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兄台可聽說了前些日子關於慕容世子的新鮮事兒?”
“什麼新鮮事兒?說來聽聽!”
沈婉身後那張桌子坐著的三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忽然說起了慕容世子的事兒。沈婉想他們口中所說的新鮮事兒會不會與自己有關,便聽了一耳朵。
書生甲刷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搖頭晃腦的說道:“話說十幾天前,慕容世子心疾發作,被護衛匆匆送到了濟世堂,可是心脈已停......”
“心脈一停這人不就是死了嗎?沒聽人說慕容世子病故了啊!”書生乙出聲打斷了書生甲的話。書上說了,這心脈一停,人便算是歸了西。既然那慕容世子心脈都停了,那便是歸西了,可是最近也沒聽人說慕容世子病故了,這安定候府也沒見發喪啊!
書生甲斜了書生乙一眼,很顯然有些不滿書生乙打斷了他的話。
“你且聽我慢慢道來,”書生甲接著道:“慕容世子送到濟世堂的時候,心脈已停,齊神醫也說無力回天,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可是,這時卻有一個在濟事堂買藥的婦人站了出來,說她可以救慕容世子......”
書生乙瞪大眼睛道:“難不成她是大羅金仙?”
“白兄你能不能不插話?”書生甲擰著眉看著書生乙問道。他就不能安靜的聽他們說說完嗎?
書生丙拍著書生甲的肩膀道:“王兄別急,你也知道的,白兄他就是喜歡插話,你繼續講。”
他很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書生乙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他就是好奇嘛!
書生甲喝了口茶,繼續道:“齊神醫雖然也不信那婦人能救活慕容世子,但是卻還是讓她試了試。你們可知,她是如何救慕容世子的嗎?”
“如何?”
書生甲笑著道:“那婦人一邊按慕容世子的兇口,一邊跟慕容世子親嘴兒,足足親了半刻鐘左右,才將慕容世子親活了,哈哈哈......”
說完他便大笑起來。
書生乙和書生丙面面相窺,楞了一會兒,便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秋菊咬著牙,死死的瞪著那三個笑得東倒西歪的書生。什麼叫親嘴兒?她家夫人明明是在給慕容世子渡氣,他們說得好像她家夫人是在對慕容世子做下流之事。
“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這親嘴兒能將人給親活的。”書生乙抱著肚子笑出了眼淚。
“哈哈......”書生丙伏在桌上,拍著桌子道:“這可真是見奇事兒,奇事兒啊!”
“聽說人,那婦人又老又醜,長得甚是磕磣,可惜了那慕容世子,那般霽月清風清逸出塵的美男子,竟被那醜婦給玷污了。”書生甲搖著頭,雖面露可惜之色,卻又難掩臉上那興災樂禍的笑。
“沒錯,沒錯。”書生丙點著頭附和道。一想到慕容世子被一個又老又醜的婦人親了半刻鐘,他便忍不住想要笑。若是換了他,被一個醜婦親了半刻鐘,定會惡心得吐出來。
書生乙忽然想到了點兒什麼,看著兩個同窗道:“你們說,那醜婦會不會就是單純的為了占慕容世子的便宜,所以才說她能救慕容世子的,?”
書生丙想了想道:“可慕容世子的確被她親活了不是?”
書生乙道:“親嘴兒哪裡能救人,依我看,慕容世子能活過來,是因為他命不該絕,與那醜婦無關。”
書生甲點著頭道:“白兄說得好像有些道理。”
“如此說來,那醜婦豈不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啪......”秋菊拍桌而起,單手叉腰指著那三個男子破口大罵,“呸,你們才是騙子呢!你們全家都是騙子。作為讀書人,一天不好好讀書,卻如同長舌婦一般,在這兒議論是非、說長道短、編排他人,當真是丟了讀書人的臉。”
沈婉有些驚訝的看著秋菊,沒想到她竟然會拍桌而起,對那三個書生破口大罵,雖然他們的確是挺欠罵的。
那三個書生呆住了,片刻後,那書生甲才站起來,臉漲得通紅,看著秋菊道:“我們又沒說你,你罵我們作甚?”
秋菊雙手叉腰道:“你們雖然沒說我,但是卻此處暗自臆測,胡說八道的詆毀侮辱慕容世子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要罵你們的。”
聽見有人吵架,茶樓裡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見茶樓裡的人都看了過來,書生丙覺得他們不能輸了陣,便挺著兇膛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胡說八道?”
“我自然知道”秋菊揚著下巴道:“當日哪位夫人救慕容世子的時候我便在場,才不是你們說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