴,出手對付那個賤民,有辱了他的身份啊。”
這一次争鬥各家達成默契,超凡不下場。
若非呂家除了呂鴻延,沒有拿得出手的年輕人,也不至于讓呂鴻延出關了。
熊承韬幾人聽得直苦笑。
聽得南王二字,呂鴻延儒雅的臉龐閃過一抹陰冷。
“那畜生殺我弟弟,讓我父親下跪,此仇不共戴天。”
呂鴻延傲然冷哼,“和他這種底層動手,雖然有辱了我的身份,會髒了我的手,但仇恨擺在那,我會皺着眉頭将他踩在腳下,大不了事後多洗洗手。”
“也對,那狗東西目中無人,敢動鴻延哥哥的家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熊月怡揮了揮拳頭,俏臉浮起憤怒。
“好了好了。”
熊承韬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鬧騰後,問道:“鴻延,你打算怎麼做?”
“師傅,請以我呂鴻延的身份,發一則通告。”
呂鴻延眸子閃爍着光芒,哼道:“我作為呂家的年輕天才,世人隻知道一個狗屁呂陽而不識我,皆因我太過低調,此番,就用這個契機,讓武道界知道我呂鴻延這号人。”
“好!”
熊承韬臉色一喜,大笑道:“年輕人就該這樣,不懼争鋒,名揚四海,意氣飛揚。公告你想發什麼内容?”
熊月怡聽得呂鴻延信心勃勃的話,看着他堅毅的側臉,整個人都呆住了。
“就說,我呂鴻延已出關,給那蝼蟻半天時間,讓他乖乖将我父親等人送回,同時負荊請罪,到呂家大門前跪好。”
呂鴻延意氣風發,眼裡寒芒閃過,“如若不肯,我必親臨南城,将他擒拿鎮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跪在呂家大門前兩個月!”
這是何等的霸氣,何等的氣滿志得啊。
太迷人了!
熊月怡眼泛桃花,酒不醉人人自醉。
很快,呂鴻延出關的消息席卷武道界。
随着通告的發出,許多人這才知道,呂家除了呂陽,竟然還有這麼恐怖的年輕人。
“化境圓滿啊,李湛該如何應付?”
“應付個屁,他若是不按照呂鴻延說的做,隻怕真要被抓回呂家,跪上兩個月。”
“呂家和武道總盟已經出招,就看李湛和沈家那邊怎麼接了,對了,還有一個藥神谷!”
“超凡不下場,還能怎麼接?沈家現在元氣大傷,總不能派一個沈元信出來吧?”
“這麼說,李湛這一次危險了?”
各種言論,鋪天蓋地。
很快,半日時間一晃而過。
“王八蛋,竟敢不将我的鴻延哥哥放在眼裡。”
熊月怡等人等了半天,沒有得到絲毫回應,這種無視,讓她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羞辱。
她一把拉住臉色難堪的呂鴻延,怒道:“鴻延哥哥,那狗東西這麼不識好歹,别等了,我們去南城找他。”
呂鴻延此刻也怒得不行。
“既然那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隻好讓他知道忤逆我的下場了。”
他第一次打算在公衆面前嶄露頭角,就被李湛無視羞辱,豈能不怒?
很快,二人便登上了前往南城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