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蘿被這問題逗笑了,眼底染上幾分涼意:“大堂兄,別告訴我,你是來做和事佬的。”
江唯寧聞言神色頓時變得更加復雜。
儼然一副被她說中了的樣子。
江雲蘿又是輕笑一聲。
“你還真是這麼想的?那我覺得......你與其來勸我,不如回去勸勸你的好父皇,還是說......你勸不動他,便打算勸我回去乖乖投降?向他認錯?”
江唯寧全部心思都被她說中,面色更加凝重,沉聲反問:“這難道不好嗎?虎符之事,唯譽已罪不可恕,你們一路將人押送回去,便是有功,回去好好認個錯,那之前的事情便也可以大事化小......”
“小不了。”
江雲蘿冷冷打斷他。
“大事化小之後呢?我再跪在他面前,雙手把北溟國土奉上嗎?”
“所以我才問你究竟是何身份!”
江唯寧沒想到她態度竟如此的強硬。
“我說了!身份已經不重要了!”
江雲蘿猛地上前一步!
“就算的是溟帝認錯了人,可他在世時,將我當成了親生女兒,並在臨終前將整個北溟都托付於我!就算我擔不起大任,也絕不能將他的心皿拱手奉上!”
何況,他本就沒有認錯。
“你!”
江唯寧一臉恨鐵不成鋼。
江雲蘿神色卻是更加淩厲,咄咄逼人:“你說要我回去認錯,認什麼錯?我不過是不想兩國開戰,保持現在的局勢罷了!怎麼?東萊的百姓便天生要安居樂業,北溟的百姓便活該要經歷戰火與水深火熱嗎?”
她鏗鏘有力的每一字都砸在江唯寧耳邊。
與其他幾位皇子不同。
隻有他,是實打實的上過戰場的。
也隻有他,才真正了解戰爭的殘酷。
但身為兒子。
亦或是將來的......儲君。
他也能夠理解父皇的野心。
自古以來,想要擴張本國領土,那戰,便是不可避免的。
就算雲蘿將北溟拱手奉上又如何?
那些將士,那些百姓,不會心甘情願的看著自己的國家被他國侵占。
可......
“你在乎溟帝心皿,那成王你便不在乎了嗎?江雲蘿,別忘了將你養大的人......是誰!”
江唯寧忽的咬牙。
也成功讓江雲蘿面上神色一僵,立即便追問:“我爹如何了?”
江唯寧目光閃爍一瞬,沒有說話。
“說啊!”
江雲蘿心底湧出不詳的預感。
不會的......
江容淵就算再怎麼瘋,也不會拿自己的親兄弟下手吧......
何況還有太後......
想著,她聽到江唯寧嘆了口氣。
“成王眼下無事,隻是......自從你出事之後,他的身體便沒有好過,皇祖母也病了,指明要成王侍疾,眼下已經被父皇從皇家別院接到了宮中,在皇祖母身邊。”
“皇祖母......”
想到那位無比關愛自己的老人,江雲蘿心尖一顫。
此次她回去,定然會把皇祖母與父親兩人夾在中間。
但是,她沒有辦法。
若是江容淵肯答應不開戰的合約,那便一切都好說。
但他怎麼可能輕易......
想著,江雲蘿忽的看向江唯寧。
若是真的有人能勸江容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