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趙老大就把範月蘭辦了,中途範月蘭醒了,迷迷糊糊的隻當自己是在做夢,還抱住了趙老大,久不沾葷腥的趙老大更激動了,直接折騰到天明,吵得趙家老少一夜都沒有睡好。
天還還沒亮,趙家老太就去村頭買了五斤豬肉,又將昨夜剪的喜字貼在了門窗上。
趙家二房也一大早就起來忙活上了,殺雞,宰鴨,置辦酒席。
趙家老太看了日子,說午時是好時辰,中午拜堂,正席就辦在中午。
徐婆子給範月蘭換上了自己以前嫁人的時候穿的嫁衣,看到她身上的紅痕,還嘖嘖了兩聲。
又給她喂了些紅糖水,範月蘭雖然知道有人在給出自己穿衣服,但是燒得迷迷瞪瞪的她,眼皮重如千斤,壓根兒就睜不開。
來吃席的客人陸陸續續到了,雖然趙老大是二婚,但都還是帶了禮來。
親戚們要看看新娘子,趙家老太說新娘子昨夜打被子著了涼,不好見客,等她病好了,再讓老大帶著她去見各家親戚。
又嘆著氣說,要不是日子都看好了,也準備好了,就換改日辦酒了。
都是一個村的,誰家有些動靜村裡的人能不知道?
親戚們都知道了,這人是昨天就病的,還請了村醫去瞧。更從村醫口中得知,這人是趙家買給趙老大做媳婦的。
覺得趙家這麼著急辦婚事,估摸著是怕夜長夢多,再出什麼變故來,不過都是親戚,大家也就沒拆穿了。
範月蘭被徐婆子和徐婆子的兒媳小徐氏架著跟趙老大拜了堂,拜堂的時候,範月蘭知道周圍有很多人在說話,但是她們說的話,聽在她耳朵裡卻是嗡嗡的,壓根聽不清人在說什麼。
就這樣,範月蘭就迷迷糊糊,稀裡糊塗地成了趙家老大的婆娘。
晚上送走吃夜席的親戚,徐婆子才給範月蘭煎了藥,給她灌了一碗。
灌完藥,一轉身見大伯像餓狼一樣盯著床上的範月蘭,本想勸兩句別把人折騰狠了,免得病得更重,但是她這個做弟妹的實在是不好說這些話,還是作罷端著藥碗出去了。
她還沒走到廚房,大房屋裡就熄了紅燭。
徐婆子搖了搖頭,走進了廚房。
翌日天剛麻麻亮,徐婆子便出發回了莊子。
回到莊子徐婆子就跟孫嬤嬤說,逃荒的女子醒了,還看上了她家大伯,要嫁給她家大伯為妻,昨天就催著她們家把婚宴給辦了,以後就留在她們老趙家了。
孫嬤嬤笑著說是好事,但心裡卻清楚徐婆子說的都是假的。
昨夜趙老大折騰得太狠,吃了藥的範月蘭也沒見好,又吃了兩碗藥,晚上才悠悠轉醒。
範月蘭虛弱地睜開眼,帶著蛛網的房梁讓她一怔。
她都到莊子上了,她娘就由著莊子上的人給她住這樣破爛的屋子?
她又轉動這眼珠子打量了一下屋子,發現這屋子用的還是泥牆。
雲家的莊子上還能有泥牆?
範月蘭覺得不對勁,雲家那莊子看著很是氣派,怎麼可能會有泥牆。
“來......”她想喊人,剛發出一個字,喉嚨就痛得不行。
身上也痛得厲害,就像被馬車碾過一樣,還渾身無力。
“嘎吱。”門開了,一個穿著褐色短褐,胡子拉碴,皮膚像老樹皮一樣,又粗又皺巴,一臉狠相,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