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已經脫離了軌道。
若是能每日都像今天這樣沒有煩心事便好了......
江唯景的動作很快。
第二天一早,江雲蘿便收到了他的回信。
依舊是和之前一樣,長箭帶著字條破窗而來。
江雲蘿打開字條,內容也依舊簡短。
像是早就知道她一定會向他求助一般,江唯景表示自己知道了,接下來便會安排,待部署好了,再通知她下一步的行動。
既然事情已經定了下來,江雲蘿便徹底摒除了雜念。
隻專心等著他接下來的消息了。
不過在此之前......
她院中的“閑雜人等,”也該好好清理一番了。
一個時辰後——
徐禦醫準時到來。
他基本都是在此時來為江雲蘿診脈。
江雲蘿這段時間喝下去的藥單都是由自己開的。
但每每都會由徐禦醫檢查過一便。
說是為了放心。
但江雲蘿卻知道,不過是怕自己濫竽充數,喝的並非益氣補皿的傷藥罷了。
今日也同往常一樣。
徐禦醫為江雲蘿診過脈,沉聲道:“郡主的傷勢雖然恢復的有些慢,但眼下也沒什麼大礙了,隻是活動時仍需注意......”
這話,平日裡江雲蘿都是安靜的聽著。
今日卻不等徐禦醫說完,便搶先打斷道:“既然我已恢復的差不多了,那徐禦醫與李嬤嬤,是不是也該回宮復命了?”
徐禦醫正在收拾藥箱的手微微一頓。
半晌——
“郡主,老臣是奉聖上旨意......”
“皇伯父說讓徐禦醫來為我看診,卻也沒有說,要這傷口一定恢復如初,才能回去吧?徐禦醫剛才也說了,我的傷,已無大礙。”
徐禦醫不答。
江雲蘿便輕笑一聲,繼續道:“徐禦醫,你在皇伯父身邊多年,理應了解他的脾氣,我自然也一樣,我死而復生,相信你與李嬤嬤,心中也多有好奇。”
徐禦醫聞言頓時將頭垂的更低,如坐針氈。
此事本就不是他該聽的。
江雲蘿看出他想走又走不得,眼眸微微一眯。
“徐禦醫。”
“你我都知道,雖然整日在我身邊晃的人是李嬤嬤,但與真正與皇伯父書信往來的人,是你。”
徐禦醫聞言渾身微微一僵。
江雲蘿與其中卻沒有半分怒意,反而道:“你不必緊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皇伯父的命令,這整個東萊,都無人能違抗。”
“我大概知道皇伯父在想什麼,這些日子下來,我每日裡都在做些什麼,徐禦醫可看清楚了?”
“這......”
徐禦醫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答話。
江雲蘿又笑一聲。
“這問題很難回答?難不成是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郡主自然沒有。”
徐禦醫滿臉無奈:“郡主平日裡除了養傷,便是澆花喂鳥,最多便是去前堂轉轉,連門都不曾出過。”
他此番回答,便是承認了自己確實在監視江雲蘿了。
他不懂武功,又知道外面又隱梅衛,想著定然是不會出什麼披露的。
接著便聽江雲蘿又道:“既然如此,徐禦醫有何不可回去復命的?本郡主的水雲間雖然不差徐禦醫與李嬤嬤兩張嘴吃飯,但......被這樣盯著,也實在是有些煩了,徐禦醫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