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頭痛的皺了皺眉,說:“她去北境也是為了救子淩。”
劉氏不滿的嘟囔著道:“那也不用帶著子子安啊!那路那麼遠,北境又那麼冷,子安一個不滿一歲的娃娃能受得了?”他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他那媳婦兒了,她這個當娘的說什麼,他都要護著他那媳婦兒說話,為他那媳婦兒說話。
“這周歲宴本來也該抓周大辦的,就因為她帶著子安走了,也沒能辦成。你去街上打聽打聽,那個不說她帶子個奶娃娃去北境不對......”
劉氏嘟嘟囔囔的說著,宋恆就皺著眉聽著。他今日聽沈銘說,嶽父嶽母已經來皇城了。他們來皇城一是為送聘禮,二是為了來給小外孫過周歲宴。啟程沒多久才知道宋子淩被蠻子抓了的事兒,一路上好不擔心,因為擔心沈家二老還病了。因為兩人生病和下雨所以耽誤了趕路,到皇城的時候都過了小子安的生日都過了,也是快到皇城的時候他們才曉得沈婉帶著子安去了北境。
宋恆已經與沈銘說好了,明日休沐讓他帶著嶽父嶽母來將軍府。
宋恆聽老太太叨叨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身心俱疲的回了書房。
翌日
沈家二老一大早就和沈銘來了宋家,宋恆把人都聚在了正廳,讓喬木和秋菊還有惠兒守在門口。
沈家二老和沈銘瞧見所有人都到了,伺候的丫鬟被宋恆支了出去,這門窗也被關的嚴嚴實實的,頓時便覺得有事兒。
“沈婉”一瞧見爹娘和弟弟,這眼眶便又紅了。
她與爹娘也算是多年未見了,這次一見,發現爹娘都老了許多。
因為這屋裡多了個陌生人,沈家二老和沈銘也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恆兒你這又關門又關窗的,是怎麼個意思?”劉氏擰著眉問。
宋恆看了看娘,又看了看嶽父嶽母,開口道:“有件重要的事兒,要與你們說。”
聽他這麼說,劉氏看了看與沈婉一同進來,坐在她旁邊的陌生女子,擰眉問道:“你莫不是要納妾?”
他們從北境帶了個女人回來,今日又這般正式的將她們叫到一起坐著,丫鬟奴僕都屏退了,卻讓這帶回來的女人留下了,顯然他要說的事兒是與這女人有關的。而與這女人有關的事兒,除了是納她為妾,劉老太太這腦子也想不到別的。
沈家二老還有沈銘一聽,頓時便變了臉色。見那女人還紅了眼眶,頓時便覺得不妙。若宋恆真的是又要納妾,他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他們家女兒/姐姐,拼了性命為他誕下兩兒一女,為他宋家留了後,他還想要啥?憑啥納妾?
宋子玉倒是笑了,若真是她爹要納這女人為妾,倒是一件讓她值得高興的事兒。因為她爹納妾,她娘就會不高興,她娘不高興,就會與她爹鬧,這樣一來她爹也會不高興,她爹娘都不高興了,她就高興。
宋恆說:“不是。娘,嶽父,嶽母,沈銘還有子玉,你們都做好心裡準備,我馬上要說的事兒,可能會有些駭人聽聞,有些荒誕,會嚇到你們。”
什麼事兒?被他叫到的人都十分好奇,劉氏和沈家二老都做了幾個吐納。
沈婉表面波瀾不驚,但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的。她怕沈家二老知道後,會罵她是妖物,恨她冒充了他們的女兒,騙了她們。因為她曾經,是真的將沈家二老當做自己的爹娘來看的,也貪戀過他們給的父母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