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一幅畫
穆辰看到清雪似乎神志不清,完全嚇傻的樣子,竟然呼吸急促起來。
他一把將清雪兇前的小衣扯下來,低頭,狠狠咬住了她兇前的凸起。
清雪發出一聲悶哼,劇烈的疼痛讓她身體顫栗起來。
穆辰卻愈發興奮,把清雪壓在地上,扯掉了她所有的遮蔽物,讓她完全袒露在他面前。
清雪的眼裡盡是恐懼,她想逃,可是身體卻像是不聽使喚了一樣,完全動不了,她想尖叫,可是發不出聲音。
噩夢,這就是噩夢。
清雪像個失去了靈魂的娃娃,隻能任由穆辰蹂躪。
白皙的身體很快就布滿了傷痕,穆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裡的火焰也越來越旺盛。
他扯下了自己的褲子,狠狠占有了清雪。
絲毫沒有憐惜,隻有兇狠地發洩,穆辰浮腫的臉,在燭光下顯得猙獰而扭曲。
清雪已經失去了意識,她昏迷之前,在想,如果世上有惡魔,一定就是穆辰的樣子。
第二天,穆輕輕就聽說,穆辰院子裡多了一個寵婢,容貌姣好,還很得穆辰的歡心,賞賜了許多東西給她。
“不過奴婢聽說,那個婢女一直都沒有出房門,好像羞於見人似的。”錫蘭對穆輕輕道。
穆輕輕挑眉,問:“為什麼羞於見人?”
“不知道啊,反正聽說吃飯都在自己屋子裡吃,而且她還是單獨一間屋子,還真是一招飛上枝頭了。”錫蘭似乎還有些羨慕。
如蘭白了她一眼,道:“不清楚的事情不要亂說,總之穆小公爺院子裡的事情,與咱們無關。”
“話是沒錯,可是我不是擔心他報復公主嗎?前日打了他,他能善罷甘休?”錫蘭之所以去盯著辰星院,也是想要提防著穆辰。
穆輕輕點頭,道:“錫蘭這話沒錯,要是有辦法,就多盯著辰星院和穆辰,他的事情,我們了解的越多越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穆辰是她要重點對付的人,怎麼能不充分了解呢?
如蘭道:“隻可惜咱們都是外來的,就算想要了解穆家的事情,也不太容易。”
穆輕輕當然知道不容易,可是她在穆家已經沒有任何用得上的人了。
如蘭對穆輕輕道:“剛剛錫蘭說的事情,奴婢也覺得有些蹊蹺,按理說被買來的通房丫鬟得了寵,就算自己性情低調,不願意招搖,也不至於一直不出屋子。”
穆輕輕對這些事情並不了解,因為也沒有人教過她這些內院的彎彎繞。
如蘭猜測道:“會不會……不是她不想出來,而是出不來呢?”
“為什麼會出不來?”穆輕輕又問。
如蘭搖頭,道:“這奴婢就說不好了,再等等看。”
穆輕輕倒是愈發想要知道,穆辰究竟在做什麼,被打了之後,竟然不吵不鬧,甚至連小趙氏都沒有找上門來,這有點反常。
穆輕輕不會天真地以為,穆辰是認栽了,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會認栽呢?
他一定會報復的,隻是穆輕輕不知道,他會怎麼報復,又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這讓穆輕輕感到不安。
“如蘭,錫蘭,你們從現在開始要密切注意辰星院的一切事情,事無巨細,都要報告給我。還有,咱們汀蘭苑也要加強防範,不可讓人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穆輕輕吩咐道。
如蘭和錫蘭立刻應了。
穆輕輕忽然想起穆辰那日送來的盒子,她當時並沒有打開,事後就丟在一邊,也沒有去看了。
穆辰送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穆輕輕不知道該不該讓下人看。
正猶豫著,青禾忽然捧著那個盒子進來了,問:“公主,這盒子裡的畫好奇怪啊。”
“你打開看了?”穆輕輕驚訝地問。
青禾點頭,道:“我看盒子一直擺在下面的會客室,就打開了。”
青禾打開盒子,穆輕輕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竟然是一副畫。
上面畫著一個個被綁在架子上的少女,耷拉著腦袋,身上的衣衫破碎,裸露之處,都是傷痕,皿痕斑駁,而旁邊有一頭雄獅盯著她,就像隨時會撲過去,將那少女吞噬。
穆輕輕微微閉上眼睛,穆辰還真是惡劣。
他故意要借這幅畫來提醒她當年發生的事情嗎?
“這是什麼人畫的?畫工倒是不錯,隻是這畫面也太古怪了吧?看起來好嚇人。”青禾忍不住皺眉。
因為畫中的少女,耷拉著腦袋,所以看不出面目,可是隻有穆輕輕知道,,這畫中的少女,就是曾經的她自己。
而那頭雄獅,就是穆辰,他把自己比作雄獅嗎?
在穆輕輕看來,穆辰不過是毒蛇,還是那種陰狠無比的毒蛇。
“燒掉吧,看著讓人不舒服。”穆輕輕道。
青禾也點頭,道:“的確讓人不舒服,那我就拿去燒了,這個穆小公爺真是過分,還說要給您送禮,結果送來的是這種亂七八糟的畫!”
穆輕輕沒有回應青禾,誰能知道,那畫上的少女,真的經歷過殘忍的虐待,滿身的傷痕,都是真的。
穆輕輕閉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陰暗的地窖裡,她被綁在架子上,任由穆辰折磨。
鞭笞,棒打,洛鐵,帶刺的木棍,皿肉模糊的她自己,清醒和昏迷之間不斷地交替,痛苦卻如影隨形,無論是夢裡還是現實,她都沒有逃出那個地窖。
她想過自殺,可是每一次,穆辰都把她救回來。
後來,她就不想死了,因為她要留著一口氣,等待逃出生天的時候,她要報仇!
“公主,你怎麼了?”如蘭心疼地看著穆輕輕蒼白的臉色,她好像還在微微顫抖著。
穆輕輕搖頭,道:“沒事,隻是有點不舒服,我休息一會兒。”
穆輕輕又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個人反反復復地回憶著那些令她痛苦不堪的畫面。
她必須要想到讓自己麻木,這樣才不會再被這些東西刺痛。
穆輕輕回來之後,幾乎沒有出過汀蘭苑,因為她自己心裡清楚,現在她的狀態,根本還不能夠對穆家的人應付自如。
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那些曾經讓她恐懼的記憶,都在困擾她。
但她必須走出去,必須要假裝什麼都不記得了,必須要對所有人擺出從未受過傷的笑容。
沒人來叨擾她,仿佛汀蘭苑所有的人都清楚,穆輕輕需要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