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又喝了一大口水漱口,漱完再說,“謝謝你的好心!這是應激嘔吐,吐完就沒事了,不用去醫院......”
蔚藍話未說完,便被秦牧打斷,“真不用我送?”
蔚藍,“不是不讓你送,是不用去醫院。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學校?”
蔚藍不知道那三混混是不是真走了,這種危險的時刻,她不會傻傻地拒絕秦牧送她的提議。
這丫頭嚇得都吐了,但是這語氣聽著像個沒事人一樣,膽子是小了些,不過沒有哭鼻子,倒比他以為的堅強一些。
秦牧難得好心,“起來,走吧。”
蔚藍想起身,但是整個人都是軟的,站都站不起來。
她仰頭,眨了眨水眸,可憐巴巴地看著秦牧,“我腿軟,站不起來,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秦牧冷笑了一下,“蔚藍,少給老子玩這些把戲,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誰跟你玩把戲啊?我真站不起來。”不理會秦牧那拽得跟個二百五一樣的模樣,蔚藍朝他伸出手,“拉我一把,又不會少一塊肉!”
小姑娘手都伸出來了,秦牧也不好拒絕,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他手大,她手又小又軟,秦牧能將她的手整個包裹在掌心之中,用力一帶就將她拽了起來。
可能是他沒有掌控好力道,用力過猛。
也有可能是她腿還軟得站不穩,順勢撲到他的懷裡。
她的柔|軟,他的硬實,就這樣碰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秦牧愣了一下,一把推開她。
蔚藍沒有站穩,又重重摔倒在地。
秦牧不但沒有憐香惜玉,還率先發問,“不是說不跟我玩把戲?蔚藍,你這招或許對別的男人有用,但是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勸你,早點收起你的小心思,惹怒我,你受不起。”
蔚藍氣得咬了咬牙,“......”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病?
剛剛他那麼用力拽她,她才沒有站穩。
她沒怪他,他還怪起她來了。
真是占了便宜又賣乖。
秦牧,“心虛?”
蔚藍懶得理他。
秦牧,“又不說話了?這麼喜歡當啞巴,你還長舌頭幹什麼,不如割下來,給有需要的人。”
好在力氣恢復了些,蔚藍手撐草地,努力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是我硬要撲到你懷裡嗎?明明就是你大力把我往懷裡拽。想占我便宜就直說,還把責任推我身上。”
秦牧被她逗笑了,“我想占你便宜?蔚藍,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你知道你現在這模樣有多狼狽嗎?”
蔚藍,“......”
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不可能了。
不過蔚藍知道自己有多狼狽。
她還想說什麼,包包裡手機來電鈴聲響起,不出意外確實是室友苗心心打來的,“蔚藍,你怎麼還沒有到?是不是走錯路了?要不要我們去接你?”
聽著室友關心的話,隱忍多時的蔚藍終究是紅了眼眶,“心心,我遇到個熟人,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去吃燒烤了。”
苗心心,“哪個熟人?在帝都除了我們,你還有什麼熟人?”
蔚藍,“晚點回宿舍跟你們細說。”
苗心心,“那我們給你打包回去吧。”
蔚藍,“不用,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